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源戲裡戲外(戲裡戲外均商丘)
2023-08-03 02:21:12 1
濟源戲裡戲外?一2016年11月19日下午,河南省「『濮陽杯』第七屆黃河戲劇節」決賽劇——商丘市豫劇院整理、編排的大型新編歷史古裝豫劇《應天驕子——範仲淹》,由我市睢陽區目連戲傳承保護中心在本市宋城影劇院演出劇場內,除有省評委親臨現場觀摩評審外,到場的商丘觀眾,可謂座無虛席我雖然不是評委,沒有對該劇的評審任務,但總還想說出觀後感來——戲裡戲外均「商丘」:商丘人,整理了商丘人的故事;商丘人,演繹了商丘人橫空出世的原形軌跡;商丘人,傳承發展了商丘地方戲——豐富了響噹噹的豫東調不然,就覺得如鯁在喉,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於濟源戲裡戲外?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濟源戲裡戲外
一
2016年11月19日下午,河南省「『濮陽杯』第七屆黃河戲劇節」決賽劇——商丘市豫劇院整理、編排的大型新編歷史古裝豫劇《應天驕子——範仲淹》,由我市睢陽區目連戲傳承保護中心在本市宋城影劇院演出。劇場內,除有省評委親臨現場觀摩評審外,到場的商丘觀眾,可謂座無虛席。我雖然不是評委,沒有對該劇的評審任務,但總還想說出觀後感來——戲裡戲外均「商丘」:商丘人,整理了商丘人的故事;商丘人,演繹了商丘人橫空出世的原形軌跡;商丘人,傳承發展了商丘地方戲——豐富了響噹噹的豫東調。不然,就覺得如鯁在喉。
本劇作者是商丘人,本劇的名稱是《應天驕子——範衝淹》。應天,北宋陪都南京,當今之商丘是也。範仲淹是應天驕子,也就可以理解成他是商丘人了。兩者結合,足以說明我的感受之一成立。
我有一個感覺,大凡沒有進入「範仲淹研究」行列者,可能包括不少商丘人在內,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的不朽思想和令人追求的價值觀,以及他設定的自問自答的千古名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都十分熟悉。但是,對大名鼎鼎的範仲淹是商丘人,肯定會提出一大堆方方面面的質疑。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商丘人。說出的這個概念,當然不是有意否定「範仲淹是蘇州吳縣人」之說。因為我不僅有史實的證據,而且也表現在戲劇的情節中。
範仲淹的父親範墉,雖然是蘇州人——病故後也葬在蘇州,但範仲淹的出生地,是範墉的為官之地徐州。範仲淹兩歲時,其父撒手人寰,生活所迫,生母謝氏改嫁,進入時任吳縣推官的朱文翰的家庭,由此,範仲淹改名「朱說(讀音:yue)」。後朱文翰任山東淄州長山縣縣令,朱說(範仲淹)隨其母和繼父定居長山。戲裡的朱說(範仲淹)23歲時,繼父病故後,他便辭別在山東的慈母,來到國家級的聲名顯赫的「應天書院」求學。五年的「應天」讀書生活,不僅與應天的李氏小姐愛情有果,成為「應天」的半個兒子,而且還將自己的生身老母由山東接到應天落戶,母與子皆為地地道道的「應天人」。
今日商丘「範氏」後裔(虞城利民比較集中),除在其《文正祖祠堂記》上有「則我虞範氏其派衍姑蘇也」的文字外,在《虞城範氏家族與範仲淹》一文裡,還有「範宗聰是範仲淹的嫡傳八世孫,於元末明初時期(由蘇州)來虞城落戶」的記載,範氏族譜多處文字間,顯示出其來虞城的原因是「返遷」——走了以後再回來。其後裔當今虞城名人專題撰文說,範仲淹:「他在應天書院苦讀五年後考上進士,入仕以後,其職田就分在了商丘的寧陵、永城和虞城.……並把其母接到商丘居住奉養。他的母親去世後初葬在商丘,後定葬於洛陽伊川縣萬安山下的範園。她為母親服孝三年,其間應聘到應天書院主持教學工作,他的長子範純佑、次子範純仁也出生在商丘。所以,範仲淹的家在商丘是歷史事實,是不容置疑的。」
到此,便會清清楚楚地看到:商丘人,整理編排了商丘著名歷史人物的故事。那麼,「商丘人,重新演繹了商丘歷史名人,橫空出世的原形軌跡」也不難理解了。
二
