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蟲一般存活多久(寄生蟲對比越明顯)
2023-05-31 10:07:50
引子:「那棟別墅在地上有多麼繁華陽光,那麼和它對應的地下世界就有多麼黑暗」
韓國電影《寄生蟲》是由導演奉俊昊執導,宋康昊、李善均、崔宇植、曹如晶、樸素丹等人主演的劇情電影。《寄生蟲》是亞洲首部獲得奧斯卡最佳影片,同時獲得最佳原創劇本以及最佳國際影片獎,導演奉俊昊也憑藉著這部電影喜獲最佳導演獎。電影講述了蝸居在半地下室出租屋內的金家四口,金家兒子憑藉著偶然的機會來到富人家庭樸家做家教,運用一系列欺騙手段隨後將自己的妹妹和父母陸續安排到樸家工作,至此一家四口成功寄生到樸家並開始生活在他們的「精心策劃」之中,不料隨之發生了一系令人列出乎意料的意外故事。
電影《寄生蟲》是一部具有深度隱喻,極具現實主義題材的電影。導演運用主副線並行的敘事結構來展開故事,大量的對比手法將影片中的貧富差距表現得淋漓盡致。另外導演將鏡頭對準了韓國各階級之間、窮人與富人之間的差距,將這些社會現象運用高效的視聽語言還有巧妙甚至是荒誕的構思,將觀眾吸引到精彩的敘事當中。在影片的最後,也是整部電影的高潮部分更是達到了讓人意外的戲劇性效果,營造一個悲慘的結局,引發觀眾深思。
《寄生蟲》通過金家四口人從窮困潦倒到寄生在樸社長家,而後被識破這場騙局最終釀成悲劇這一條主線,與樸社長一家單純善良卻無意刺痛底層階級的軟肋和未曾想過離開樸社長家的前保姆夫婦兩條副線交織到一起展開敘事。在敘事過程中,電影通過一些明顯的對比使得影片的劇情更加豐富,故事內容形成巨大反差,從而達到耐人尋味的效果。金家和樸家同樣都是育有一兒一女的四口之家,而不同的是兩個家庭生活層面上的天壤之別。
首先最直觀的就是兩個家庭居住環境的對比,金家狹小幽暗的半地下室,WiFi只能靠馬桶旁邊僅有的一處才能夠蹭到,屋裡晴天還能夠勉強開窗通風透氣,雨天只能被雨水浸泡。而富人樸社長家住在花園別墅,院子裡有草坪,陽光充裕;其次一場大雨,金家失去了自己的家,而樸社長家只是不能夠如期野營;樸社長家越來越富有而金家的富有卻只能停留在一場夢裡。窮人和富人兩個階級之間本沒有交集,但導演的設定將兩個不同階級糅雜到一起。階級之間的鴻溝是難以跨越的,當兩者之間的對比越來越明顯的時候,悲劇也就會隨之發生。影片的主線正是電影敘事的主要契機,金家四口的大膽和欲望在最後傷害了自己,同時也反噬到了樸社長一家。
在電影中,導演奉俊昊在視聽語言上可謂是達到了精準又高效的運用。在影片中富人家庭樸社長家暖色調的呈現總能給觀眾一種溫馨和幸福感,而在表現居住在擁擠地下室的金家和保姆雯光夫婦,卻運用的是給人帶來壓抑昏暗的冷色調。兩種色調的切換和對比給觀眾展示了不同階層生活的處境,這樣影片的主題也能清晰地傳遞出來。此外,導演在影片開頭幾個長鏡頭的運用交代了故事主人公金家所生活的環境同時從側面表現出人物的處境。
在基宇在與多惠相處的鏡頭中,導演給初次見面的兩人呈現的是只有單人的畫面,而後在兩人關係發生情感變化後直接給出的是兩人同時存在的畫面。導演這裡的巧妙設計交代了兩人的戀愛關係同時也推進了電影敘事。在拍攝角度上導演對富人家庭多採用仰拍角度,暗示了富人階級永遠在高處,底層人民只能抬頭望著。而對底層階級基宇的拍攝則是採用俯拍的方式,最直觀的就是電影開頭鏡頭由窗戶慢慢降落到基宇的身上,而影片的結尾,也採用了同樣的拍攝方式與影片開頭的鏡頭相互呼應,最終是影片更加完整。這兩個鏡頭之間都有鋼琴聲作為背景音樂加入,再加上環境音渲染了畫面氛圍。但不同的是,影片最後鏡頭加入的環境音是呼嘯的風雪聲,不免在最後給觀眾留下悲涼沉重的氣氛。
導演給電影中設定了許多隱喻的細節,將觀眾對電影所表現的意味深長拉至最大程度。電影《寄生蟲》中的氣味是影片最為重要的隱喻設定,影片中多次出現氣味,都是由富人階層在窮人階級身上所聞到的「窮的氣息」,每一次氣味的出現都層層深入,這種氣味是富人最敏感的,也是窮人想洗也洗不掉的,這也促使了影片最後金基澤對樸社長所造成的悲劇。實際上這是導演將氣味比喻成兩個不同階層之間無法磨滅的差距,這種氣味在窮人身上抹不掉,只會牽絆他們的一生;另外影片中基宇的朋友送來的石頭也貫穿了整部影片,石頭一開始代表著好運和財富到後來卻成為了致命的武器。
石頭隱喻著窮人階級想要打破階層壁壘的欲望象徵,在大雨衝掉了金家時基宇還不忘把這塊石頭抱在身邊,這顯示出了窮人對欲望的一種揮之不去也趕不走的依戀,影片中基宇也是被這塊石頭砸傷的腦袋擊碎了基宇的美夢,說明窮人對於求富的欲望是不可實現的,反過來也只能傷害到自己。在一切悲劇發生之後基宇將石頭放到了河流,可見只有將欲望放下才能得以回歸平靜;影片中還有樸家小兒子多頌那張自畫像,也是作為一種隱喻的存在。在那幅畫中,多頌其實畫的是一次到廚房偷吃蛋糕正巧碰到的前保姆雯光的丈夫的形象。在畫的右側有一個金色的向上的箭頭隱喻了最底層階級想要向上爬的趨勢。
《寄生蟲》這部影片從多個維度暗示了一個讓人絕望的現實——貧富差距和階層的矛盾,同時也反映了對於底層人民的同情與反思。階層之間不能上下流動,處於底層的「寄生蟲」永遠只是「寄生蟲」。最後,電影的故事和人物都是虛構的,但與電影所反映的現象相似的事實卻真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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