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槐樹的作文
2024-12-05 01:5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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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槐樹的作文1
昨晚,一則同學在山西大槐樹的遊記,牽出了我久違的一脈血緣。也許是蒼天之上先人的感應,「大槐樹」這三個血紅的大字,一經跳入眼帘,血脈中的基因即刻沸騰,使我夜不能寐,浮想聯翩。
記得是在新世紀之初,我回豫西那隱落在黃土高坡深處裡的祖籍探親,無意中,在居住的窯洞裡獲得了一本記載我劉氏家族流轉數百年的祖譜。我手捧承載著我祖繁衍的家書,未經翻頁,自覺時光的肅穆壓在心頭。後來,我溯根而讀,幾代人的來龍去脈清晰可見,但延脈到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處戛然而止。再上溯,只是簡單的記述:劉*攜家眷自山西洪洞遷徙至此。
此後,山西洪洞成為纏繞我心頭的神聖之地。腦海裡呈現的則是欲想探究的茫然一片。
2002年夏末,耐不住心頭的困頓,我旅行包一背,直奔洪洞而去。
車入洪洞境內,只見窗外地勢平坦,鬱鬱蔥蔥,地頭壟間牛羊閒散,居裡百姓泰然祥和。我貪婪地看著,思緒著,眼中流露的是熱切,心中蕩漾的是親切。
進入洪洞城區,眼前大都是典型的青磚青瓦民間建築,顯得分外古樸陳舊,此時此刻,導遊很懂得遊客的心理,因勢利導的說:「這裡就是你們的根,看到了吧,這裡是一片沃土,這裡有你們的鄉親,但是,這裡現在經濟發展很慢,百姓還很窮,希望你們多為夢中的故鄉捐資獻策」。說實話,此言一出,我立馬心潮澎拜,假如我真的有經濟實力,說不定我真的會傾囊而出,向這裡的鄉親大把撒錢,讓他們一下子進入共產主義。遺憾的是我這次來是透支了一個月的工資,算計好了來回差旅和香火,沒有多餘的盤纏而已。未了,只好啞然一笑,向蒼天許願:「等我有錢了,我一定會再來」!
來洪洞尋根,朝拜之地是在一塊名曰「大槐樹」的地方。
大槐樹,因當年一棵枝葉茂盛的百年槐樹而成為地名,全稱洪洞大槐樹。歷史上,從明洪武3年至永樂15年,近50年的時間裡,大槐樹下就發生大規模官方移民18次。當年洪洞百姓被強制在這裡集中後,扶老攜幼,推車挑擔,一步一叩地淚別故土,遷徙至京、冀、豫、魯、皖、蘇等18個省,500多個縣市。經過六百年的輾轉漂泊,繁衍生息,成為了今天無數個生活在全球各地的我(後裔)。如今,這裡又成為了眾多後裔魂系夢繞的尋根之地。
進入大槐樹園區,放眼望去,只見上空香雲繚繞,嫋嫋升騰。耳邊鼓樂聲中,摻雜著聽得懂的和聽不懂的南腔北調。說實話,在陌生之地,我一貫排斥陌生人,有時獨自旅行,我可能三天都默默無言。但在這裡,面對著獨行的或成群的男女,卻覺得一個個是那樣和藹可親,甚至有上前擁抱的衝動。要知道,六百年前,我們也許共有一個祖宗,我們今天的血液裡,也許就流淌著一個共同的DNA,也許如果不是萬轉流離,我們今天就該以兄弟姐妹相稱。
在香與火的繚繞中,在人們的喃喃祈語聲,我在熙攘的人群裡,找到了按當時有記載的外遷姓氏人員數量排位的祖宗牌位。並依自己最大的尚可承受的財資預算,購買了香火。隨後整理衣冠,安定情緒,雙手合十,懷著虔誠的敬仰之心,在劉氏的牌位前祭拜開來。
隨著雲煙盤繞升騰,我抬頭仰望:劉姓牌位高高地聳立著,他排在百家姓的第四位,標誌著當年劉姓家族在此地繁衍的人丁興旺。我凝視這不溫不火的第四位,感覺這正和劉性族群沉穩內斂,不亢不卑的性格,心中對堂堂中華劉氏家族頓生崇敬之感,並為自己作為劉氏族人而倍感自豪。
古往今來,劉氏之人勤勞好學,與人為善,且淡泊名利,鋒芒內藏,在歷史的長河中,不知衍生了多少英雄豪傑。諸如劉邦式的開國皇帝,劉備式仁德之士、劉少奇式的治國才子,等等等等,英名百世,流芳萬年。
祭拜完畢,我信步走上一處高地,舉目四望這片由汾河水孕育出的神奇土地,感到真是蒼天有恩,賜與了我先民們這片沃土,養育了我生生不息的中華民族。但是,我也心存疑惑,人稱故土難離,面對如此平坦坦的希望田野,先人們為何要背井離鄉,逃亡到豫西那貧瘠如沙的山野中去呢?
