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
2023-10-14 04:26:39 1
見到夏歡晴的時候,嚴宵簡直驚呆了!渾然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長得和她一樣的女孩,也許這個世界上真有和她一樣的女孩,只是在荏苒時光中,這個輪廓變得模糊起來。
她叫蓮婷,曾在國際流行服裝展上走秀多次,以一個顛倒眾生的美寶蓮化妝品廣告,瞬間家喻戶曉。
而今天,命運似乎穿越了時空,將夏歡晴推到了他面前。
亭亭玉立的身姿,百裡透紅的臉頰,與嚴宵記憶中的那個女孩長得極像。
他不確定這是上帝在跟他開著一個玩笑,還是真的在冥冥之中有奇蹟發生,反正此刻,嚴宵早已經神遊物外,沉浸在無限的或美好或黯淡的遐想之中,更多的是關於那個女孩的記憶。
嚴宵指著正在T臺上走著貓步的女孩,轉過頭問武平:「這個女孩……」
武平是嚴宵的助手加司機,他洞悉嚴宵的一切,包括他內心的想法。
「嗯。董事長,我懂你的意思,可這個女孩是剛剛出道的,這樣做恐怕……」武平囁嚅起來,他明白董事長心中一直裝著那個女孩,儘管她已經死去了很多年,但每次當他看到董事長隨行的車上掛著那個女人的照片時,他知道董事長一直以來都沒有將她忘記。
「可是,董事長不知道她本人願意不?」
嚴宵抿了一口紅酒,是82年的拉菲,一邊看著T臺上腰部和臀部的線條接近完美的女孩,一邊抽空看著眼前欲言又止的武平,「我有的是錢,還怕她不從,你去,找他經紀人過來,我有話說。」
武平是個急性子,不敢違拗董事長的意願,當即顛顛地跑去找夏歡晴的經紀人,看他們公司那邊能不能通融一下,至於包養費嘛,她想要多少就要多少,隨她的便,誰叫嚴董這麼有錢,有錢,就是任性嘛。
武平辦事很用心,也很讓嚴宵放心,這也是嚴宵為什麼一直很器重武平的原因,因為武平總是能猜透閆坤想什麼,他的一舉一動,武平總是揣摩著非常透徹。
武平果真沒有辜負嚴宵的厚望,事情辦得很麻利,效果也很好。他按著閆坤的意圖找到了夏歡晴的經濟人——張宏。轉達了嚴董的想法。
張宏是個很好財的男人,聽嚴宵願意出高價包裝夏歡晴,當即一口應允下來,並匆匆地要求武平把自己引見給嚴董。
當嚴宵正喝著xo,翹著二郎腿無所事事時,武平來了,和武平一起來的還有張宏,以及夏歡晴本人。
嚴宵看著這位峨眉粉黛,風情萬種的嫩模時,高興得心都要迸出來了。可出奇的是夏歡晴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嚴宵,好像對他並不感興趣,她的眼睛總是定定地盯著另外一個人——武平,好像是相識很久的朋友一樣。
他們偶然邂逅在這樣的場合,顯得很親暱,夏歡晴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的時候,眼神竟然有了溫情。
「你們認識?」嚴宵抖了抖手中的紅酒,不滿地說道。
「沒……沒……怎麼會認識,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武平急忙替自己開脫。
「嗯,那就好,你就是夏歡晴,時裝界的新秀,果真是人如其名,圓潤有餘啊,來坐,坐這兒。」嚴宵特意地拍了拍自己身旁真皮沙發的位置,示意夏歡晴過來。
夏歡晴坐了下來,一抹黑緞般的秀髮從肩頭披散下來,更具有千種風情,萬般神韻,嚴宵看的醉了,咂咂嘴心猿意馬地點了點頭。
幾杯XO落肚後,嚴宵不禁醜態畢現了,抓住了夏歡晴的手連聲誇讚,溢美之詞不絕入耳。
「晴晴,你知道嗎?你是我所有碰過的女人中長得最漂亮的女人,瞧,你這雙手,多麼細膩滑潤。」說著,嚴宵的手不老實地遊走在夏歡晴的身上。
的確,對待這樣一個天生尤物,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動心,更何況,夏歡晴的手生的果真漂亮,晶瑩剔透,白裡透紅,纖細柔美。
夏歡晴心領神會,雖然她只是一個剛剛出道的胚子,可對於嫩模界的潛規則她還是明了的。
夏歡晴佯裝含情脈脈地看著嚴宵,衝著他嫣然一笑:「嚴總,你嘴可真甜,可真會討女孩子歡心。」
嚴宵會意地笑笑,「不過,話說回來,夏小姐,能否賞個臉,做個朋友?」
嚴宵這麼說,夏歡晴心中自然樂開了花,當下應允了。
自那以後,嚴宵和夏歡晴果真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他們總是成雙入對,耳鬢廝磨,眉來眼去,出入在各個場合。
