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誰為上古原始部落首領（人類虛構故事組建了部落）

2023-10-16 05:36:18 1

如果我說這個宇宙中根本沒有國家、沒有法律、沒有人權、也沒有正義，你們一定很詫異？因為這些都是我們共同想像出來的，人類生活在雙重現實之中，一方面我們有像河流、山川、樹木、動物這種確實存在的客觀現實，另一方面我們也有像神、國家、企業這種想像現實。這是不是和黑客帝國的場景一樣，人的身體在營養液容器中，大腦思想卻在虛擬電腦程式裡面生活。看了這期節目，就會理解為什麼人類一直生活在雙重現實中，深刻明白人類歷史的演化過程。

無論是現代國家、中世紀的教堂、古老的城市，還是古老的部落，任何大規模人類合作的根基，只存在於集體想像中的虛構故事。例如教會的根基就在於宗教故事，兩個天主教信徒，就算從未謀面，還是能夠一起參加十字軍東徵或者一起籌措資金蓋醫院，原因就在於他們同樣相信上帝化身為肉體、讓自己被釘在十字架上救贖我們的罪。所謂的國家，也是基於國家故事，只要都相信中國國家主體、國土、國旗確實存在，相信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不可分割，每一個中華兒女就是犧牲生命，也要維護國家主權的完整。想像的現實並不是謊話，謊話動物也會說。

至於司法制度，也是基於法律的故事。我們舉一個公司案例來說明，為什麼公司是虛構出來的現實。比亞迪汽車現在這麼火，2022年能賣一百多萬輛，我們該用什麼標準判斷比亞迪公司確實存在呢？就算全世界所有的比亞迪汽車同時被回收成廢鐵，比亞迪公司也不會消失，比亞迪公司還是能繼續製造新的汽車。公司有工廠、機器、展示大廳，也僱了技工、會計師和秘書，但就算把這些全部加起來，也不等於比亞迪。，假如來了一場災難，讓比亞迪公司所有員工全部罹難，毀了所有的裝配線和辦公室，公司還是可以借貸，重新僱用員工，蓋起工廠，購買機器。比亞迪也有經營團隊和股東，但這些人也不等於公司。就算解散經營團隊，股東也會把所有股票售出，公司本身依然存在。

也不是說比亞迪公司堅不可摧，只要有個法官下令強制公司解散，雖然公司的工廠仍然存在，員工、會計師、經理和股東也繼續活著，但比亞迪公司就這樣消失了。比亞迪公司與這個世界其實並沒有什麼實體的聯結，這就是現代公司法，比亞迪公司就是法人，它是法律意義上的人，它可以擁有自己的財產，可以負債。

無奈的是，有限公司還不起債了，可以申請破產，股東和高管不用承擔連帶責任。這個法律制度導致的結果是，現在遍地是爛尾樓，普通老百姓用盡一生積蓄買的房子，永遠住不進去，還要繼續支付欠銀行貸款。而房地產公司的高管老闆，早就賺得盆滿缽滿，過著瀟灑的日子。為什麼公司欠銀行的錢要還呢，因為銀行不傻，股東不籤個人擔保協議，不承擔無限責任，是收不到貸款的，所以就有了羅永浩的真還傳。

大規模的人類合作是以虛擬故事作為基礎，只要改變所講的故事，就能改變人類合作的方式。例如1978年法國人幾乎一夜之間相信的故事就從天賦君權轉成人民做主；陳勝吳廣振臂高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強大的秦帝國一代人之間土崩瓦解，正是整個故事，讓中國人不再相信天子，皇帝輪流做，才有這麼多改朝換代。而愚昧的日本，到現在，還認為君權神授，侍奉著他們的天皇。近代的三民主義、共產主義的故事，讓我們推翻了清帝國，打跑了侵略，建立起新中國。

自從認知革命以後，智人就能依據不斷變化的需求迅速調整行為，開啟了文化進化的快速道路，而不再停留在基因進化的總是堵車的道路上。走上這條快速通道，智人的合作能力一日千裡，遠遠甩掉了其他人種和動物。智人發明出了許許多多的想像現實，也因而發展出許許多多的行為模式，而這正是我們所謂「文化的主要成分。等到文化出現，就再也無法停止改變和發展，這些無法阻擋的變化，就成了我們說的「歷史」。認知革命這幾萬年歷史，智人採集的社會生活面貌是什麼樣的呢？我們下期節目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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