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
2024-11-20 10:59:11
經常有人問我,為什麼不去寫寫下蠱的事呢?而我也是經常猶豫不決,到不是不想寫,只是這個東西實在太奇妙了,遠不是一般外行人可以寫的,若是胡編亂造,頗有褻瀆之嫌。於是遲遲不敢下筆,直到今天才想寫下這個故事,只是前面必須交代另外一個故事,因為直接寫蠱的話,會有點唐突感。
在上次平安夜的故事寫完後,我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女孩子,她非常乾脆地說:「我必須和你談談。」
在談話中,我了解到原來她居然和故事中有部分相似的經歷,我不免感到好奇,無奈中國的電話費實在驚人,故事聽上去頗長,於是我們決定在qq上聊。
以下是我和她的對話。
「我是名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別看我比你小,但我的經歷絕對比你要多。」我向來不愛說話,所以大部分都在看她打字。
「和大多數女孩子一樣,我也希望自己有一段愛情,而且在大一的時候,這段愛情真的來了。我遇見了個男孩,最起碼,在當時我還是非常愛他的。
大二的時候,我們,不,應該是我,為短暫的歡愉付出了代價,我去做了一次人流。當時他也在我旁邊,握著我的手。他扶著我走進手術室。那不是個大醫院,因為我怕在醫院遇見熟人,他更怕,我們兩個人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偷偷摸摸地找了個小醫院,一個外表看上去破舊,裡面看上去更破舊的醫院,但收費卻比正規的手術要便宜一半。在我進去的時候,等候室的長木椅子上還坐著一個年輕女孩,孤獨一人,看上去也是個大學生,我當時心想,起碼我比她要好點。
作手術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天很陰,很冷,很沉,仿佛就蓋在你頭頂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手術室不大,只有一張手術床,旁邊擺放了許多器械,在房間裡泛著冷光。我忽然畏懼了,因為我感覺到肚子裡的生命在拼命抵抗著,那天,我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
那個男人,居然在我背後頂住我,他不耐煩地說了句『別怕,很快的,不痛。』裡面有一位醫生,帶著大大的口罩,把整個臉都藏了起來,只露出兩隻鷹眼,神情漠然得看著我們倆。
『快點,別磨蹭了。』他低喊了句。男友出去了,順便把手術室的門轟地帶上了。我無助的雙手捂著肚子,向那張床走去,並爬了上去。
「誘導還是附加吸引?」醫生翻弄著器械,那些東西碰撞的聲音非常清脆,在房間裡迴蕩。我被他問住了,一時沒明白。他見我不說話,嘆了口氣。
「幾個月了?」
「四個多月了。」醫生略有些驚訝,怔了一下,隨即說,「那不能用誘導了,用附加吸引吧。而且,最好打麻醉吧,不然會很疼得。」他轉過身,又嘀咕道:「都四個多月了,真是太不注意了。」
我拒絕了麻醉的提議,我忽然有種非常迫切的想法,我要把這個孩子,這個不完整的孩子生下來,我要把這痛記憶輩子。醫生勸了我幾句,見沒反應,只好照做。
我選擇的是器械流產。的確,我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冰冷的手術工具進入我身體的時候,第一感覺不是痛,而是一種撕裂的感覺,隨之而來的疼痛直接傳遍了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我的身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手術過程我不想再回憶了,總之,我一直在手術室裡痛苦的尖叫著,那種叫聲連我自己都聽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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