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季網

張古老鬥雷公

2023-10-14 02:47:04

  為那樣雞嘴尖、鴨嘴扁、鵝腦殼上有個皰?提起來還要從雷公和張古老的故事擺起。

  雷公和張古老是弟兄,雷公是哥,張古老是弟。兩兄弟因為脾氣合不來,分了家。雷公丈著自己是哥,霸道得很,天上地下的他全想要,只分給張古老一隻狗。張古老不幹,因為狗不會犁田。他提出來樣樣不要都可以,牛一定要分給他,好犁田犁地盤莊稼。雷公一聽就發火,楞眉鼓眼地說:"你要牛也可以,不過,我們兩個來比比本事,誰本事大,牛就歸他。"張古老笑咪咪地答道:"哥,要得嘛,你看比哪樣好。"雷公萬不料張古老敢跟他比本事,嘴裡不說心裡想:這天底下還沒得哪個搞得贏我雷公呢。便說道:"你是兄弟,比哪樣由你提,免得二天人家講我當哥的欺負你。"

  張古老把周圍團轉一看,說:"我提就我提,哪個跺得動前邊那座石頭砌的通天橋,就算哪個贏。"雷公說:"要得,是你先跺?我先跺?"張古老說:"你是哥,當然你先跺羅。"雷公大搖大擺地走到橋中間,正要跺。這時,只聽張古老喊了一聲:"哥,慢點,先等一下,我馬上就來。"說完飛快地跑到屋當頭草樹上,抓了只麻雀放在荷包頭,趕了回來。

  比試開始,雷公隨倒用勁,把腳一跺一松,跺得石橋一閃一閃,跺了幾下,得意洋洋地走下橋來,歪著頭用眼瞟著張古老。張古老不慌不忙地走上石橋,對著雷公喊道:"哥,你聽好了。我把醜話說到前頭,萬一跺斷了橋,你上不了天莫怪我啊。"接著他毫不費神地用腳尖一點一點,點一下,手在荷包頭捏一下,捏得麻雀嘰嘰喳喳叫。他連點三腳,麻雀連叫三次。雷公臉都嚇白了,說:"兄弟快莫跺了!莫跺了!橋遭你跺得嘰嘰喳喳叫,再跺就要斷了,算你贏了好不好。"等張古老下得橋來,雷公卻走過了橋,站在橋那邊對張古老說:"那牛,你單人獨手的難得招呼,還是我拿去喂。你幾時要用,幾時來借。"張古老雖然比本事比贏了,牛還是被雷公霸佔去了。

  春天來了,張古老跑到雷公那裡去借牛,好話說了幾大挑才把牛借來,限定三天就還。張古老越想越生氣。借自己的牛,看人家的嘴臉,乾脆大家都莫要。他一氣之下把牛殺吃了。到了第三天,張古老把牛尾巴栽進田裡,又跑去找雷公,隔老遠就喊:"哥呵,怪羅!你那牛鑽爛泥田了,我拉都拉不住。"雷公一聽,爭得連鐵錘鑽子都忘了拿,慌慌張張地跟著張古老來到田邊。一看,牛果然不見了,只見爛泥田裡還剩半截尾巴。張古老催著說:"哥,你還不快點扯,慢了只怕連尾巴都抓不到了。"雷公慌得也不管泥腳深淺了,幾大步踩進田裡,伸出右腳,用腳大拇指和二拇指夾住牛尾巴,便猛勁往上一扯,只見他往後一坐,來了個仰面朝天,倒在田頭,整得一身爛泥。他一看牛尾巴,氣虎虎地說:"哼,別個借牛犁田,你借牛來殺吃,三天之後,我不來劈你天都不答應。"說完,怒氣衝衝地走了。