嚴宵屬於那種愛拈花惹草的人,一直遊戲花叢,可這次他好像動起了真格,待夏歡晴特好,用嚴宵的話來說,他找到了陪他一起終老的那個人,於是嚴宵向夏歡晴提出了——結婚。
也許這個話題太沉重,或者來的太突兀,嚴宵很虔誠地提了出來,甚至不惜自己千萬的身價,當街跪了下來。
「歡晴,嫁給我吧,讓我陪你走過下一程山水。」
夏歡晴只是笑笑,裝作沒有聽見般,轉身走了,將嚴宵晾在了大街上。
顯而易見,夏歡晴冰冷而巧妙地拒絕了嚴宵。
「被拒絕」這個詞有點觸目驚心,還從沒在嚴宵的人生辭典中出現過。所以嚴宵在愣怔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把全部被拒的理由都悉數了一遍,最後很巧妙地歸結為——夏歡晴是在考驗他。
說的更直白一點,夏歡晴是在吊他的胃口。
但是真是這樣麼,還是另有隱情?誰也不知道
這真是個讓人慾罷不能的女人,沒有到手的東西總是充滿著無盡的誘惑,夏歡晴的這一舉動無疑是調動了嚴宵的獵奇心態。對於一個浪蕩子來說,世界上沒有比這更有趣的了。
「嗯,不錯,很奇怪很有味道的女人。」夏歡晴激起了嚴宵想要徵服他的欲望。
最後,萬般無奈之下,嚴宵只得向他肚子裡的那條蛔蟲徵求妙計。前面就提到過,武平知曉他的一切,透徹他所有的心思。所以當他把他自己的困惑提出的時候,武平給嚴宵出了個主意。
武平說,「以我的泡妞的經驗來說,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心自然是軟的,所以只要拿出足夠地耐心就可以了。不是有那句老話嘛——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現在沒追到,只是說明夏歡晴這座山還沒有翻過去。」武平信誓旦旦地將自己畢生的經驗都傾囊傳授給了嚴宵。
嚴宵聽了武平的「錦囊妙計」,耐著性子等了下去,還時不時地手捧玫瑰花在夏歡晴走秀的地方長跪不起。果真,夏歡晴終於被嚴宵地一片「濫情」給打動了,欣然答應了嚴宵的求婚。
但在二人真準備大張旗鼓地籌辦婚事的時候,夏歡晴提出了這樣一個條件——結婚後,為了防止嚴宵移情別戀,嚴宵必須提前擬定一份遺囑,婚後二人的財產歸雙方共有,任何一方出現背叛的跡象都必須淨身出戶。
也就是說,從結婚那天起,夏歡晴享有對嚴宵財產的支配權。
嚴宵在籤訂這份合同的時候,猶豫了,思索著久久不肯籤字。一旁的武平悄聲對著宵吹著耳旁風,長得這麼妖嬈的女人,翹臀酥胸,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如果錯過了,豈不是虧的慌。
「好吧,我同意籤字。」嚴宵終於下定了決心。武平瞥了一眼夏歡晴,如釋重負地笑了,是淺淺地不露聲色的笑。
夏歡晴小鳥依人地靠在嚴宵地肩頭上。萬般柔情地說:「嚴宵,你真是個好男人,值得我將一生託付給你。」
看著這麼千嬌百媚地女子「掛」在自己的身上,嚴宵立馬有了反應,神情窘迫起來「好……好……不鬧,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們回家再說。」
三天後,濱海市的媒體界可是熱鬧了一番,各大報紙都紛紛刊登了千萬富豪嚴宵和時裝界的新秀夏歡晴喜結良緣的報導。
嚴宵的發跡是個很傳奇的事。在濱海市的所有富豪中,嚴宵的父親是地產商人,年輕的時候就早早下海,徵戰商場幾十年,掙下了這偌大家業。
嚴宵也被自己的父親送到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建築系進修,大學畢業後,他回到了濱海市,可同時等待他的是另一個疑問,父親竟然還有一個私生子,叫嚴庭。
據父親說,嚴庭是父親早年窮困潦倒的時候受一個女人接濟,最後日久生情,生下的兒子。本來,這些事不會大白於天下,但嚴庭的母親得了肺結核,沒錢去醫院,只得來找尋自己昔年的這個老情人。
嚴宵的父親第一次見到嚴庭後,就老淚縱橫,哭的泣不成聲。想不到,時隔多年之後他還能見到自己和舊時戀人生的這個兒子。
最後嚴宵父親得知嚴庭母親罹患惡疾,當下從帳戶上撥了幾十萬給嚴庭,當他們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嚴庭的母親因長久的肺部感染,病情惡化,早已經撒手人寰了。嚴宵的父親愧對自己的昔日戀人,便收容了嚴庭,將他帶回了公司,成了自己的左右手。
