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故事:野兔和刺蝟
2023-06-23 12:04:03
野兔和刺蝟
孩子們,我這故事聽起來像是捏造的,但它卻是千真萬確的。故事是從我爺爺那聽來的,他每次給我講時,總說:
「這當然是真的,要不然就不給你講了。」
這故事是這樣的。在收穫季節的一個星期天早上,蕎麥花開得正盛,陽光明媚,微風和煦地吹拂著田間的草梗,雲雀在空中歡唱,蜜蜂在蕎麥間嗡嗡地飛來飛去,人們正穿著盛裝去教堂做禮拜。萬物歡喜,刺蝟也不例外。
刺蝟正雙手叉腰,靠門站著,享受這清晨的和風,悠閒地哼著小曲,這首歌和他平時星期天早上唱的歌沒有什麼兩樣。他悠閒地半哼半唱著,突然想起了要趁自己的女人正給孩子們洗澡的當兒,去看看他的蘿蔔長勢如何。這些蘿蔔其實並不是他的,只是離他家很近,他和他的家人就習以為常地靠吃這些蘿蔔度日,他也理所當然地把它當成是他自己的了。說幹就幹,只見他關上身後的門,隨即就踏上了去蘿蔔地的路。他在離家不遠的地方繞過了地邊僅有的一叢灌木,正準備到地裡去時,他看到了為同樣目的出門的野兔,他也想去看看自己的白菜長得怎樣了。刺蝟看到野兔時友好地和他道了聲早安,但野兔自以為是位不同尋常的紳士,表現得非常傲慢無禮,連刺蝟的問候也不搭理,只是以一種很輕蔑的態度對刺蝟說:「你怎麼這麼一大清早就在地邊跑?」「我在散步。」刺蝟說。「散步?」野兔微微一笑,「我想你可以用你的腿幹點更好的事吧。」刺蝟聽到這回答非常氣憤,他一切都可忍受,只有自己的腿不能提,因為大自然給了他一雙短短的彎腿。於是他對野兔說:「你以為你的腿能比我的腿派上更大的用場?」「我正是這樣認為的。」野兔說。「這個我們可以驗證一下,我打賭如果我們賽跑,我一定會勝過你。」刺蝟說道。「真是滑稽,瞧你那對短短的腿。不過我倒很樂意,既然你有這種荒誕的想法,我們來賭點什麼呢?」野兔說道。「一個金路易和一瓶白蘭地。」刺蝟說道。「一言為定。」野兔說。「來,擊掌為證,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不,」刺蝟說,「沒必要這麼急嘛,我還沒吃過早飯呢!我得先回家,吃完飯。半小時後我就會回來。」
於是刺蝟離開了,野兔對這一切也很滿意。在回家的路上刺蝟想:「野兔仗著他的腿長,很得意,但我會設法勝過他的。他或許是個人物,但他卻是個愚蠢透頂的傢伙,他會為他所說的話招報應的。」當他回到家時,他對自己的女人說:「老婆,快點穿好衣服,跟我到地裡走一趟。」「出了什麼事?」他女人問道。「我和野兔打了個賭,賭一個金路易和一瓶白蘭地。我要和他賽跑,你也得到場。」「天哪,老公,」他女人叫道,「你沒有毛病吧,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會想到要和野兔賽跑呢?」「住嘴,你這女人,」刺蝟叫道,「這是我的事,男人的事你最好少插嘴。快去穿上衣服跟我走。」刺蝟的老婆拿他沒辦法,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她都得聽他的。
於是他們一起上路了。刺蝟告訴她的女人說:「現在聽好我的話,你瞧,我會把這塊地作為我們的賽跑路線,他跑一畦,我跑一畦。我們會從那頭上跑下來,現在要做的就是呆在這畦的底下,當他到達你身旁那畦的終點線時,你就對他叫:我早就在這裡了。」
他們到地裡後,刺蝟告訴他的女人該呆的地方,然後他就往頭上走去。他到頭上的時候,野兔已經在那兒了。「可以開始了嗎?」野兔問道。「當然,」刺蝟說,「咱們一起跑。」說著,他們就各自在自己的菜畦上準備好了。野兔數:「一、二、三,跑。」然後就像一陣風似地衝下了這塊地。但那隻刺蝟只跑了兩三步遠就蹲在了菜畦溝裡,並安安靜靜地呆在了那兒。
當野兔全速衝到那頭時,刺蝟的女人迎了上去,叫道:「我早就在這裡了。」野兔大吃一驚,十分奇怪。由於刺蝟的女人長得和刺蝟一樣,他認為除了刺蝟外沒人會叫他。然而,野兔想:「這不公平。」於是叫道,「再跑一次,咱們得重新來一次。」他又一次像風一樣往前跑了,他看起來像是在飛。但刺蝟的女人仍安安靜靜地呆在那兒。當野兔跑到菜地的頂端時,刺蝟就在那兒對他叫道:「我早就在這裡了。」這下野兔可氣壞了,叫道:「重跑一次,我們再來一次。」「沒問題,」刺蝟答道,「對我來說,你願意跑多少次都行。」於是野兔又跑了七十三次,刺蝟總是奉陪著。每次野兔跑到底端或頂端時,刺蝟和他的女人總叫:「我早就在這裡了。」
到了第七十四次時,野兔再也跑不動了,跑到一半就倒在地上,嘴角流著血,躺在地上死了。刺蝟拿走了他贏的白蘭地和金路易,把他的女人從菜畦裡叫了出來,歡天喜地回家了。要是還活著的話,他們準還住在那兒呢!