於是,我信手從書攤上購買了一本《大槐樹》史記,讀了起來。
明代初年,洪洞城憑藉四通八達的古驛道,發展成為商業繁榮的經濟重地,加之城區院落寬闊,易於官府設局駐員,從而又成為重要的官僚城府。面對這片生靈之土,人們趨之若鶩,逐漸人滿為患。在洪洞城北二華裡有一座廣濟寺,寺旁有一棵「樹身數圍,陰遮數畝」的漢槐,車馬大道從樹陰下通過,汾河灘上的老鸛在樹上構窩築巢,路人在樹下歇息傳達信息,大槐樹下遂成為官民重大活動的集聚地。
是年春夏,天氣鬧災,糧食不足,饑民呈現。於是,官府通告:三天之內,願意移民外地的待在家裡,不願遷出的到大槐樹下集合。於是,善良百姓爭先恐後趕往大槐樹下。然而,三天時辰已到,大批官兵突然出現,將眾百姓圍了個結實,並隨之告示:大槐樹下臣民即刻外遷,不得停留。此令一出,百姓哭天喚地,破口大罵,然而已經無濟於事。在大兵強壓之下,人們只好扶老攜幼,一步一哭地背井離鄉,人群綿延數十裡,向著遠方走去......。
後來,我多次向周邊的人們講過這個故事,每講一次,人們都痛罵一次,痛罵那元朝的官府不講信用,迫害百姓。其實,痛罵也就一時圖個痛快,沒什麼實際意義。試想一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有哪個官府守信用?重民生?哪代官府不是想方設法與民爭利,愚弄百姓?我們這些50年代出生的人們還沒學習夠嗎?
大槐樹下,我流連著徘徊著,依依不捨,生生地感受到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濃濃情感。導遊呼喚多次,我愣是無動於衷,最後還是在妻子的生拉硬拽下,我才一步一回頭地擺脫夢遊,回到現實之中。
返回途中,車中播放起了《蘇三起解》,那哀怨悽清的唱腔,又把人們帶到了歷史上發生在洪洞縣的另一則故事。和洪洞移民內容不同的是,蘇三起解則是歌頌明朝清官伸張正義的真實故事。我不禁感嘆,大凡世界,正義與邪惡總是共生共存,正義最終會得到民眾的褒揚,並流芳百世。邪惡最終會遭到百姓的詛咒,並遺臭萬年。這正是社會生生不息的動力。
這正是:
昔日曾到洪洞縣尋根祭祖續脈緣
路人皆是親姊妹祖宗牌前情纏綿
此鄉雖為陌生地房前屋後似家園
明朝槐樹根依在劉姓族人天地間
看大槐樹的作文2
幽然追憶大槐樹,不能忽略鄉愁的記憶。我們村子很大,大多數人是王姓,卻不是一個家族。王氏家族,在我們村子是主流群體,村中央有王氏祠堂,相傳從山西洪洞縣遷移到此地。其他姓氏為張、董、趙、史、曾、田、金、李、薛、楊、閆,我是李姓,在我們村,直系親屬不多,也不算少,至今有八九十口人。我大伯是中學老師,他為人謙和,與世無爭,曾當過校長,是村裡識字多的人。據大伯講,我們李姓家族,最初不在這個村,在附近大約三四公裡處,是另一個鄉鎮的村莊。他曾拿出家譜給我看,家譜上有我的名字,可能續家譜時,我不懂事,對此毫無印象。
我們冢王街,在很久以前,曾是古洛茶道「必經之路,街道兩旁,商鋪群集。」我們冢王街曾有城牆,四座井字形城門,四周有護城河,解放以後,陸續拆除。冢王街東西主街道兩旁,有糧行當鋪,茶館酒肆等,來往客人很多,我老爺在街道旁租房做小生意,積攢到有錢以後,在臨街鬧市,買一間小商鋪,從此遷移到冢王街。