嚴宵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本來是一腔熱血,準備大幹一場,可怎料自己怎麼會有了個這麼強勁的對手,再等著和他一起爭躲家業。
嚴庭雖然出生在小戶人家,年輕時沒有條件進入貴族學校,但嚴庭卻遺傳了父親經商的頭腦。打理父親生意的時候,得心應手。僅僅一月間新樓盤的銷售額便直線上升。
但終究「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正當嚴父沉浸在這一片天倫之樂的時候,似乎上帝和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嚴父死了,死的很倉促,突發性心力衰竭。
嚴父死後,立下了遺囑,令人驚奇的是,公司的財產竟然不是兄弟二人共有的,他生前財產的唯一合法繼承人是嚴宵。
這麼看來,嚴庭也僅僅只是一個給嚴家的公司打工的,他一無所得。
在經過了強烈的思想鬥爭後,嚴庭悄無聲息地消失了,最後有朋友說是去了美國的哈佛大學,主修經濟與管理。
嚴宵送嚴庭走的那天,落葉紛飛,他還記得嚴庭走時說過這樣一句話「父親這樣偏袒你,我不甘心,你等著,總有一天你擁有的一切都會歸我所有。」
時光流轉,但似乎嚴庭的命運也沒那麼好。
兩年過去了,嚴宵收到了來自美國哈佛的一封信。信中寫到:
尊敬的嚴總:
您好!本人是哈佛大學校學生處的處長,特此來信,將告知一些有關你弟弟的事。
你弟弟是我校經管系的高材生,在就讀期間,因涉嫌販賣毒品,被當地警方追鋪,至今下落不明,為了配合當地警方辦案,特來此信,希葉先生以大局為重,將有關你弟弟的消息,儘快告知我們。
嚴宵收到這樣的一封信後,立馬歡呼雀躍起來,要知道這一段時間以來,嚴宵一直食不甘味,就怕自己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有一天回來和他爭奪財產。這下可好了,嚴庭涉嫌毒品交易,自己就會有足夠的理由將他踢出局。這種天上掉下餡餅的好事,嚴宵不樂才怪。
接下來的日子中,嚴宵一直過得很逍遙,每天和夏歡晴愛的如膠似膝,感到生活面朝大海,充滿陽光。
如果沒有下面這件事的話,嚴宵會一直覺得自己很幸福,有千嬌百媚,萬種風韻的美人相伴,有偌大的家業讓他來揮霍,這等生活,可是世上沒幾個人能消受的起的。
嚴宵一直覺得自己是命運的寵兒,感恩,上蒼。
可命運就到此轉折了……
半年後的一個晚上,嚴宵應酬完客戶,剛從當地最富麗堂皇的夜總會中出來,還沒來得及上自己的那倆奧迪A6,就被幾個體格健壯的蒙著面的大漢,推進了一旁的一倆銀灰色的麵包車上。
嚴宵在麵包車上很賣力的掙扎,一點兒也不安分。這可惹惱了,蒙面人中的一個暴脾氣漢子,漢子當下扯下自己的臭襪子,塞進了嚴宵的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中。
「麻了個吧的,總算消停了。」彪形大漢看著安定下來的嚴宵,惡狠狠地說道。
麵包車絕塵而去,開了很長一段時間,途徑了一片幽暗的小森林後,拐進了一幢廢棄的加工廠裡。
正當嚴宵蜷縮成一團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發出的,而且還跟他同床共枕過。
「把他的頭罩摘下來。」女人命令其中的一個男子。
男子上前,撕下來蒙著嚴宵的頭罩。
嚴宵看清了眼前的女人,驚呼了一口氣。「是你,怎麼會是你?」
沒錯,眼前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夏歡晴。
「歡晴,這是怎麼回事,你瘋了嗎?」
夏還晴一改往日的嬌柔,詭秘地看著嚴宵。「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你看清楚點。」
「你不是夏歡晴嘛?你還能是誰?」嚴宵茫然地看著夏歡晴。
「你不覺得我很像一個人?」
「嗯,知道,你像她,不過她已經死去好多年了。」嚴宵想起自己以前真心愛過的那個女人,神色鬱郁起來。
「嚴總,既然你不認得我那也沒事,他你總該認識?出來吧。」夏歡晴朝著廢棄的暗室裡說道。
來人,竟然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武平。
