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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怪談之子母蹺

2024-09-21 00:56:11

    黑衣人
    寂靜的醫院走廊裡,突然響起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進了其中的一間病房。床上躺著的男生正在熟睡。黑影走到床尾,一把掀開被子,只見從那男生雙腳的腳心上竟然各自伸出了一截木棍,就像是從他的腳裡長出來的一樣。木棍伸出的地方肌肉都翻了出來,白森森的,十分恐怖。
    黑影看著那兩根木棍詭異地一笑,一隻手摁住了那個男生的身子,一隻手抓著木棍狠狠一拉,便將木棍從那男生的腳心裡拉了出來。與此同時,一股鮮血「撲哧」一下噴了出來,濺到了那個黑影的臉上。但那黑影只是胡亂地將臉上的血抹了一下,便著急地將另外一根木棍從男生的腳心裡抽了出來。男生的雙腳頓時被血染成了紅色,兩個黑洞洞的血窟窿十分醒目。
    做完這一切,黑影便抱著木棍撒腿就往外跑,一不小心竟和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哎呀,誰這麼不長眼睛啊?」沈東被撞了個趔趄,不滿地罵道,卻見那黑影已經逃之夭夭了。他正準備進病房,無意間瞥見牆角下有一根血淋淋的木棍,頓時驚得臉色煞白。這根木棍,不是張俊升玩高蹺時不小心插進他腳心裡的那根嗎?
    沈東急忙跑進病房,只見床尾的被子被血染成了紅色。張俊升的雙腳血淋淋的,鮮血「滴答」著流淌下來。而張俊升還在沉睡,也不知是死是活。
    「俊升,俊升!」沈東搖晃著張俊升,謝天謝地,他終於睜開了眼睛。
    張俊升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揉著模糊的眼睛,但當他看到自己的雙腳被血染成了紅色時,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叫。
    「怎麼回事,我的腳怎麼了?」
    沈東拿出那根帶血的木棍,又將黑影的事說了出來。「是那個黑衣人將你雙腳上的木棍拔了出來,他應該是不想讓人發現,才在撞了我之後匆忙逃走,連這根木棍丟了也顧不上撿。」沈東分析說道。
    「可是為什麼那個黑衣人將木棍拔出時,我一點兒疼痛的感覺也沒有?」張俊升盤著腿,看著腳心上的兩個大血窟窿眉頭緊皺。鮮血已經止住了,但那兩個血窟窿實在觸目驚心,沈東便用紗布替他包紮了一下。
    「按照常理,這種現象絕對是不可能的,除非……」沈東頓了一下,「除非,那兩根木棍根本不是普通的木棍,而那個黑衣人也不是人。」兩個人都感覺脊背一陣發涼。
    張俊升膽子小,讓沈東把那根木棍扔了,收拾東西明天就回學校。沈東也覺得把這木棍留在身邊不安全,指不定那黑衣人什麼時候就會回來尋找木棍呢。於是,他下樓把那根木棍扔進了垃圾筒,長舒了一口氣,轉身朝病房走去。
    走到拐角處,竟發現黑衣人又返了回來,趴在門上向病房裡面張望。黑衣人四處張望時,沈東看清了他的臉。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兩顆眼球凸出了眼眶,鼻子塌陷,嘴巴扯到了耳根下面,赫然就是一個鬼。
    沈東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兒,這個鬼一定是來找那根木棍的,只是它不知道那根木棍已經被沈東扔進垃圾筒裡了。
    那個鬼輕輕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沈東急忙跑回去在垃圾筒裡找到了那根木棍,又找了一塊磚頭當作武器,朝病房飛奔而去。
    陰蹺
    沈東跑到病房時,沒有看到張俊升被大卸八塊血流成河的情景。相反,張俊升蹺著二郎腿正在玩著手機。他看見沈東一手拿著木棍,一手握著磚頭,好奇地問:「你這是幹什麼呢?」
    「那個鬼沒有進來嗎?」
    張俊升的反應極其敏銳,立刻明白了沈東的意思,於是將手機一扔往床下爬去:「剛才我在睡覺時感覺有一雙冰涼的手在摸我的腳,我被嚇醒了,發現病房裡並沒有人,還以為只是做了一個夢。恐怕那鬼見木棍沒在我身上,便躲起來了,就等著你出現呢。」
