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咖啡的浪漫
2024-11-09 07:42:11
一她挺著七個月大的肚子,頂著灼熱的陽光在繁忙的街道上走著,一雙焦慮無助的眼睛含著快要掉下的淚水,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著自己的丈夫,薛墨。突然人群中有人擠了她一下,她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上。她的肚子劇烈地痛了起來,殷紅的血順著她的大腿流了下來。她嚇得尖叫著。
她尖叫著從這個惡夢裡醒來,渾身是汗,身體不住地顫抖著。她掀開被子,見自己的肚子完好無損,鬆了口氣。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道:「寶貝,不要再嚇媽媽了好不好?」
「砰」地一聲,有人重重地關了房間的門。
「誰啊?難道是薛墨回來了?」她心裡一陣歡喜,打開了門,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兩層樓的別墅,空蕩蕩的只剩下冰冷的牆壁和充滿金錢味道的空氣。她赤腳在客廳的地板上來回走著,只有腳掌摩擦地板發出的寂寞聲響。他又好幾天沒有回家了,一個電話沒有。她蒼白地笑著,笑自己是傻瓜,以為可以用懷孕來留住他。當一個男人不愛你的時候,無論你做什麼,你在他的眼裡都只是隔夜的榮,即使反反覆覆熱了好幾遍,還是讓他沒有胃口。更何況想為他生孩子的女人太多了,他根本不會在乎。
她的腦海裡又開始浮現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她想像著他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纏綿的情景,心裡有一種揪心的痛。
門鈴響了。打開門,外面站著的是薛墨的媽媽。薛墨的媽媽一看上去就是有錢人家的太太。身體微微發福,燙染成深棕色的一頭短捲髮,皮膚很白,五官很細膩,化了淡妝。年輕時絕對是那個年代的美女。
薛墨的媽媽看著她又赤著腳站在地上,馬上皺起眉頭說:「我跟你說過幾次了,不要赤腳站著,對胎兒不好。我說的話你是聽不懂還是故意不聽啊?」薛墨的媽媽說著走了,進來。
她穿好鞋襪,在薛墨的媽媽對面坐下,有點拘謹。她不太會和她打交道,更不知道如何去討好她。
「鐘點工還是11點來?」
「嗯。」
「再過半個月就把她辭了,我會找全職保姆來。」
「嗯。」
「下次做胎心檢查是什麼時候?」
「下個星期一。」
薛墨的媽媽問了很多問題,都是和胎兒有關的,而對她卻一句問寒問暖的話也沒有。
薛墨的媽媽走了,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著呆。
她突然覺得這裡根本不是她的家,是一間粉飾得漂亮的監獄。囚禁了她的人,她的心,她的青春和她的快樂。
家裡的電話響了,響了很久她才將電話拿起。她沉默著沒有講話。
「葉子,是你嗎?」電話裡傳來她很熟悉的聲音,這是她大學裡最好的朋友言思萌。去年大學畢業後言思萌就離開上海回了杭州,她們差不多快一年沒見了。
聽到好朋友的聲音,她失聲痛哭起來。 1 2 3 4 5 6 下一頁 尾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