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老宅故事大全(漫話房家官莊老槐樹及內容補充)
2023-04-15 21:01:04 1
文章來源:許德勝 安丘民間小故事 2017-06-19
大盛鎮房家官莊村的古槐在村莊偏東,盤龍山下
(註:所謂盤龍山,既房家官莊村東的獨垛子,原有大小兩個,呈標準的圓錐狀,據我考證,應該是火山錐,因為山體是由堅硬的玄武巖組成,且該地區在唐朝時曾經發生過大地震,將自春秋時便有的古城「郚」夷為平地,導致整個地區都沒落了!現「郚」城遺址位於原紅沙溝鎮的李家西郚村東,是重點文保單位。只留下幾個西郚及1南郚、申明亭、田莊、郚山等地名,昭示著郚城曾經存在過!小獨垛子位於大獨垛子東,因為採石採沒了,只留一個採石坑了。獨垛子雖不高,卻是一座有故事的山,知名度頗高,從其周邊的地名可以看出,比如老官莊、廟子頂、姑子庵、磬山等可以看出。山四周土層肥厚,是風水寶地,山南有元墳,據說出土過青花,我們村出過兩撥虎嘯山林的好漢,舉國據說也跟獨垛子風水有關,有空可以細講。房家官莊最早的村址原不在現位置,是後來搬遷過來的,原在獨垛子的老官莊位置,叫獨垛坡南官莊,可能是張姓人家居住地,屬於原住民,我們稱之為古產人,攏共十幾家吧,人口也不興旺,一直生活在村東的獨垛子南後溝水庫周邊,據說是被我們房姓克的,不能發展。)。現樹高不足4米(我們小的時候可不這樣,那是樹還非常高大、完整,在我們眼中有點「高聳入雲」的感覺,只是樹幹已經中空,一角伸到深溝裡,非常險峻,很多兒時調皮的玩伴經常爬到樹上玩耍,自然會換來大人們的一陣呵斥!附近地區我們稱之為老槐樹底,我的小學同學叫彬彬家就正好住在樹下,往東不遠,住著一位叫龍德的老爺爺,可會講各種民間小故事了,我們放學後經常圍著他,請他講故事,那時人還非常純樸,圍坐在一起聽故事,聽得津津有味!),樹幹北側生有一個鐵環(據村中老人說,是鬼子栓馬用的,具體用途不詳,但可以肯定,是拴牲口用的),扣之譁譁作響,西南側樹枝,猶如一隻正在撲食的野狼,作躍然前撲狀(可惜現在折斷了,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原來一直伸出老遠,矗立在溝底人家的屋脊之上,蔚為大觀!),行人莫不駐足觀看。
據說明朝初年,朱洪武移民開發山東,有一戶姓房的人家攜老扶幼走到了現在老槐樹生長的地方(所以我們村房姓人家的輩分排序是明初來益,崇德師賢,孝友同守…,益就是益都,現在的青州,從中可以看出,我們的老祖先先來到了青州,後有遷徙到我們這地方的,據說我們村的家譜就是青州那邊派人修的,鄙人的輩分是「孝」字輩。據我了解,從「益」到「孝」都是按照輩分起名的,目前,村中最高的輩分是「崇」字輩。可惜,因為改革開放和人口流動的原因,從「孝」字輩以後就沒有按照輩分起名了!)。當時這裡有一棵野酸棗樹(在老輩人眼裡,這才是真正的神樹,以前醫療不發達,誰家有個頭疼腦悶的,到酸棗樹下祈禱一番,然後掐點樹上的枝末回家,撩水喝了,據說很靈驗的。可惜,樹早已損毀,我是無緣得見的!),已不知長了多少年了,有一摟抱粗,冒天高,這戶人家(我們的老祖先)走到這裡累了,放下身上的東西想休息一下。剛放下擔子,他們出門時帶的花貓,嗖地一聲竄了出來,飛快的爬到了酸棗樹上,任憑你怎麼喚,就是不下來。主人嘆了一聲,「哎!看來是天意如此,我們就在此安家吧」。於是房姓人家就在這裡安了家(老輩人也是這麼講的)。他們在離開家鄉時,曾在家鄉的老槐樹上擼了一把槐樹種子,既然決心在這裡住下,就把槐樹種子靠著酸棗樹種下了,讓家鄉的槐樹在這裡生根發芽,也好留個念想。一把槐樹種子,共冒出三棵,但只有一棵成活,長成了參天大樹,這就是今天房家官莊的這棵老槐樹。(種槐樹的習俗,怕是與明初的人口大遷徙有關,還有一種說法,我們來自真定府的棗強,也認同祖輩來源於山西洪洞老槐樹底的後小碾村,關於明初山西洪洞的人口遷移資料很多,我就不多說了)歷經數百年的風雨滄桑,這棵老槐樹也逐漸衰老,已全無往日風姿,但每年總能發出新芽,給人們留下些許希望。據村裡的老人們說,他們年輕的時候,老槐樹還枝繁葉茂,綠冠如蓋,樹梢直聳雲霄,高不可視,到底有多高?反正比東北角的盤龍山頂還高出許多(有點太誇張了哈)。攀上樹頂,四周景物盡收眼底,可看出數十裡外。(更誇張,登上樹頂,估計連五十米都看不穿,早被房屋擋住了)
1939年,當國民黨五十一軍在這一帶抗擊日寇時(這是真的),這棵樹曾發揮過作用(這是胡說的)。當時,國民黨五十一軍的汪三營駐紮在房家官莊(確有其事),在數(樹)頂上放了個嘹望哨(不可信)。那年清明節,村裡吊了個鞦韆,正在玩著,嘹望哨發現日本鬼子已到了東邊逢山溝(應該是紅沙溝,太胡扯,根本看不到,隔著二十裡地吶!)了,立即發出信號,村裡男女老幼迅速順著村前的大溝向西南大山裡轉移,汪三營馬上準備迎戰,(聽老人說,交戰區在村西北的平山子一帶,而不是在村裡)村裡人剛跑到現尚莊水庫附近,日本鬼子的迫擊炮就已經架到盤龍山上開始炮轟,汪三營不支,全線潰退,鬼子的迫擊炮就跟在後邊轟,有一顆炮彈落在了大槐樹梢上,把樹梢炸掉了一大半,從此以後老槐樹開始逐漸枯萎,日漸衰老。(這也是胡說,大槐樹最起碼在上世紀八十年代還枝繁葉茂的,衰敗是本世紀的事了)村裡老人說,當時,如果發現不了鬼子,不提前走,人死老鼻子了。(事實上,鬼子進村了,我的一位老爺爺就被鬼子用刺刀捅傷後不治身亡的。我們家族在抗日和解放戰爭年代是有功的,我的老爺爺,也就是我爺爺的父親,就是去河北,汶河以北,現昌樂包莊一帶,給解放軍抬擔架時被活埋了,真是悲壯,所以我們家是革命烈士之家)。
人們感激老槐樹的功勞,每到逢年過節都在這裡點香燒紙,拿他當神仙供養。(這個說法也不準確,還沒有上升到這個程度。)
放個彩蛋,從空中俯瞰,我們村的旱地梯田還是很漂亮的,密密麻麻,五顏六色,從磬山一直延伸到村腳,以前被果樹佔滿,現在環山公路以上部分基本被放棄了,非常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