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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頭少女

2024-11-18 05:33:11

    1.瘋癲少女
    顧曉洲大學時出類拔萃,畢業後順風順水,卻沒想到,一個跟頭栽進投資陷阱裡,不但敗光積蓄,還因為挪用公款鋃鐺入獄,摔了個鼻青臉腫。
    三年後,從監獄裡走出來的顧曉洲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他決定留在服刑的這座陌生城市,一個人靜靜地治好自己的病。
    在一個老舊的小區裡,他租了一間小小的公寓把自己塞進去,出入孑然,在這樣的日子裡,他遇到了阿雙。
    阿雙很漂亮,但瘦弱單薄,面色很蒼白,眼睛大而空洞,表情有些陰鬱冰冷。看著她,顧曉洲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意味不明的寒戰。
    「我的頭不見了一個,你能不能幫我找一找?」少女一本正經地對顧曉洲說。
    原來是一個漂亮的瘋子。顧曉洲搖搖頭,帶著一半憐惜一半慶幸的心情走進了單元門。
    幾天之後,顧曉洲無意間聽到小區裡幾個老太太的閒聊之後才知道,「阿雙」其實並不是那個女孩兒的名字,而是「她們」的名字,阿雙竟是個雙頭人!
    阿雙出生時嚇壞了她們的媽媽,她們還沒滿月,媽媽就跑了。她們十四歲時,不堪壓力的爸爸選擇了自殺,她們就成了孤兒。
    爸爸死後,阿雙不久也消失了,大家都以為她死了,誰知她突然又回來了,而且成了只有一顆腦袋的正常少女,卻瘋瘋癲癲總說自己丟了一顆頭。
    阿雙的故事很詭異,顧曉洲雖煞害怕,可也很感興趣。顧曉洲的夜晚多了一件事——在小區裡遊蕩,試圖再次偶遇阿雙。
    一周後,顧曉洲成功了。
    「你可不可以幫我找找我的頭?」
    再次聽到阿雙的請求時,顧曉洲看出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了。
    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阿雙,沒有看到任何她孱弱的肩膀曾經長著兩顆頭的跡象。
    「你的頭怎麼丟的?」顧曉洲問。
    他的活讓阿雙一怔,臉上顯出一絲迷茫,繼而是驚恐,然後又摻入悲傷。
    「在……在……」她似乎想說,卻又不願意說出來。忽然,她悲傷地捂住臉開始哭泣,哭著哭著,便扔下顧曉洲跑掉了。
    顧曉洲跟蹤了她。
    2.跟蹤
    跟著阿雙,顧曉洲穿過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當眼前變得開闊,路燈換作繁星,他發現阿雙已經引著自己來到了郊外一座墓碑前。
    深夜,幽林,一個白衣少女依偎著一座墓碑在哭泣。顧曉洲五官抽搐,不敢再靠近了。
    「阿雙丟了,是不是你帶走了她?我知道你最疼她,可是你不能帶走她,她走了,就再沒有人陪我了。」阿雙開始對墓碑說話,語聲幽幽,鬼氣森森。
    所幸墓碑並沒有回答她,於是她的情緒漸漸變得激動,她開始拍打墓碑,並用力抓撓墓碑!
    顧曉洲仿佛看到了阿雙的指甲在堅硬的墓碑上折斷撕裂,她的指腹被摩擦得鮮血淋漓,但她卻不肯停止,似乎被惡鬼佔據了肉身。
    顧曉洲忍住恐懼,咬咬牙衝了出去,在他試圖抓住阿雙的手時,阿雙驚叫著推開他,飛快地跑到不遠處一堆樹枝旁,伏在地上蛇一樣扭曲著,飛快地鑽到了樹枝下面。
    「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想幫助你。」顧曉洲一邊努力平靜自己的心跳,一邊用儘可能溫和的聲音安撫著阿雙。
    阿雙沒有回應。當顧曉洲咬牙挪開樹枝,阿雙已然不見了。
    「你在找我嗎?」
    驀地,顧曉洲身後響起了-一個冰冷沉悶的聲音。
    顧曉洲嚇得差點兒大叫出聲,五官滑稽地抽搐著回過頭,看到了一襲白色的衣裙。顧曉洲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阿雙,因為眼前的少女雖然穿著阿雙一樣的白裙子,但頭上裹著厚厚的黑布,根本看不到她的臉。
    「你……是阿雙?」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姐姐告訴你的?」少女問。
    姐姐?她指的是剛剛消失的阿雙嗎?顧曉洲悚然一驚——莫非她竟是阿雙尋找的那顆頭!
    「你……你到底是不是阿雙姑娘?」顧曉洲喉嚨發乾。
    「你想知道嗎?好,那你自己看看吧。」少女忽然陰森一笑,慢慢抬起手開始解開包裹住自己頭臉的黑布。
    她的動作平穩緩慢,卻似乎是要展示給顧曉洲一幅煉獄圖。顧曉洲的恐懼在她舒緩的動作裡成倍增加,終於驚叫一聲,落荒而逃。
    狼狽地逃回家中,顧曉洲已是汗透重衣。
    阿雙到底是人是鬼?到底有一個還是兩個阿雙?顧曉洲不知道答案,但他心裡卻已偏於相信阿雙有兩個:一人,一鬼。
    第二天中午,顧曉洲鼓起勇氣,再一次來到了那片樹林,終於找到了昨晚那塊墓碑。
    那確實是一塊墓碑,烏黑堅硬的大理石上簡單潦草地刻著一個名字,既沒有死者的生卒年,也沒有立碑人的信息。
    不需要仔細去看,就可以看到墓碑上還有很多細細的劃痕和斑駁的血跡,那應該是昨晚阿雙留下來的,她的指甲竟然可以在堅硬的大理石上留下抓痕!
    墓碑後的墳堆低矮而雜草叢生,那一點微微隆起,如果沒有墓碑,沒有人會意識到是一座墳。
    顧曉洲又去檢查昨晚掩護阿雙消失的那堆樹枝,在那裡,他發現了一些異常。
    那裡有一片草略顯枯萎,明顯和旁邊的不和諧。
    顧曉洲試著去拔那片草,結果帶起一塊地皮,一個細細的洞口暴露出來。
    那洞很深,粗細如人,洞口邊緣處可以看到一道道抓撓的痕跡,和墓碑上的抓痕似乎相同。這就是昨晚阿雙消失的根源?她現在是不是還躲在洞的深處?顧曉洲沒有勇氣鑽進去一探究竟。
    除此之外,顧曉洲再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痕跡,只能退出樹林。
    返回城中,肚子已經很餓,顧曉洲順路進了二家小飯店,不想卻在此時看見阿雙。
    顧曉洲三步並作兩步躥出了小飯店,顧不得想太多,他衝過去抓住了阿雙的胳膊。
    猝不及防,阿雙驚呼出聲,大眼睛裡的驚恐令人心疼。
    「放開我!你幹什麼?」阿雙開始激動地喊起來,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顧曉洲很慌張,急促之間沒有他法,他壓低了聲音對阿雙說:「我見到了你妹妹!」
    這句話像一句咒語,立刻起了作用,阿雙仿佛突然遭受到了雷擊,渾身一震,停止了喊叫。
    「沒事的,沒事的,她是我妹妹,只是在鬧情緒。」顧曉洲一邊向周圍的人解釋著,一邊拉著阿雙邁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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