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獨子」的故事
2023-03-31 19:22:10
普陀山惠濟寺旁的「地球的獨子」:普陀鵝耳櫪
▌於丹
2011,即將發射的「天宮一號」靶機曾徵集全國中小學生實驗搭載計劃其中,上海幾名高中生提交的「攜帶瀕危植物種子計劃」被採納,四顆瀕危植物種子與天宮一號一起飛入神秘的太空
如果你想選擇一種植物進入太空,你會選擇哪一種?秋天是銀杏把世界染成金色嗎?或者是大米,世界三大主食之一?是牡丹花嗎?黃花蒿能治瘧疾嗎?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答案,他們必須能夠說出關於選擇標準的正確的事情。但是在2011年,很少有人知道伴隨天宮一號發射的植物甚至它的名字似乎也被故意遺忘了——它的學名是普託恩斯鵝耳櫪
「地球上唯一的孩子」生長在中國
打開了「中國植物志」,描述普陀鵝耳櫪為:喬木;樹皮灰色;小枝棕色,疏生長柔毛和黃色橢圓形皮孔,之後逐漸無毛和灰色;葉厚紙,橢圓形到寬橢圓形...從這個標準的植物學描述來看,似乎仍然找不到它可以去太空的原因但是如果你提到它的另一個名字,「地球的獨生子」,一切似乎都變得自然了。目前,世界上唯一的野生古樹普陀鵝耳櫪生長在中國。在國際自然保護聯盟瀕危物種紅色名錄中被列為極度危險物種,也是國家一級重點保護野生植物。
「地球上唯一的孩子」及其同伴最初生活在中國浙江省的舟山群島,可以說是中國的本土尚不清楚這個物種何時從更大的家族中分化出來,以及迄今為止它經歷了什麼樣的風暴,但可以肯定的是,「地球唯一的兒子」現在已經成為整個家族中唯一倖存的幼苗,並且與人類關係密切。
的故事開始於大約90年前。當時,由於一個偶然的機會,普陀鵝耳櫪在植物分類學上有了自己的位置,並開始被世界所認識。最先發現它的植物學家是鍾光潛。他原本是一個致力於通過工業來拯救國家的年輕人。他先後創辦了史思明學會和艾曼紐磷廠。他還創辦了科學世界,建立了上海科學儀器博物館,為我國現代科學技術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要不是肺癌的話,鍾觀光可能就不會跟植物打交道了,更別說跟普陀鵝耳櫪了《奇樹
》前所未見鍾先生在療養期間,開始對植物學研究產生濃厚興趣,開創了中國學者自己採集標本、進行分類學研究的新時代。1930年前後,鍾先生在浙江東南沿海的普陀山考察時,發現了一棵他從未見過的樹。這種樹有雙枝,雌雄同花,雌花為淺紅色,雄花為淺黃色,非常特別。1932年,植物學家鄭教授鑑定該樹為樺木科鵝耳櫪。它被命名為普陀鵝耳櫪,因為它只在普陀山出生。普陀鵝耳櫪命名為
時,家族成員分散在普陀山各處。然而,由於20世紀50年代大規模的森林砍伐,普陀鵝耳櫪家族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只剩下一棵野生古樹,它生長在普陀山的惠濟寺,現在已經有200多年的歷史了。這棵古樹高約14米,直徑60釐米。它的分支延伸到周圍地區,陰影約72平方米。隨著樹齡的增長和生態環境的變化,普陀鵝耳櫪家族的最後一個成員逐漸顯示出衰老的跡象。在同伴們一個接一個地離開後,似乎它的餘生都沒有懸念了——在惠濟寺的甜美的脾氣裡,在吟唱的聲音裡,在風和燭的歲月裡當它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普陀鵝耳櫪將不再存在於地球上。
由於人類的發現,這種植物首次有了自己的國際學名。由於人類的幹擾,它的存在可能很快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因為人類的拯救,「地球上唯一的孩子」的命運有了新的轉機。
