17世紀日記揭開黑死病與新冠疫情的驚人相似
2023-03-31 12:55:30 5
譯者注:人類歷史上有許多瘟疫,其中最可怕的是中世紀的瘟疫,它有一個更廣為人知的名字「黑死病」。黑死病已經奪去了數千萬人的生命。窮人和富人都難逃一死。可以說,「在瘟疫面前人人平等」。這些瘟疫的記錄只能讓我們知道疫情的嚴重性,而不能讓我們知道疫情下人類的生活。然而,17世紀的流行病日記可能會給我們一些啟示。
早在4月初,《紐約時報》的一位作者簡·米勒就敦促讀者記下新冠狀病毒流行的日記。她在文章中寫道:「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也許有一天你的日記會為這個特殊時期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事實上,歷史上有記錄這種流行病的先例。早在17世紀,在另一次爆發中,英國海軍軍官塞繆爾·佩皮斯就這樣做了。通過他的日記,他一絲不苟地記錄了那個時期在倫敦爆發的一場嚴重的瘟疫,也就是眾所周知的黑死病。
從1665年到1666年,倫敦街頭爆發了流行病
儘管這些瘟疫一直困擾著人類,但我們很少詳細了解人們是如何在它們的陰影下生活的。儘管17世紀的倫敦沒有召開Zoom會議,沒有免下車檢查和工具包,也沒有呼吸機,但pepys的日記顯示,人們對這種流行病的反應驚人地相似。
居民們對隱藏的危機一無所知。
從1664年末到1665年初,倫敦郊外的貧民窟聖吉爾斯教區爆發了瘟疫。然而,在沒有像今天這樣發達的網絡和媒體的情況下,對新聞封閉的佩皮斯和倫敦的居民並不知道城外爆發了瘟疫。
佩皮斯在1665年4月30日首次意識到瘟疫的存在。他在日記中寫道:「瘟疫給這座城市的人們帶來了恐慌。據說有兩三所房子被關閉了。願上帝保佑我們所有人。」
佩皮斯的生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直到六月初,當他第一次看到那所關閉的房子。門上標有紅十字標誌,上面寫著:「上帝保佑我們。」從那以後,人們的生活也越來越受到這種流行病的困擾。
不久之後,他看到了準備在街上埋葬的屍體。他的許多熟人都去世了,甚至包括他自己的醫生。到八月中旬,他已經寫好了遺囑,「如果上帝在這個危機時刻把我帶走,我希望我能保持更好的精神狀態。」八月底,他在日記中描述了街道的荒涼,並聲稱他遇到的所有行人似乎都準備向世界告別。
17世紀倫敦黑死病爆發後
不太準確的死亡人數統計
倫敦教區的工作人員已經列印了一份每周舉行的葬禮的「死亡名單」。但是由於這些列表記錄的是葬禮的數量而不是死亡人數,死亡人數無疑被低估了。佩皮斯記錄了越來越多的瘟疫受害者。
8月底,他發現死亡名單上的每周死亡人數已達6102人,但他猜測實際死亡人數可能接近10000人,因為貧民窟的死亡人數不包括在內。一周後,他注意到本周官方死亡人數為6978人。他在日記中寫道,「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數字。」
他也擔心那些不顧官方禁令參加葬禮的人。佩皮斯抱怨說,儘管瘟疫受害者應該在晚上下葬,但所有的道德界限似乎都消失了,死者的葬禮在白天舉行。死亡的威脅和恐慌似乎讓人們變得極度混亂。
倫敦地鐵建設期間發現的黑死病受害者遺體
各種絕望的措施
當然,爆發不能不加控制。人們正試圖找到一些可靠的治療方法。對於COVID-19患者,目前幾乎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案。但是對於那些感染了病毒的人來說,不能放棄任何希望。野韭蔥、花崗巖、恆河水、牛糞和消毒水一個接一個地在排隊,事實也證明,它們都急需醫療。
17世紀的瘟疫是什麼?儘管佩皮斯生活在科學革命時期,但沒有人知道鼠疫是由跳蚤攜帶的鼠疫耶爾森菌引起的。那個時代的科學家提出了瘟疫通過瘧疾傳播的理論。總而言之,瘴氣是腐爛有機物的氣味。因此,當時最流行的方法是通過吸菸或在鼻子上放香草和香料來「淨化空氣」。
當瘟疫爆發時,菸草也是人們使用的第一種方法。他在日記中寫道:「6月初,我對那棟一直被封鎖的房子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所以我被迫買了一些香菸來聞和嚼。」7月下旬,一位高貴的女士給了他「一瓶瘟疫水」,這是一種由各種草藥製成的藥水。
但是他不確定這些方法是否有效。所以他參加了一個咖啡館聚會,討論的主題是「瘟疫在小城鎮蔓延以及如何應對」最後,他發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
醫生在黑死病期間為防止感染而發明的面具
流行期間,佩皮斯也非常關心他的心態。他說他一直在努力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這不僅是為了擺脫瘟疫,也源於當時的一種醫學理論。該理論稱,血液、黃色膽汁和黑色膽汁等體液的不平衡會導致疾病。
據醫生說,過量的黑膽汁引起的擔憂可能會危及人體健康,所以人們試圖抑制這種負面情緒。例如,在9月14日,他寫道,「朋友和熟人去世的消息讓我陷入巨大的悲傷之中。但我盡力把那些悲傷的想法拋在腦後。」
如何在恐慌和風險之間找到平衡?
人類是群居動物,因此不能迴避社會生活,所以在冠狀病毒流行期間,許多人發現保持社會距離很有挑戰性。有多近?我們如何在保持理智的同時避免感染和保護我們家庭的安全?當我們家有人咳嗽時,我們該怎麼辦?
在瘟疫期間,這種恐慌也很常見。佩皮斯發現,當他離開倫敦進入其他城鎮時,當地居民顯然對遊客的到來感到緊張。他在7月中旬寫道:「他們擔心我們的到來,這讓我非常不安。」
佩皮斯本人也不例外。七月下旬,他的僕人會突然頭疼。佩皮斯擔心,如果一個僕人染上了瘟疫,他的整個房子將被封鎖,所以他動員所有其他僕人迅速發送威爾。結果,威爾沒有感染瘟疫,第二天就回來了。
在一個埋葬地點發現的受害者遺體
九月初,佩皮斯開始抑制自己戴假髮的欲望,因為他是在倫敦受災最嚴重的地區之一買的。事實上,他還想知道其他人是否會害怕戴假髮,因為那些假髮可能是由瘟疫患者的頭髮製成的。
然而,他仍然願意冒著健康的危險來滿足自己的一些需求。例如,10月初,他無視危險,去見他的情婦。他在日記中寫道:「我認為猖獗的瘟疫並不重要。如何哄埃拉是最重要的。」
人們熱切期待的疫情轉折點
全世界的人們通常認為死亡人數的下降是這種流行病的一個轉折點,並且像人們一樣急切地等待這個轉折點的出現。佩皮斯從9月中旬死亡人數的首次下降中看到了希望。一周後,他注意到死亡人數下降了1800多人。疫情終於開始好轉,這也許是當時最令人欣慰的消息。
無論是疫情的發展還是人類對疫情的反應,我們似乎都看到了一些17世紀鼠疫的熟悉場景。無論如何,我們將像佩皮斯一樣,期待著希望的曙光,直到戰勝新冠狀病毒的那一天。
製作|鳳凰網絡技術鳳凰新聞客戶端
綜合安排
原始來源| businessinsi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