冢王街很大,曾有老人戲說,一小商販入村迷路,一天不曾走出村。村子雖然很大,可是我們李氏家族,是外來戶,家業很小,毫無根基。我回想起過去,是記憶中那一間磚瓦結構的老房,頭頂是木質棚子,有木梯,上面可以住人,或者堆放雜物,算是兩層。房子一側,有一間房一般大小的過道,可能是夏天可以乘涼的原因,村人稱為風道。夏天的風,從風道吹過,感覺十分涼爽。從過道走過去,是一個獨家小院落,有東西廂房,房子十分低矮,住著我們一家人,還有我兩位伯伯的家人。小院狹窄,因居住人多,卻很鬧嚷。這裡是我出生之地,我五六歲時,隨父母從這裡搬遷到村外。兩位伯伯,他們也陸續搬走,到新房居住。
童年時期,我家後院有一棵大槐樹。我年齡尚小,往事卻如影隨形。我們家有槐樹的地方,被大人稱為後院。每年夏季,天氣炎熱,後院樹木繁多,地面蔭涼潮溼,年長者閒來無事,時常在槐樹下歇涼。常有鄰近婦女,在此做針線活。現如今,因為新村建設,老街房屋,逐漸拆除。我們家老房子,被我二伯賣掉。村人拆舊建新,我家那一棵老槐樹,卻依然保留完整。老槐樹歷經風雨,雖然很老,正是因為,它是一棵老槐樹,新村街道拓寬,槐樹生長在街道中央,成為新村路口的奇葩。
我每次走到新村大槐樹,隨行的故友明白,這是我老家宅院的位置,卻總是伸手指著老槐樹,感觸頗深地說道:「這棵老槐樹,就是我們老家……大槐樹長老了。」朋友說:「我知道……知道……不知道你說過多少次了!」朋友不愛聽我提大槐樹了,他不知道我的內心在想什麼。當然,我也不想告訴他什麼。無人明白,我的心事,像美酒一樣,在心底發酵,直到芳香四溢。
老槐樹的枝幹不旺盛,粗壯的主杆已經虛空。前段時間回去,我望著老槐樹高處腐朽的一面,因腐朽的因素,有幾個錢幣一般大小的通透小孔。我站在樹的這一面,可以望到那一邊的風景。老槐樹卻毅然矗立在風中,見證著冢王街的往昔古今。無人注意我在痴情凝視老槐樹,也無人知道我在胡思亂想,追憶我和大槐樹之間的深邃情感。我是人到中年,卻時常有一顆懷舊的心。我感慨往事如煙,時光的腳步匆匆,容不得過多思考,就催人長大,逐漸老去。歲月不留痕跡,若留痕跡,就是這一棵伴我度過幼年的老槐樹。
三四十年過去,這一棵老槐樹不見變化,除了恰似當年的老態龍鍾,枝葉不如過去繁茂,就這樣一棵老槐樹,卻送走村裡一茬又一茬的老人。每次從大槐樹走過,恰似看到村裡過去活著的老人,仿佛看到他們曾經存在的身影。
這一棵老槐樹的根部,被村人細心維護,他們用磚和水泥圍砌,填黃土在裡面,不知是否有人澆水。槐樹向南100米,就是村子的王氏家祠。祠堂前一塊平地,有幾棵柏樹,枝葉蒼翠。少年記事時,每年唱戲,戲臺在此處搭建。村裡有唱戲的,有曲劇團,村裡人會唱戲,會拉二胡等,他們當時唱的戲有:寇準背靴、鍘美案、卷席筒等等,場景鬧嚷,十分壯觀。就是現在,每年春節,村裡的老唱戲者,如風雨飄搖,風燭殘年,依然在支撐劇團演出。戲臺之前,就是我們村集市,每隔一天集會,早晨有賣水煎包、油條、熱蒸饃等,各種蔬菜肉食。菜市場兩旁有熟肉店、燒餅鋪子,小飯館。菜市場處,這裡早年有一個大水坑,低處沿村南方向,有小橋流水。水坑中有鯉魚,村人垂釣;有小鴨暢遊水面,波光瀲灩。水坑四周,垂柳輕柔,枝條在風中搖曳。村中的婦女,她們拿著棒槌洗衣,槌衣服的棒槌聲響,是純樸村婦的舒緩節奏。我老娘當年,曾在這裡洗衣,我在一旁嬉戲,攀爬柳樹。老娘那時年輕,她掄起棒槌,勁頭十足。如今老娘已經衰老,疾病纏身……當年大水坑,如今已經填平,建起一排兩層高樓,漸成商鋪。所謂童年的記憶,就這樣不復存在,促使我苦苦追憶童年。
時光遠去,不可挽留。在陽光明媚的日子,村裡老人,留守大槐樹,夏天歇涼,冬天曬太陽。樹雖枯萎,卻令人回味深邃。