  張古老回到家裡,連夜剝桐子,第二天把桐子榨成油,接著又架起大鍋來熬桐油膠。第三天天麻麻亮,他爬上房子把桐油膠淋在瓦上。等他下房進屋,雷公已經提著鐵錘鋼鑽來了。他前腳才踩上瓦,被桐油膠一滑,便一翻*從房子上滾下來,滾進了後陽溝裡,鐵錘鑽子掉在一邊。張古老眼疾手快,順手撈起背柴用的柴碼*,把雷公*住,捉來關到鐵籠籠裡頭,上了鎖。又到屋後草樹上,扯了幾大捆草來到鐵籠邊。說:"哥,你是難得接來的客,這回你可要多住幾天。順便也請你幫我搓點索索,幾時搓滿這鐵籠籠,幾時我送你回去。"說完,就走進後園栽葫蘆瓜去了。這瓜子落地就生,見風就長,一天牽藤,兩天上架,三天就結瓜。 雷公在籠裡頭搓索索,搓了一天又一天,搓得一點,張古老就從鐵欄杆裡往外拖一點,搓去搓來總是搓不滿。一連三天,搓得雷公鬼火冒。他把索子一丟,在籠子裡轉來轉去,翻上倒下,站不是,坐不是,毛焦火辣的。人個娃娃過路,看到他那副樣子,喊道:"你們快來看羅,好看得很。"雷公聽了,連哄帶誆地說:"你去找個鐵錘來,我玩個還要好看的送你看。"那小孩聽說還有好看的,便跑進張古老家堂屋,把放在桌上的鐵錘拿來了。雷公接過錘,眼睛幾眨就是幾道火閃,扯得飛亮,接著一炸雷把籠子劈開了,他提起鐵錘屋前屋後團團轉,到處尋找張古老算帳。這時,張古老正鑽進葫蘆瓜裡掏瓜瓤,雷公當然看不見他了。雷公找來找去找不著,恨恨地說:"哼,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回回去我放水來淹。看你還往哪裡跑。"說罷,拿起草索的一頭就走了。 雷公回到天上,把草索住天門柱上一拴,來到天河邊,把天河打開了一個缺口,只聽天河水"譁啦啦"地住下倒,眨眼間山坡滾水,平地起浪,淹沒了田地,捲走了房屋。大雨一直下了七天七夜,直漲到天水相連,一望無邊,他才關了天河,斷了雨腳。 雷公只為了要整他兄弟張古老,全不管人間的死活,放洪水淹了天下。第八天早晨,他老是擔心著張古老心計多,不知淹死沒淹死,便打發鵝去看看。鵝聽到吩咐,張開翅膀,一路拍拍打打地撲進水裡,放了一連,看見張古老坐在切開了的葫蘆裡,在浪上一漂一漂的,趕緊回來跟雷公講。雷公聽了,硬說是鵝在扯謊,順手就是一磕,把鵝頭上敲起了個大皰皰,痛得它"啊,啊"地叫喚,直到現在鵝頭上那皰都還沒散。

  雷公又派鴨子去看張古老還在不在。鴨子聽吩咐,搖搖擺擺地晃著頭踩進水去,遊了一陣,看見張古老坐在葫蘆裡,用手劃呀劃的,連忙跑回來跟雷公講。雷公聽了,硬說鴨子欺騙他,氣得他一腳就跺在鴨子嘴巴上,把嘴都跺扁了。鴨子痛得"媽呀,呀,呀!"地哭,聲氣都哭啞了。直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雷公又把公雞喊來,叫它去看看。雞不會鳧水,怎麼辦?它一翅飛上屋頂,昂頭挺胸地東瞧瞧,西望望,南看看,北瞅瞅,頸子越伸越長,它"啊"的一聲還沒喊出來,就趕忙用翅膀把嘴捂住了。原來他看見張古老坐在葫蘆裡收草索,收得那葫蘆慢慢地正向南天門移攏來。它一翅飛下屋頂,慌慌忙忙地向雷公走去。但一想起鴨嘴鵝腦殼,嚇得伸一腳,縮一腳,走一腳,站一腳,打著主意朝前去。來到雷公身邊低聲低氣地喊道:"雷公公呀雷公公,我站得高看得遠,東南西北都看過,一直看到了天邊邊,連根草草都沒見,莫說是一個張古老,就是十個張古老也早淹死了。"雷公聽了,高興得一陣哈哈大笑。為了慶賀張古老被淹死,感謝公雞說實話,他彎下腰去,用手託著公雞的下巴,輕輕地朝著一抹,雷公雖然是想撫慰公雞,卻沒想到起雞嘴巴抹尖了。公雞雖然覺得嘴巴有點痛,為了表示對主人的忠心,裝得若無其事地抓緊爪爪,弓起背背,"嗬,嗬,嗬"地陪著雷公幹笑,一直笑到現在,還每天都要笑上幾回哩! 不過,雞笑是笑,可它笑一回就要紅一回臉,特別是和鵝、和鴨子做一路的時候,更是這樣。不信,你可以去問嘛。

