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發生後,知識分子和普通人應該做什麼?
2023-04-02 00:52:53 2
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許多人選擇了一種看似逃避的閱讀生活方式。或者換句話說,當災難發生時,最無能為力的人是知識分子。他們不能像醫生一樣用他們的專業技能去幫助他人,也不能像科學家一樣用他們的研究來改變我們對災難的理解。他們甚至不如一群普通的建築工人。他們至少可以在救災過程中幫助其他人建造臨時避難所。當災難發生時,需要的是立即的救援,而不是沒有行動能力的事後智慧。知識分子的無用首先反映在他們無法提供實際和專業的幫助。他們似乎只使用他們的大腦和嘴巴,有時他們的大腦仍然是混亂的,他們的嘴說的話是不太可接受的,這使他們非常苛刻和惱人。因此,我們最喜歡義大利作家翁貝託·艾柯在一篇文章的標題中寫道,知識分子,當你無能為力時請閉嘴。當然,知識分子並不總是無用和無事可做的。也許在當前的緊急情況下,我們需要更多務實的行動者採取一切措施來進行救援。但是,在這場聲勢浩大的搶救活動中,知識分子可以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利用旁觀者的立場,進行觀察、收集、整理、解析、思考、記錄和總結工作,做到「帳後算帳」目前,這些工作的有效性可能還不明顯,但歷史的真相需要記錄和搶救。我們不能留給下一代一個空白的案板去猜測發生了什麼。這種痛苦的經歷並非前所未有。歷史留給我們的最大教訓是我們沒有從中吸取教訓。忘記歷史是最大的背叛。這句話最大的意思寫在信上。我們正面臨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但歷史上從未有過類似的災難。無論是中世紀的黑死病、西班牙流感甚至是非典病毒都沒有消失,即使我們面臨一場新的未知災難,至少我們可以從歷史中學習如何應對這場災難。這是我們讀到的角色。我們記錄下這個時代發生的一切,這是後代的痛苦見證,也是我們可以學習的經歷。伏爾泰
德國作家漢寧·裡德最近讀的一本書是《沒有地方的同情》,書中提到了一個災難的例子。1755年的萬聖節,裡斯本爆發了一場大地震,摧毀了大多數教堂和房屋,造成20,000多人死亡。地震震驚了歐洲,因為以前從未有過如此嚴重的災難。每個人都在談論這場災難,包括著名哲學家伏爾泰、盧梭、康德等人。伏爾泰總結了災後的反應,並留下了一句非常著名的話:「裡斯本已成廢墟,人們仍在巴黎跳舞。」「這是自那以後出現的描述人們對遙遠地方的災難漠不關心的常用表達。
199裡斯本地震引發了席捲歐洲的大討論,更多的是因為這場災難讓人們意識到了真正的恐懼。他們意識到這樣的災難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無處不在的恐慌造成了長期持續的精神衝擊。裡德在書中寫道,「人們第一次意識到伴隨文明和都市生活本身的危機。」人們表達了對死者的哀悼,但他們的想法是在未來類似的災難中他們會是什麼樣子。自憐隱藏在人們的同情中。這座城市已經失去了它的保護作用,人們感覺受到了自然的威脅,就像在原始時代一樣。"大多數時候,我們的同情只能延伸到我們的親戚、朋友和鄰居。所謂親人或多或少的悲傷,別人也曾唱過,這大概是正常的人類感情,自古以來就有如今,藉助現代通訊工具,我們可以隨時從電視和網際網路上看到遠處發生的災難的視頻和圖片。這種距離感可以使我們的同情在短時間內延伸到遠處,但不會持續太久。只有當災難發生在我們身上時,持久的同情才是最強烈的。裡斯本地震後海嘯帶來的道德困惑讓許多哲學家思考當災難發生時,人們如何保持一種遙遠的共鳴。例如,亞當·斯密認為,同情那些遠離我們、與我們無關的人只會激起我們內心的恐懼,而對方不會得到任何好處。他認為這是一種「人為的悲傷」但同時,他也說,對他周圍的人的命運,或自己的得失,不去積極幹預,這種幹預的程度越大,就越能在人們心中培養人類的激情這不是冷漠。強迫人們幹涉遠方人民的生活和痛苦只會給人們增加額外的負擔。
這個觀點後來被許多人反駁,因為如果我們的同情如此有限,那就意味著同情也是可以計算的,例如,我們會同情我們認識的人,對陌生人的痛苦漠不關心。我們會同情自己國家的災難,嘲笑國外的災難。我們將同情我們自己的國家,我們將懲罰那些不屬於我們的人。這種有限的同情心成了衝突的藉口。例如,有一天我們會說,為了我們自己的幸福,我們會犧牲遙遠的陌生人。歷史上的許多暴政基本上都是由此造成的。在這方面,我一直持有簡單的道德觀點。作為人類,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和發生災難時,我們當然應該愛我們周圍的人,但同時我們也不應該忘記關心遙遠的事情。我們的同情心並不猖獗,也沒有用武之地,但卻是人類的一個基本特徵。它沒有區分國界、種族和意識形態。我們只是人類,是自然界中能夠思考、總結和思考的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