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仨的讀書筆記1000字
2023-10-06 00:00:34 2
導語:我們讀書,總是從一本書的最高境界來欣賞和品評。以下小編為大家介紹我們仨的讀書筆記1000字文章,歡迎大家閱讀參考!
我們仨的讀書筆記1000字1
《我們仨》的作者是一百零二歲的楊絳,她以簡潔而沉重的語言,回憶了先後離她而去的女兒錢瑗、丈夫錢鍾書,回憶一家三口那些快樂而艱難、愛與痛的日子。這個三口之家的動人故事證明:家庭是人生最好的庇護所。
第一次看這本書是在我讀高中的時候,高中學校的一個小小閱覽室裡,我花一個下午的時間悶頭看完了這本書,當時還處於一個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紀,只覺讀完書後的那個黃昏,似乎變得比往時更怏怏不樂。過了些日子,讀了大學之後,買了這本書,上學,工作,換地方工作,書是要一直帶著的,但不常翻。
其實書中並沒有描述太多的喜與悲,楊絳似乎一直以一個旁觀者的角色來描述他們一家三口從相距到分離的一生,痛苦和歡樂好像都跟筆者隔著一層,楊絳寫她女婿:「得一和善忠厚,阿圓有他在一起,我們可以放心。」而幾頁之後,卻已為逝者:「這次送我走,只剩了阿圓一人;得一已於一月前自殺去世。」寫錢鍾書跟阿瑗生病去世: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歲末,鍾書去世。我們三人就此失散。筆調靜得嚇人,所謂哀而不傷說的就是這種情緒。
關於他們的生活,兩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少爺,青年相遇,結婚留洋,度過短暫的快樂生活,每天只需讀書,研究如何做飯,跟散步路線,不久生下女兒,回國,遇到運動,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知識分子每天的日程變成挨批鬥,掃廁所,下放農村,直到暮年生活才有所改善。筆者並沒有控訴命運的不公,他們一家人對所遭遇的一切維持著知識分子最起碼的體面,做牛鬼蛇神時不哀求什麼,平反後權勢來請,也不想搭理什麼。只願一家人平平淡淡的相守,讀書做學問。
在我心中有兩個能稱得上大家的人,楊絳是其中之一。我佩服她對萬事萬物的淡然處之的超脫,懷抱一顆赤子之心,不論周遭境遇高低,始終能保持真我,尊重真我,靜守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榮辱不驚,去留無意,笑看天邊雲捲雲舒,靜觀庭前花開花落「.而用她翻譯過的一句詩來說就是: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
用我們仨裡面的一段話來結尾:人世間不會有小說或者童話故事那樣的結局:」從此他們永遠快快活活的一起過日子。「
人間沒有單純的快樂。快樂總夾帶著煩惱和憂慮。
人間也沒有永遠。我們一生坎坷,暮年才有了一個可以安頓的居所。但老病相催,我們在人生道路上已走到盡頭了。
我們仨的讀書筆記1000字2
《我們仨》讀完有些日子了,很有些感觸,卻遲遲沒有動筆,我想等自己靜下來,走出世俗的瑣碎與煩惱,在一個澄澈清明的境界裡,來解讀我所看到的《我們仨》。可是,我竟然不能夠。或者說,年近不惑的我,其實還「惑」著,而且,「惑」得還不輕,「惑」到找不見了支撐。如果說,還有那麼一點支撐的話,那麼,就是白髮高堂,就是膝下稚子了。
可是楊絳她有什麼?她什麼也沒有了。他們仨,一路走來,失散了,丟了一個,又丟了一個,只剩下了她自己,住在曾經被他們稱作「家」的三裡河寓所,用自己的筆,懷想他們仨曾經擁有的歲月。
我總是忍不住要想,每一個清晨,從殘破的夢裡醒來,窗外,晨曦尚薄,屋裡,黑暗像推不開的帳幔,一個人,靜靜地躺著,她,一個耄耋老人,是不是用獨自囈語的方式,在呼喚著熟睡的親人?永無止息的訴說,訴說給無邊的寂寞。每一個夜晚,那種真正的、靜得如同死亡的夜晚,放下筆,摘下老花鏡,一個人,走到水池邊洗臉,看到面前的鏡裡,有著她清瘦的容顏,她會不會伸出枯瘦的手,捋一捋日漸稀疏的花白的頭髮,說,頭髮又長了,鍾書,替我剪剪?一回頭,啞然失笑,笑出眼窩裡一汪抹不去的淚。永無止息的思念,思念著走遠了的親人。
也許我是錯的,楊絳她不寂寞。思念是一定的,但她不會是一個把痛苦當做日常功課的人,最起碼,她不是石評梅,沒有「把剩下的淚水,都灑在你的墳頭」,直到「再也不能來看你的時候」。她從石評梅黃廬隱的時代走來,一路上有她的鐘書相伴,沒有生活的困頓,沒有情感被遺棄被背負的傷痛,她的心裡,滿滿當當的,裝著他們一起走過的歲月,每一個日子,都可以讓她長久地咀嚼,品咂,回味,咬爛了,嚼碎了,吐出來,是《我們仨》,是《走在人生的邊上》,是《我們的錢媛》,這樣,在她終於回到親人身邊以後,我們還可以繼續咀嚼她,咀嚼他們曾經擁有的歲月。
想起了上周六在沙龍上,大家關於死亡的一系列見解。一個人,從出生的那一瞬間起,就註定了死亡的必然,也就是說,一個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開始了漫長的準備死亡的過程。這話是喬忠延老師說的。他還說,一個人,走出了別人的記憶,那麼,對於這個淡忘了他的人來說,他已經死了。不管是誰,走到了生命中新的階段,就等於親手埋葬了自己的過去,那個舊他,死了。死亡時最尋常的,尋常的好像是日出月落,花謝草榮,石出水落,秋去冬來。
那麼,楊絳之所以是楊絳,之所以在走到人生盡頭的時候,還能以頑強的聲音證明自己和親人的存在或者存在過,不僅僅是勇者,更是超脫,是悟透了生死禪機之後的平靜。惟其如此,她才可以在書的最後這樣寫到:
「一九九七年早春,阿媛去世。一九九八年歲末,鍾書去世。我們三人就此失散了。就這麼輕易地失散了。『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現在,只剩下我一人。」
這一聲長嘆,是謝幕嗎?不,是思索。因為,她接著寫到:
「我清醒地看到以前當作『我們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棧而已。家在哪裡,我不知道。我還在尋覓歸途。」
一個珍藏著丈夫隨手寫的紙條的妻子,一個珍藏著女兒的信手塗鴉的畫片的母親,這樣說。家,曾經是她傾注了全部情感的地方,現在,她找不到了。我卻絲毫也不為她悲戚。在這樣一個清晨,在愛人濃稠的酣夢裡,在兒子朦朧的呼喚裡,我品味著一個女人的傷痛與豁達,白天困擾著我的一些煩惱,一下子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