我們村莊,是一個多姓氏組合的團體。在我記憶中,就稱為冢王街,是我們郟縣人口最多,村莊最大的一個傳統村落。後來劃分為前冢王村(前街村),後冢王北村、後冢王南村、後冢王西村,後冢王東村。現在又從前冢王村,劃分出一個前冢王新村。前後冢王區分的主要因素,是因周定王墓地為界,墓地南為前冢王村,墓地後面和左右方位,劃分為後冢王村。冢王街,是一個十分複雜的傳統村落。
少年時代,我們冢王街,曾有一個中學,四五個小學學校。我的小學老師,他們依然健在,身體很好,年長者80多歲高齡,年小的50多歲了。我上學時,因為學習差,數學總不及格。老師講課,我除了不搗亂,仿佛在聽天書。老師提問,一問三不知。因此,老師對我很是嚴厲,時常讓我站在講臺上,一是讓我丟人,以此懲罰我。第二個原因,老師說他講課辛苦,我不勤奮讀書,就站在講臺陪伴,對他是一種尊重。我站講臺,一次兩次,次數多了,習以為常。現在想來,從何談起,誰不想給老師爭光?學習不好,不是我笨,那是腦笨。現在依然,做人做事,不會拐彎抹角,直來直去。
我們村歷史悠久,尤其明、清時期傳統建築,這些古代民居,文化氣息濃厚。因為國家重視村級傳統文化的保護,我們幾個行政村綜合在一起,被評為省和國家級傳統文化名村。據文史專家考察認定,周定王墓地在冢王西街位
置。所以從歷史因素綜合考慮,建設新農村其間,依然保留村裡傳統古建築,根據上級政府部門公布,過去的「冢王街」,正式命名為「定王街」。這是村人勤勞與智慧的結晶,也是村莊長期發展演變的結果。
在我們冢王東街進村路口處,有一棵500多年古槐樹,它是我們村所有的樹木之王。這一棵古槐樹,雖然主杆虛空,粗壯的枝幹依然,但是它曾經枝繁葉茂,遮天蔽日。現在大槐樹,像人一樣,如油燈枯竭,氣血衰亡。後來,因一次狂風作亂,大槐樹橫枝,被風折斷。粗壯的枝幹,如沙場關羽,人頭落地,身首異處。斷枝長有四五米,粗細有二人合抱之狀。村人甚是惋惜古樹枯木,斷枝橫在大槐樹下,風吹日曬,幾度春秋,不曾被人破損,或者做柴燒。我帶友回村採風,有一位美女,依偎大槐樹留影,她身穿旗袍,為大槐樹附麗青春之神韻。古樹老枝兒,充當背景,成就攝影之大全。
人和樹木,本不同類;人若飄然,樹何足惜?然而,村口大槐樹,與其山野古樹,大相逕庭。村口大槐樹,根如龍骨,俯臥地面,村人老少,皆有依戀。村人早年艱辛,耕田種地,來來去去,途經大槐樹。夏天到此處,頭頂槐樹葉,恰似雨天打傘,譁譁作響,誘人止步。那時拉車的村人,他們不想走,趕路的陌生人,要在此歇腳乘涼。好奇的外來人,他們從此路過,圍著大槐樹轉一圈,樹仿佛他的情人,他們伸展手臂,嘗試摟抱,不能如願,失望而去。
千古俗話,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村人勞作歸來,他們到大槐樹,坐在樹根上乘涼。天長日久,來去人多,粗壯槐樹根,被人磨得光滑。大槐樹前,曾是收麥場,夏季天熱,村人光膀,安坐樹下,側放茶水罐,手裡拿著麥秸帽,一邊扇風,一邊喝茶。他們忙裡偷閒,在大槐樹下享蔭涼。大槐樹,猶如廉頗老矣,不可重用,而且似有陰氣作怪。平日清風悄然輕拂,枝葉瞬間沙沙作響,猶如絲竹之悅耳,琴瑟之悠揚。我們村口大槐樹,與純樸村人的數百年深邃記憶,就像是畫家筆下的一幅鄉村油畫,呈現在冢王街每一個人的內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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