隨「序曲」開幕後,劇情由範仲淹冒寒風踏冰雪,饑寒交迫,暈倒在赴應天書院門前的路旁,而被打救的「病投書院」開場,經「春香傳書」、「借梅寄情」、「清涼寺抒懷」、「依依惜別」、「夜宴瓊林」、「捍海修堰」、「仕途波折」、「揖別黃河岸」數場戲,和應天教學的「尾聲」落幕。不僅情節跌宕起伏,妙趣橫生,扣人心弦,而且哲理深邃,發人深思,令人在感嘆、讚許、欽佩中受益。
但是,細心的人們會發現,本劇對範仲淹出閣入相、終身愛民愛國、力主「慶曆新政」的治國大策的不俗表現,沒有編入,對膾炙人口、思想性極高的《嶽陽樓記》的出手沒有涉及。一句話,就是對多數人不太熟悉的範仲淹這段歷史,被搬上舞臺,而家喻戶曉、令人折服的範仲淹的那些故事,卻沒有進入劇中,像是有些令人惋惜和遺憾,是否還應該對劇本再討論討論。
不過,再從本劇「名稱」和所寫的範仲淹在應天求學成才,走入仕途,因堅持朝中綱紀,而被扣上「犯上」的帽子離開京城,返回應天的故事,劇情的結構,緊緊圍繞「應天驕子」而做文章,是無可厚非和恰如其分的了。辯證地去看,裡面有作者的特殊用意:拓寬對範仲淹了解的視野,使更多的人熟悉範仲淹,更好地宣傳範衝淹的思想及其社會價值。
全劇除去「序曲」、「尾聲」的九場戲,足足涵蓋了所謂「惋惜」、「遺憾」和「再討論」的內容。九場戲裡先後展現出一個鮮活的範仲淹:艱苦求學,斷齏畫粥;博覽廣思,標新立異;嚴於律己,志向鴻鵠;心繫百姓,身先士卒;憂國憂民,針砭時弊;不畏權貴,正直剛強。特別是應天求學,不僅贏得學友的稱讚,也博得老師的好評,為其順利科舉得中,為官清正打下良好的基礎——為劇情發展,埋下伏筆。
剛中進士,尚未走入仕途,就展現出範仲淹的「稜角」。恩科揭榜,宋天子宴待包括範仲淹在內的新科進士,席間得知沿海興化縣水患成災,當地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而丞相呂夷簡,卻認為是不足掛齒的小事,提出以後再議。在眾多尚未委任官職的進士中,唯範仲淹挺身而出,提出與呂丞相完全相悖的處置意見——民為國之根本,朝廷即可派官員前去賑災。宋天子當場委任範仲淹為興化縣令,範仲淹領旨而去。救災現場,身先士卒,指揮得當,築堰捍海,與民共同抗災,受到百姓的稱讚和擁戴。
初出茅廬,首戰告捷,範仲淹也因此「提拔」到汴京城任「秘閣校理」。在皇帝身邊,面對呂夷簡策劃、有違國家綱紀的「皇后壽日」活動,直言相諫——明確家事即家事,國事即國事,勸皇帝和皇太后,改變既定籌備,實現國事與家事的分離。不料獲罪被貶出京,回到應天,開枝散葉,以待覆出,該劇也到此落幕。
一場大戲,不僅重新演繹和「復活」了範仲淹——由來應天求學,到學業有成,橫空出世,再到「直諫犯上」遭貶回應天,他個人人生的這段歷史,而且還尋找、勾勒出與其以後為官生活,有著驚人相似的周期性循環的首個「原軌跡」。進而達到本劇作者一葉而知秋的目的——以此寓函著範仲淹後半生不俗的真實人生,讓觀眾進入劇情,浮想聯翩,餘味無窮。
劇作者的構思,不僅合理、巧妙、取捨得當,而且其寓意,完全符合範仲淹的生活實際。之後,範仲淹再次由應天走出,雖有出相入閣榮耀,但仕途卻像過天車似的高低起伏不定,老是重複著首個「軌跡周期」。正因為如此,他才在為官的道路上,歷經千錘百鍊,形成一顆憂國憂民之心——《嶽陽樓記》,是集中反映的載體之一。我認為慶曆六年九月十五日,時年58歲——距病逝時間只有6年的範仲淹,所寫的《嶽陽樓記》,之所以令一代又一代的人們高山仰止,是因為該文章是他自己人生思想的升華和總結。雖然這些情由沒有寫進本劇的劇情裡,但是,透過「應天驕子」的情節展現,就見微知著,像是透過牆外一枝紅杏,便可推知牆內百花盛開,春色滿園。從這一點上講,「嶽陽樓」思想的根基,是深深地扎在應天讀書、應天執教、應天生活的芳泥厚土之中。所以,一個「應天驕子」的稱謂,一個「第一周期的循環」,就能通曉、涵蓋商丘人範仲淹的一生。
三
再說「商丘人,傳承發展商丘戲」。這裡,我不是說,本劇是商丘市「目連戲傳承保護中心」演戲,也不具體講演員的手眼身法步,如何精準到位,而是說舞臺上的唱腔「充滿豫東調」。