武平看著愣怔在一旁的嚴宵,笑了,很詭異。「葉總,沒想到吧,綁你來這兒的人是我,你不知道我是誰吧,實話告訴你,我就是那個你恨之入骨的弟弟——嚴庭。」
「你胡說,我怎麼會連他都不認識,他長得可比你英俊好多。」嚴宵極力辯解著。
「不錯,是比以前醜了,不變醜,又怎麼能接近你,成為你的心腹呢?」武平說。
嚴宵這才如夢初醒,「你整容了,果真是你。」嚴宵想起了武平右臉頰細微的手術印痕。
「不虧是嚴總,很聰明,這麼快就想到了,不過也遲了。」武平看著垂手待斃,宛如羔羊的嚴宵,心想「你也會有這步,今天我吃定你了。」
「那她是誰?」嚴宵看著夏歡晴,呆呆地問武平。
「她,她當然是我的現任女友——若彤了。」
夏歡晴微笑著說:「嚴總,沒想到吧,一直陪在你枕邊的人竟然是要取你命的人,到了這步也不怕告訴你,我本名不叫夏歡晴,是吳若彤,我們為了接近你,讓你籤下那份婚前協議,也整了容,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像不像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女子——蓮婷。」
「像,真像」嚴宵嘆服地點了點頭,如今的整形技術,讓他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
「武平是嚴庭,你是吳若彤,好吧,你們想怎麼樣,殺了我還是有什麼別的企圖?」嚴宵心中生出了一陣寒涼,擔憂地問吳若彤。
吳若彤走到嚴宵跟前說:「嚴總,不瞞你說,我們費這麼大勁的目的無非是獲得嚴父留下的巨額財產,你只要將這份遺囑改成武平,你就可以獲救了。」
嚴庭看著遲遲不肯下筆的嚴宵,說:「哥,這是我第一次叫你哥,也是最後一次,當年,父親在立遺囑的時候將你定為唯一的財產繼承人,我想你肯定從中動了手腳。不然以父親對我的疼愛,不會把財產僅留給你一個人。」
原來,在律師宣讀遺囑後,嚴庭私下裡將一紙訴狀遞上了法庭。法庭受理了這樁涉及幾千萬的財產糾紛案,在經過舉證專家的鑑定後,排除了嚴宵私改遺囑的嫌疑,斷定他為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最終,嚴庭抱著悔恨與遺憾去了美國。
事到如今,我也就實話告訴你,嚴宵終於下定決心般地說:「你說的都對,父親是將財產準備分給我們兄弟二人,但我一直不服氣,憑什麼,父親在年輕時犯下的風流債要轉嫁到我的身上,父親的財產只能留給我一個人,你沒資格。。」嚴宵狠狠地看著嚴庭,接著說道。
「你想知道為什麼你聘請的律師找不到一丁點我篡改了遺囑的蛛絲馬跡嘛,也不怕告訴你,因為那份遺囑就是我寫的,父親也不僅僅是死於心力衰竭,還有我放在他茶裡的安眠藥,當然,說到這兒你可能會問,為什麼父親死後醫生只告訴家屬是死於心力衰竭呢,你這麼聰明,當然可以想到,那個醫生早就跟我串通好了演這齣戲,事後我給了他50萬送他去了新加坡,這樣一來,什麼事都天衣無縫,我便是這個局中最大的贏家。」
夏歡晴笑了,笑的很肆無忌憚,「最大的贏家,你錯了,如果你是最大的贏家,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怨就怨在你太好色,你知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把刀今天會要了你的命。」
嚴宵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但絕不是懼怕的笑「會嗎,這把刀會要了我的命嘛?你們難道沒有聽見有警車正往這邊趕來。」
「警車,哪裡來的警車?」夏歡晴和嚴庭都慌了,他們本以為這次綁架案他們做的天衣無縫,等嚴宵籤完財產轉讓協議書後,他們將嚴宵殺死,然後偽裝成車禍,和自己最心愛的人遠走高飛,可是這一切隨著急促的警笛聲變成了泡影。
「這是怎麼回事?」嚴庭奔到嚴宵的面前,吼道。
嚴宵揚起了手腕,是一個勞力士手錶「這個裡面,安裝了GPS。」嚴庭狡黠地笑了。
嚴宵向後退了兩步,作出了一個釋然的表情,說「哥,這場局我們都輸了,我們都輸給了自己的自私自利和爭強好勝。」
嚴庭攤開了右手,是一個竊聽器。嚴宵所說的一切都被錄了下來。
第二天的濱海市電視新聞中播放了商業巨頭嚴宵被綁架,準新娘夏歡晴將案情一五一十的上報給了警察局,當然市民也通過了電視看到了低著頭,神情頹廢的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