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杭州植物園、浙江省林科院等單位的科技人員開始了拯救普陀鵝耳櫪的工作。作為普陀鵝耳櫪家族的唯一倖存者,這棵生長在惠濟寺旁的古樹開始受到人們的愛護。為了密切關注它的健康,甚至有專職護林員負責保護古樹。如今,弱小的「地球唯一的兒子」正逐步顯示出旺盛的生命力,並能年年開花結果。
幫助「地球唯一的孩子」繁衍
,但「地球唯一的孩子」老樹的開花並沒有緩解整個家庭的生存危機原因是普陀地毯的繁殖策略在繁殖上沒有優勢。每年4月
是普陀鵝耳櫪的花期雖然它的花是雌雄同株的,但雄花通常在四月的上半月開花,雌花通常在四月的下半月開花。由於花期的短暫巧合,雄花和雌花通常只需9天就能相遇。在一年中,生命之門只在這九天裡打開,但碰巧雌花總是在樹冠上方很高的地方生長,雄花序均勻地分布在樹冠上,在樹冠的中間和下面,如果你想用風把花粉送到雌花的高枝上,那是另一個考驗。我認為普陀鵝耳櫪要找到一個兒子更難,但上帝也沒有讓它變得美麗。通常花粉還沒有到達雌花,趕上舟山群島的亞熱帶季風氣候。雨水、強風和伴隨而來的鹼性粉塵使雌雄惡業鴛鴦極難成功受孕。即使種子幾乎不生產,100顆種子中只有2到4顆是飽滿的。普陀鵝耳櫪種子的殼又厚又硬,很難自然發芽,也許是因為太擔心孩子會出什麼事。在這個「唯一的地球之子」腳下,從未有過自然更新的幼苗。
為了幫助「地球上唯一的孩子」繁衍後代,科學家們幾十年來一直在全力以赴地解決保護和繁殖普陀鵝耳櫪的難題今天,普陀鵝耳櫪的養殖難度終於被克服了。數萬株人工培育的樹苗已經收穫。在各相關部門的共同努力下,普陀鵝耳櫪走出普陀山,在全國許多植物園紮根。
但是對於科學家來說,要真正拯救一個物種,僅僅在數量上獲得優勢是不成功的,而在基因水平上的繁榮也是至關重要的。對於一個物種來說,遺傳多樣性意味著它有多大的持續進化的潛力,以及面對急劇變化的氣候環境,它的家庭成員陷入網中的風險有多大。科學家發現,儘管「地球的獨生子」有許多後代,但他們的遺傳多樣性非常低。也許一場災難會將普陀鵝耳櫪再次推向滅絕的邊緣。因此,為了激發普陀鵝耳櫪遺傳變異的活力,它的種子在天宮一號上飛入太空...
如果人類犯下了幾乎殺死一個物種的罪行,我想知道是否有可能彌補如此全面的救援?今天,在人們的不懈努力下,在惠濟寺生長的「地球的獨生子」也在其腳下長出了自然再生的人工幼苗。臨近植樹節時,
與大家分享了一棵樹的故事。有些人可能會問,你為什麼不遺餘力地拯救一株看似註定要毀滅的植物?值得嗎?如果這個問題是在過去提出來的,那麼這種爭論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顯得足夠有說服力。但是現在,在2020年這個人們無數次想要重新開始的「神奇的一年」,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已經很明顯了。澳大利亞的火災,影響世界的新冠狀肺炎,東非的蝗災,南極地區破紀錄的最高溫度...所有這些都讓我們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人類的渺小和生命的偉大。
如果大自然母親要給今天的人類一個教訓,那麼發生在2020年的這一切可能是最殘酷、最令人心碎的自然教育。如果我們需要從這一課中學到什麼,沒有什麼比「尊重自然,尊重生命」更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