傳統的豫劇——河南梆子,分豫東調、豫西調、祥符調、沙河調——後被以演員命名「門派」的方式所取代,而豫東調名人輩出。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河南舉行戲劇匯演,虞城縣豫劇團大紅臉唐玉成先生,被冠名「豫東紅臉王」;洛陽豫劇團團長馬金鳳女士,冠名「洛陽牡丹」——其參演的《穆桂英掛帥》為傳統豫東調。當然,寧陵籍的省豫劇二團的大黑臉李斯忠,商丘豫劇團所拍豫劇電影《包青天》中扮演包拯的吳心平、扮演韓琦的許穎和新近被戲迷稱為紅臉王、唱腔中融入唐玉成唱腔格調的劉忠河以及與之同臺演出的「國母娘黃愛菊」、「小金枝張建華」等等。
初聽範仲淹的扮演者的臺上唱腔,他似乎背離了「豫東調」。特別是前半場的「小生戲」,他唱腔輕盈典雅,不溫不火,像是一杯透明的白開水,與高亢、洪亮、豐滿拖腔韻味十足的豫東調,格格不入。但是,再入戲中細品味,唱腔設計者設計劇中人物的唱腔,是為劇情服務的,換句話講,戲中人物需要的就是這個「味」和「調」。但是,從某個角度講,扮演範仲淹者,除大膽吸納了包括現代戲,甚至話劇中的現代舞臺表演藝術和道白「腔韻」,接納了南方戲中的優雅輕盈、舉止穩重、表演細膩、綿裡藏針的聲腔表演外,骨子裡還是「豫東味」。特別是在戲中人物由思想「糾葛」到思想「解放」時的唱腔,就採用豫東調拖腔結尾,高起高落,悠揚動聽,對體現劇中人物的性格和感情的抒發,起到關鍵的作用,也換來了劇場內的熱烈掌聲。
後半場的範仲淹,更是淋漓盡致的大板大板的豫東調,有的就是唐玉成老先生原汁原味的高亢委婉的聲腔再現,有的就是許穎先生在「韓琦殺廟」中,句句扣緊噴泉似的奔放而出的唱法。劇場內,掌聲不斷,高聲的叫好聲、口號聲,此起彼伏,像是被豫東調和唐老先生、許穎先生「原味」旋律置換出的重磅炸彈。當然,他所採用的「豫東調」之外的眾家之長,借它山之石以攻玉,就是一種創新與發展,使得豫東調更加豐滿和完美。
實話實說,劇中人物範仲淹,是不好演的。按劇情發展,由「小文生」,到掛鬍子的「鬍子生」——豫劇裡稱紅臉,一個演員扮演全程中的幾個角色,就得有幾種行當的不同唱法。這裡,我們不討論扮演者的表演難度,也不研究他對豫東調的貢獻,再去說一個「純粹」的豫東調的扮演者——宋王。他是拜豫劇表演藝術家,堪稱當今豫東紅臉王的劉忠河為師的一位演員,不僅唱腔一絲不苟地緊緊跟隨劉忠河,而且「做派」也隨其老師——只是一個唐王,一個宋王罷了。當然,聽眾不會對他吝惜自己的掌聲。
李湘屏之劇中的二號人物,她的扮演者,著重於閨門旦角色。唱腔清脆圓潤,悠揚動聽,但是比起「宋王」來,好像是她的傳承師傅不唯一。明顯,有兩句屬常派——不多,時而有「祥符調」的細膩委婉進入,雖如此,她仍然沒有走出「豫東地」——她的聲腔韻調,還是以豫東調為基礎的。有馬金鳳的「穆桂英」唱腔成份、有「金枝玉葉」聲韻元素,更有「哪呀海,咿呀嘿……」豫東調特有的俏麗、委婉、生動、悠揚的「花腔花韻」(包括丫鬟春香的扮演者地地道道此種演唱)。這個大拼盤,應該說她與「範仲淹」的「聲調」一樣,有繼承,有創新,有發展。對隨著她的演唱而來的陣陣掌聲和歡呼聲,就不足為奇了。
這裡,還需要說一下「呂夷簡」丞相——劇中是「白臉奸臣」。豫劇有黑臉、花臉之分,扮演正面人物,以黑臉居多,如包公戲,演奸臣和反面人物,以花臉居多,如潘洪、王強等。可是劇中的白臉「呂夷簡」,卻佔據兩個商丘的「正麵包公」。他的道白及唱腔,多學習李斯忠的本腔本韻,而在其中一句託腔裡,借用了吳心平的「新包公」的旋律,觀眾爆以熱烈的掌聲——反面人物得到掌聲是不易的。而不論是李斯忠,還是吳心平,都屬於豫東調的傳承者,兩位「活包公」被「呂夷簡」所佔,白臉奸臣受歡迎之謎,也從中破解。
我把晏殊與範母謝氏放在一起談一談。兩人在劇中分別為「三、四號人物」,當然出場及唱腔均有一定分量,倆人的唱腔,雖有作曲者新設計,但是,沒有脫離豫東調的大環境:高腔大韻,二者有之;聲腔婉轉迂迴,二者有之;邊說邊唱,說唱結合,二者有之。讓聽眾更加親近,自然的就掌聲不斷。「範母謝氏」的唱腔裡,也像本文講的「唐王」、「宋王」錯位一樣,「範母」的腔調裡,含有「國母娘黃愛菊」的聲腔韻味,增加了唱腔的渾厚和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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