同类文章

救賊

明洪武年間,天方縣新任縣令叫王存寶,30多歲,眼小面黃。他上任沒多久,就制服了賊夫妻劉勝、張菊香,還剿滅了為害多年的山匪。   說起劉勝、張菊香,可謂賊名響亮,近兩年,他倆明裡賣豆腐,順手摸金子,得手後兔子似的跑回家。那金子只要進了他家門,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出來了,就像化了一樣。   這天

七竅塞

  亂世藏金,盛世藏玉。時逢康乾盛世,「廣軒閣」少東家邵倉當然懂得這個老理兒。這天清晨,邵倉帶上家丁牛二,又到偏遠鄉村尋寶去了。   山路難走,日頭又毒,沒走上兩個時辰,主僕二人已累得滿身臭汗。就在嗓子眼兒噌噌躥火的當兒,牛二突然撒丫子開跑:「少東家,快看,村口有水井!」   抬眼望去,不

血色軍號聲

 我二爺華青施18歲時,是國民黨第9軍的司號兵,軍長是杜聿明中將。   當時,每個連都有一個號兵。軍號有「嗒當嘀利」四個音符,經過排列組合,編出不同號譜。平時,官兵聽號聲起床、出操、開飯、熄燈;打起仗來,集合、散開、衝鋒、撤退,號令如山,連戰馬聽見隱蔽號都應聲臥地。   那年,第9軍被編入

熊膽

 這天,迦路瓦山下的藏族村落裡來了一個漢人,他在村頭一株大樹上貼了一張告示,用藏語寫著:「誠徵勇士捕獵活熊,每頭1000元。」   告示迅速吸引了全村老少。雖然迦路瓦山上有大量黑熊,但它們性情暴戾,體形龐大,捕獵起來非常困難。現在這個漢人竟要求捕活熊,就更加危險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活。

倒錯的穿

劉凱買了一張由寧波去上海的船票,開船時間是晚上七點。劉凱沒排隊就提前上了船。呵呵,因為輪船碼頭的值班經理是他的老同學。   大約半小時後,其他乘客才陸續上了船。   劉凱住二等艙,房內有三張床鋪。他的兩位室友,一個是矮矮胖胖的上海老太,另一個是長相帥氣的山東小夥。   為了消磨時間,劉凱決

隔行隔山

 京城有個瓷器店,店老闆叫宋士河,憑著他獨特的經營之道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   這一年,愛熱鬧的乾隆皇帝在皇宮裡開闢出商業一條街,這條街上酒肆茶樓應有盡有,和一般的商業街毫無二致,唯一不同的便是所有的店鋪經營者都是宮裡的太監宮女,顧客自然是乾隆和宮裡大小嬪妃與皇宮貴胄。   皇宮商業街經營

神秘的竊賊

 這天,綠蔭城公安局刑警大隊接到富豪馬練的報案,說他全家外出旅遊回來,發現家中被盜,凡是沒有放到保險柜裡的貴重物品都被偷走了。   刑警大隊長梁鴻帶領警察趕到現場察看,發現馬家的防盜門、防護欄、報警系統等絲毫無損,家中也沒有留下任何偷盜者的指紋。   馬練沮喪地說:「我放在抽屜裡的幾萬塊錢

清妃陵飄出古裝人

 沉睡地下200多年的逸妃陵在河北某地被發現,但挖掘的時候卻怪事連發。先是工棚裡半夜鬧鬼,後是挖掘的工人失蹤,最後又全部離奇死亡,致使挖掘工作無法進行,只能暫時停了下來。   省公安廳成立了「逸妃陵專案組」,刑偵處處長劉剛親自出馬,帶領周揚和郭力趕往案發現場。   在離妃子陵一公裡的地方,

燒包袱

 馬上就到鬼節了,按老北京民間的習俗,七月十五這天,家家戶戶都要燒包袱。其實就是把燒紙、銀錠什麼的裝進紙糊的包袱裡,上面寫上三代祖上的名字,然後由晚輩進行焚化。包袱年年燒,可今年燒包袱卻鬧出了大風波,因為天香閣的妓女英蓮也要燒包袱。   英蓮是天香閣的頭牌,不僅模樣可人,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

惡匪剋星

 早年,癩頭山下有個田家村,村裡除了老李頭一家,其他都是田姓。   村外的大路邊有片瓜田,這天,老李頭起了個大早,扛著钁頭剛到瓜田,就見一胖一瘦兩個過路的漢子正在瓜田裡摘瓜。他們摘一個,用拳頭砸開,啃兩口就丟在一旁,半爿地都被糟蹋了。   老李頭不樂意了:「我說你們兩個後生,走路口渴了,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