這就是刺蝟如何在布克斯胡德荒地上與野兔賽跑,直到把野兔跑死。打那以後,野兔再也不敢與布克斯胡德的刺蝟賽跑了。
這則故事的寓意是:第一,無論什麼人,不管他如何偉大,都不該嘲笑比自己差的人,就算是刺蝟這樣的小動物也不可小瞧;第二,它告訴我們,一個男人必須依據自己的情況,挑一個和自己相貌相配的人為妻。那麼誰遇到了刺蝟,就得留心刺蝟的女人也是刺蝟。
憶故鄉
抬頭望著窗外的一角天空,我的回憶化作嫋嫋飲煙,穿過一馬平川的麥田,繞過老樹的枝幹上最後一片枯葉,走進了日思念想的老屋,還有那老屋前掛滿藤條的籬笆裡的菜園。
最憶的,還是那間老屋,還是那棵屋後的老樹,還是,那個藏著我的童年記憶的小菜園。
那次是回家過年。剛到了下了車,視線籠罩在薄霧中。泥濘的小路直直的通往著家門口,空氣中瀰漫著田野的清香。我呆呆地發愣,眼前的景象不是能在城市能看見的。「回來怎麼了還不回家?傻站著幹什麼!」順著聲音,我看見二姑在路口衝著我笑。我剛生下來的時候,媽虛弱著呢,一直是二姑照顧著我。二姑的出現勾起了我的回憶。「二姑……」我丟下手中的行李,跑到了二姑身旁撒嬌。和弟弟向二姑爭著要紅包。
我們家一行人到了老屋。牆是石頭做的,堅固而又可靠,要不然,怎麼度過一個多世紀的風雨呢?雖然說這是一間老屋,但也很高,第二層樓堆得是有些年頭的雜物,所以看上去有點亂。但一樓卻十分乾淨。地掃得乾乾淨淨,幾隻雞在地上啄著米粒。大堂的牆壁是木頭做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很新,好似剛買回來似的。大堂的一面貼著一張很大的紙,上面一個大字:孝。孝,可以說是我們家的一條「祖訓」了,看,爸爸又在牆角被爺爺「教育」了。哈哈!
老屋後的那棵老樹,已經有些年頭了。據說,老屋還沒建的時候,它已經在了。老樹黃綠了多少茬,誰也說不清楚。時光流去的是歲月,卻帶不走童年的記憶。
兒時,老愛在老樹旁撒下雞吃的老玉米,然後種了下去。終於有一天,土地冒出嫩綠的新芽,我高興地尖叫道,又跑去玩了。到了下午,我又跑去查看,結果呢?我看見大伯一腳把我種的那一塊「田」給剷平了。我嚎啕大哭,趴在久久不肯起來。最後是表哥用墨汁往自己臉上塗成「小花貓」,並向我做鬼臉時,我才止住了哭聲。
老屋前是一個菜園。柵欄是用又細又長的竹子圍成的,構成了這個小村莊獨特的一道亮麗的風景。園子裡種著許多植物:有如士兵般筆直而又整齊的玉米;有到我膝蓋那麼大的大白菜;還有枝頭掛滿沉甸甸的誘人的西紅柿樹……在當時的我的眼裡,都是奇妙的。
記憶裡的故鄉啊,在我的腦海中只有幾個斷斷續續的影子了,但,它的美麗卻讓我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