    話音剛落,只見一雙高度腐爛的手突然從床底下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張俊升的腳脖子。張俊升嚇得又踢又叫,傷口裂開了,鮮血「汩汩」地往外冒。但他顧不得這些,只能一個勁兒地衝沈東喊:「快救我!」
    沈東舉起磚頭,大叫著撲向了那隻手,但還沒等跑到跟前,一截血淋淋的手臂就突然從地板下冒了出來,抓著他的腳脖子,將他摔了個狗吃屎。那截斷臂「爬」到床底下,接著,那個鬼便鑽了出來。那鬼將張俊升提了起來,鋒利的指甲刺破了他的脖子,鮮血染紅了張俊升的衣服。
    情急之下,沈東舉起那根木棍,威脅那個鬼說:「你、你趕快把俊升放了,要不然我就把它扔了。」一邊說,一邊挪到窗子跟前,將手伸出了窗外。
    那鬼對他吼了幾聲,放開後朝沈東逼近。沈東本想將那根木棍扔到窗外,好拖延時間,可正準備鬆手時,那鬼突然撲到了他的背上,猛地將他那隻伸出窗外的手扯了進來。他的胳膊被扭到身後,疼得他不停地大叫。
    鬼將木棍奪了過去,卻沒有急著離開,反而跑到張俊升跟前,抬起他的腳,將那根木棍對著血窟窿,狠狠地插了進去。
    「啊!」張俊升慘叫一聲,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我、我跟你拼了!」沈東拾起地上的磚頭,大叫著撲向了那個鬼。
    鬼閃身躲開,一腳踹在了他的腰上,將他踹飛了出去。那鬼對他陰笑兩聲,迅速跑了出去。
    沈東爬起來,看著昏迷不醒的張俊升害怕極了。他摸了摸張俊升的鼻息,確定他還有呼吸,不由得舒了一口氣。但他不敢再睡覺了,只好抱著那塊磚頭守在門口。與此同時,他的心裡泛著嘀咕:那個鬼不是已經將木棍拿走了嗎,怎麼這次又將木棍插進了張俊升的腳裡,它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想著想著,一陣倦意襲了上來,但他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覺。張俊升的生命就掌握在他的手上,他怎麼能夠掉以輕心?突然,寂靜的走廊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沈東一下子清醒了。他躲在門後面,舉起磚頭,只聽那腳步聲由遠及近,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嘎吱」一聲,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人走了進來。又是黑衣人?沈東的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難道那個鬼不是先前撞他的那個黑衣人,而眼前這個黑衣人才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黑衣人來這兒的目的,就是要找他丟失的那根木棍的了?
    只見那黑衣人見張俊升昏迷了,便走到床尾掀開被子,欲將那根木棍從張俊升的腳上拔下來。
    「住手!」沈東舉著磚頭,從門後走出來,小心翼翼地靠近黑衣人。
    那黑衣人抬起頭,果然不是那個鬼的模樣,而是一個陌生的男生。
    「你是誰?為什麼要拿走那根木棍,那根木棍有什麼用?」沈東一口氣問完。
    「別怕,我不是壞人。」黑衣人本名程航,是一家民間藝術團的採購員。有一次,他為藝術團購買了一批高蹺,卻不料那竟是一批陰蹺。所謂陰蹺,就是用抬棺木製作成的高蹺。抬棺木常年接觸死人和棺材,從而沾有很重的陰氣。用抬棺木做成的高蹺被活人使用,活人的陽氣便會被陰蹺上的陰氣侵蝕。時間長了,人就會因為陽氣的缺損而精神不振。
    程航得知那批高蹺是陰蹺後,氣衝衝地去找老闆算帳,哪知那老闆死不承認。兩個人一時起了爭執,還動起手來,結果程航一時失手將那老闆打死了。
    後來程航得知,那店老闆是個高蹺迷,一生的願望便是想要研究出最穩最舒服的高蹺。他用抬棺木做材料,用活人的血做引子。程航雖將那批高蹺暗中銷毀了,可卻有一副被那店老闆的鬼魂偷偷拿走了。而那副丟失的陰蹺,最後竟鬼使神差地落到了張俊升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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