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傷感的暮春詩(讀詩者言隨處春山)
2023-08-06 06:23:16
方楠,女,筆名:隨處春山,安徽詩人,70後,熱愛生活,熱愛詩歌。
我所認識的溫經天詩歌
文 隨處春山
讀經天的詩歌應該有一年吧(編者標註:2012年)。很多時候,我讀到其他的詩歌,我心裡總想,倘若經天來寫也是寫得出的。比如,他偶爾也寫新古典類的,看著多麼風情雅致,詩意清新脫俗。他的愛情詩歌濃烈而悽絕,也是我喜歡的。常想,這些他是擅長的,會寫到爐火純青的一步的。有時候,讀到那些靈光四溢如暗夜星光般的句子,我就想這樣的句子經天也是能寫出來的。但是經天總是說:「太容易,不寫。」我不知道難度寫作是不是寫者內心的獨立高峰的情結,是文人一貫的孤傲。
倘若寫詩如通關,經天正在一個漫長的核心裡孤獨前行。
我很多時候不理解,甚至不能想像經天詩歌的文思泉湧這是如何做到的。他一定是寫得嘔心瀝血,無窮無盡地掏空自己。詩歌書寫不是掏血肉而是敲打自己的骨髓,每當他宏大的系列出來的時候,我內心感動。我對於詩歌,我並不以為它必須承載什麼,或者無需承載什麼。詩歌對於我是一種低語,發自內心深處,抵達這個身外世界的根部,希望相遇的人能與詩歌共鳴,共同完成詩歌最後的使命,正如,一首詩歌最美好的瞬間,不在於它靈動的誕生在詩人的筆下,而在於和一個和無數個懂得的相知,與一個時代和無數時代的契合。這紙上的詩歌才得以活命,在讀它的人眼中、心中生根,我們共同來傳遞著這愛與真,這詩歌的純美。
我們無比的懷念詩歌的狂放時代,不是因為詩人價值的空前絕後,也不是因為詩歌的創作燦若繁星。我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反過來想,皆是因為我們這個浮躁的年代的詩歌難以活命。它們在掩埋,或者被玷汙。我看那些紙上的每一個字的風骨,都應該是渴望活起來的,嫵媚妖嬈也罷,冷峻清骨也罷,這樣終不會為塵埃抹了去。
經天是我見過的最勤奮的詩寫者。在成千的詩歌中,能辨認出他的。他幾乎有些固執地沉溺在他的超現實主義裡,他自成體系,不為外界潮流喧譁所動。
讀他的詩歌,也會挑戰自己的閱讀能力,很多都讓我淚流滿面,我常嘲笑自己,那些鑽石般的句子能閃耀我的眼睛,而我的心卻極其苛刻起來。讀小說時的眼淚與讀詩歌的眼淚是價值完全不同的。小說可以煽情,對於詩歌,我內心是不太接受過渡煽情的,讓我感動的是詩歌那種瀰漫出來的氣息,以一種排山倒海的姿勢撲向你,瞬間的侵蝕你,它的悲愴是高貴的。小說用血肉動人,詩歌以風骨動人。經天的詩歌的情懷藏得很深。
我心底以為,經天寫詩是有野心的,他一直在構建自己的詩歌宮殿。——這是我的「擎天立柱」,這是我的「飛簷樓閣」……最後,經天一定會立在自己的詩歌宮殿,作那自我的詩歌的王。
王者必孤獨。
我的家鄉有詩人海子,他也是一個狂熱的詩寫者,不知道,寫詩的他是否快樂過。我是詩歌的練習者,現在只有三件事能讓我心如清風明月。一是和母親聊天,一是聽許巍的歌聲,一是寫自己的詩。但這也只是此時此刻與詩歌的緣。緣來緣也會去,不知道,所有的詩人寫詩是否寧靜是否快樂。包括經天。然而詩歌終歸是自我的救贖。我們總是要去做一些無用的事情,做一些無用的功夫,這樣,才算是活得奢侈浮華些,活得雅趣活泛些。
所以,我心裡才覺得所有和詩歌遭遇的人,該是多麼美好的。在煙火塵世外,我們和詩歌喁喁私語,我們有另一個世外桃源。當然,詩歌中的隱終不能阻止一代又一代的詩人們勇於立在時代的潮頭,一往無前。
當我對所有入眼的白字黑字持懷疑態度的時候,我開始堅信唯有詩歌能做到天人合一。當一個時代還有真正的詩人存在,這個時代就不會荒蠻與荒誕。詩人是暗夜的燈塔,這是所有偉大詩人的歷史使命。
對於相遇到的七十年代末和八零後的人,心中總有柔軟的地方,他們是這個社會急速轉型中付出和犧牲的一代。他們的文字在若干年後,必有光華。
與經天的詩歌相遇的時光,看著他一磚一瓦的構建自己的宮殿。在經天這裡,我能看到的是:詩歌是一種信仰,是一種態度。
祝福經天,一個虔誠的歌頌者。
作者簡介
溫經天,詩人,1978年生於河北承德,致力於新超現實主義風格寫作,曾在國內多家期刊雜誌發表詩歌、散文詩、文學評論等,出版詩集《致不朽之風讚美詩》《曠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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