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國電視劇片段(陳寶國演完工農兵)
2023-04-15 18:55:35
無論在螢屏內外,陳寶國給人的印象都是孤傲而冷酷的,總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從藝三十多年,從血性漢子、恂恂君子,到霸氣帝王、痞氣將軍……陳寶國演繹過各式各樣的人物,「唯獨沒有演過農民,這是自己演藝生涯中的缺失。」陳寶國遺憾地表示,這也是他接下北京衛視熱播劇《老農民》的原因。
但是沒想到,陳寶國一等就是五年,因為高滿堂用了五年時間才完成《老農民》的劇本。對於自己飾演的牛大膽這個角色,陳寶國透露,該角色是兩個現實人物的結合體。「一個叫徐德泉,外號徐大膽,改革開放以後,他辦假髮廠、辦飼料廠、辦養豬場,牛大膽後半生故事就是投胎於此人。另一方面,牛大膽前半生的原型是山東省的副省長周振興,外號叫周老虎,他是從工作組長一直幹到省長,幹了一輩子的農業,今年九十四五歲。由這兩個現實人物加工而成的『牛大膽』是一個敢擔當而且血氣方剛的男人,豁達、風趣、幽默、愛恨分明,是中國農民的一個縮影。」
陳寶國最終完成了自己想演「工農兵」的夢想。在《鋼鐵年代》中他飾演了工人尚鐵龍,在《正者無敵》中出演了軍人馮天魁,這次,又在《老農民》中真真切切演了一把農民牛大膽。陳寶國塑造的「工農兵」經典形象,可以說,在他現有的三十年從影生涯中畫上了一個完美的驚嘆號!
/ 談角色 /
農民什麼樣我就什麼樣
北京晨報:您的個性裡有和牛大膽特別像的地方嗎?
陳寶國:演戲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一個事,我這人最能夠盡興的是表演,在這一點上我跟他有相同之處。我覺得我是一個很追求完美的人,在創作當中不做到最好不罷休,就跟牛大膽「一根筋」想要把事情辦成功的心態很像。
北京晨報:為了詮釋好這個角色,有沒有做各方面的功課?
陳寶國:很多農活我沒有做過。私下裡我也有去學習,但更多是悟出來的,那麼多年的積累,那麼多年的間接體驗,都會用到這個人物創作上。比如挑水、打柴、揚場、軋麥、刨地、挖土這些都有,而且我幹的都是實實在在的,鎬一定要最長的,一定要進到土裡八寸,能進八寸不進兩寸。農民幹活什麼樣我就要做到什麼樣,挑水我都挑滿擔水,而且要挑最大號的。幹農活,我覺得一定要像,不像就不是農民。
北京晨報:演農民和演帝王,哪個更得心應手?
陳寶國:演皇帝時,他的那種生活,他的生命軌跡,他的生命狀態,很多我可以靠想像。但這種不行,農民就是農民,他的言談坐臥,一招一式,就跟我們平常人一樣,所以他的老年生活狀態,都是經過思考的。他的方剛血性從年輕到老都是這樣,腰板特直。他是性格使然,他的生活,磨礪在他身上,他就是這樣,從小就幹農活。他不可能是一個棺材瓤子,哈腰駝背,走路打晃。
北京晨報:《老農民》之前的《北平無戰事》反響極佳,你出演的徐鐵英一角也頗為出彩,這個反派角色當時是怎麼吸引到您的?
陳寶國:我和劉和平合作完《大明王朝1566》後,他說要寫一個劇,找我演,我就答應了,就是後來的《北平無戰事》。沒想到七年後,劉和平才完成劇本。這個七年,一個人變化會很大的。七年以前我還敢演三十來歲的,現在40歲的我都不願意演了。但《北平無戰事》我一看劇本,愛不釋手,裡面好多人物我都想演,我覺得這個我也可以演,那個我也可以演。但是我只能演一個,演一個呢,又覺得有點不過癮,演別的不可能都演,這不現實。然後,我就遲遲拿不了主意了。糾結了好幾個月,最終定了徐鐵英。因為我認為,當演員的,不能老吃一道菜,老演一個類型的,肯定那不是事,我就演一個反面吧。
/ 談拍攝 /
最難受的是塗油彩妝
北京晨報:拍農村戲有什麼感受最深的嗎?
陳寶國: 舉一個例子,我在攝製組那個房間一直住了六個月,也沒換過,最後走的時候,我一看都不好意思了,淋浴房的瓷磚本來是白色還是黃色的,最後走的時候變成深褐色了。為什麼?我每天卸妝,油彩都膩到瓷磚上了,原來都是點狀的,後來一層壓一層,一層壓一層,最後瓷磚都變了顏色,膩在上面。我估計他們打掃衛生會瘋掉。有一場戲回來以後,全身都是土,回去以後把衛生間的地漏能堵上,頭髮裡、嘴裡、鼻子裡全部是沙子,這也正常,你要是沒沙子、土就不對了。
北京晨報:總是塗油彩是不是特別不適應?
陳寶國:因為演的是農民,比較黑,必須要塗油彩,為了這個角色我還把眉毛也剃了,重新再讓化妝師化。造型方面,讓我最「難受」的還是塗油彩,為此還受過傷。有一天晚上回去卸完妝以後,臉已經全腫起來了。但因為玫瑰園的花期很短,過了就沒有了,就腫著臉拍了。拍完了以後等卸妝的時候已經不行了,晚上回去以後眼睛就成一條縫了。
/ 談兒子 /
做演員兒子悟性夠
北京晨報:這個劇中您和兒子也演一對父子,能談談兩人的合作嗎?
陳寶國:不容置疑地講,原來不想讓他幹這一行,他自己非要幹,那就由他性子,由著他幹。他大了,成人了,幹了這一行,我覺得他悟性夠,所以他是幹這個的一塊料。接下來就看用不用心了。這次《老農民》,他能夠去演到這樣一個角色,把控很到位,雖然是刪了不少戲,這個孩子為此也跟我哭過幾次,但整個篇幅有限,沒辦法,月末做了一個很大的犧牲。
北京晨報:在生活中您是一位嚴父嗎,會對他嚴加管教嗎?
陳寶國:那倒沒必要,我覺得他已經是一個社會自然人,也能夠完全處理自己的事情。他也很早走出去,在沒有我們的幫助下,自己在國外完成了學業,成績都不錯,我挺自豪。我覺得就跟劇中的牛大膽對狗兒一樣,他也是希望他的兒子有文化,他就高人一等,這就是做父母的心。
晨報記者 馮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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