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祿電影中催人淚下的一幕(公者何以千古)
2023-04-21 16:54:08
焦裕祿電影中催人淚下的一幕?張碩 焦裕祿,一個光榮的名字,不朽的名字,每當想起這個名字,就會感到無比的親切與崇敬在紀念焦裕祿同志百年誕辰的日子裡,重溫焦裕祿題材的幾部影視作品,既是對崢嶸歲月的回望,亦是對新時代的瞻望 ,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於焦裕祿電影中催人淚下的一幕?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焦裕祿電影中催人淚下的一幕
張碩
焦裕祿,一個光榮的名字,不朽的名字,每當想起這個名字,就會感到無比的親切與崇敬。在紀念焦裕祿同志百年誕辰的日子裡,重溫焦裕祿題材的幾部影視作品,既是對崢嶸歲月的回望,亦是對新時代的瞻望。
不迴避、不粉飾
展現共產黨人的人倫美
上世紀80年代末,改革開放在行進與激蕩中邁入第二個十年,歷史背景的大幅轉換,使曾經鼓舞億萬人民的英模精神變得似乎陌生了,甚至一些年輕人對焦裕祿感到難以理解。1990年,電影《焦裕祿》橫空出世,鮮明回應了時代的呼喚。
電影《焦裕祿》質樸、剛健、大義凜然,讓精神楷模實現由文字到銀幕形象的飛躍。沒有濾鏡和特效,觀眾第一次看到那個大雪紛飛的火車站,焦裕祿望著黑壓壓外出逃荒的群眾,感到深深的「羞恥和痛心」;第一次看到了風雪交加中焦裕祿對孤寡老人的深情:「我是您的兒子,毛主席叫我來看望您老人家」;第一次看到了患病後的他用鋼筆頂住肝部,藤椅被頂出一個大窟窿。冷峻粗糲的畫面建構起焦裕祿精神的內在張力,更讓人反思何謂「公者千古,私者一時」。
在電影基礎上,2012年播出的電視劇《焦裕祿》穿透圈層繼續向下,角色情趣和故事縱深在30集中充分彰顯,實現了人物形象由相對單薄到豐滿立體的飛躍。
從具體出發,超越具體,在人物性格的對撞和人物魅力的釋放中,完成以人帶事。劇中,焦裕祿常管百姓叫「娘」,全劇著力表現了焦裕祿沒有把母愛局限於小我,把這份愛和愧疚全部融化在了為人民服務的大我之中。他是母親的孝子,更是人民的孝子,以一種表面波瀾不驚、深處雷霆萬鈞的力量,觸動了時代的神經。
劇中用插敘交代出焦裕祿青少年時期的成長軌跡,並讓往事的鼓點牢牢打在當下的人物關係上,創設出清晰可信的人物弧光。因無錢還債,父親被地主逼死,眼淚未乾,焦裕祿又被日寇抓到煤窯做苦工。不懂得剝削,就不懂得革命。沉默的日子裡,焦裕祿的心靈深處埋下了愛與恨的種子。每次閃回的篇幅雖不長,但意義非凡,那是一個少年無產者世界觀的形成期,更讓觀眾理解了一個在舊社會受壓迫階級最樸素的價值定位。
珠玉在前,再寫焦裕祿,怎樣既融合又超脫人們對他的記憶?
焦守雲的回憶,是通往焦裕祿感情世界的一扇側門,由此進入,便是一片新天。焦裕祿是一名黨員、幹部,也是一位父親、兒子,他有著革命家的堅定信仰、藝術家的浪漫情懷、科學家的求實作風。2021年,電影《我的父親焦裕祿》上映,實現了講述視角由單一到多元的飛躍。
借用兒女的視角,易於打消年輕觀眾對題材先入為主的戒備和疏遠。同時,創作者沒有把生命寫就的史詩當作吹捧或消費的材料,半個多世紀的思念、沉積和醞釀,讓這份情感厚重而餘韻悠長,作品從親人平視的角度向歷史凝眸,窺見了崇高與深沉。又苦又澀的鹽鹼土,焦裕祿抓起來就放進嘴裡嘗,他對群眾困難的感同身受,不僅是「感」,更是「受」;身為縣委書記的他,穿著破棉衣「喬裝打扮」在街頭吆喝賣鹹菜為女兒示範,好父親的形象就呈現得溫馨而生動;1964年春節,重病在身的焦裕祿知道這一走便是天人永隔,他向母親雪中跪別的那場戲,將全片情感的地火引爆,或許,忠孝二字太過沉重,若不宣洩,何以共鳴?
焦裕祿回來了,帶著那個時代的信念和悲歡,帶著人民公僕的本色家風,讓觀眾從平凡人中發現了英雄,讓共產黨人的人倫美躍然銀幕。
發掘細節、建構記憶
讓不朽的精神與當下對話
文藝在建構記憶、建構歷史的過程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重溫不同時期的幾部影視作品,可以清晰發現焦裕祿的形象構建是細節被不斷發掘和還原的過程。同時,影視作品並非只是為觀眾重現耳熟能詳的故事,更要給予觀眾探尋和凝望的空間,在表達信仰的同時,投射出時代之問、思想之惑。因此,搞清楚從畫面中歸來的焦裕祿給我們帶回來了什麼,就明白這些作品為什麼好看了。
焦裕祿性格豪爽、勇敢善良,但這只是表面、皮毛,若這樣寫,幾部作品的主題會輕很多。焦裕祿性格的首要特質是樸素,樸素的才是文明的,真正的文明從來都埋藏在艱苦奮鬥之中,它默不作聲,卻用事實讓自身顯現,待到喧囂散去,玉宇澄清,樸素和艱苦奮鬥的價值自會水落石出。通過塑造焦裕祿的形象,擦亮了「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時代底色,這既是中國人民最可寶貴的精神品質,又是醫治文明衰敗、制度異化的良藥,是撬動歷史周期率的有力槓桿。
這些作品不是以今人認知去臆想歷史,而是堅持唯物史觀和正確黨史觀,讓典型人物在典型環境中彰顯歷史縱深和生命質感。為建磚窯,焦裕祿累倒在工地上,但讓鄉親們懂得了「還是社會主義有奔頭!」公有制的經濟基礎、人民當家作主的政治制度、人與人之間平等互助的同志式關係……新舊社會的根本不同,使每個人的意識和覺悟發生了變化。此時,他們的家不再是小家,而是新中國這個「大家」,家裡遇到困難,每個人都來替這個「大家」分擔。由此演繹出的每個故事都是一堂生動的課,讓觀眾明白,新中國雖一窮二白,但擁有強大凝聚力和感召力。
共產黨人不是出於對群眾的憐憫,而是作為群眾中的一員,帶領群眾解放自己。在「我是誰」這個根本問題上,焦裕祿有深刻的自覺。這些作品懷著同樣的自覺,對角色的心靈建構進行深切洞察和傳神寫照,為人們樹立起可親可敬、可追可及的道德坐標。而反面人物的設置,更襯託出焦裕祿堅持真理、堅守初心的鬥爭精神,達到豐富、升華主人公心靈境界的藝術效果,電影《焦裕祿》中,那個笑話群眾目光短淺,熱衷搞「重要展覽會」的反派吳縣長,渾身散發著自私和官僚氣,他理直氣壯說出的那句「餓死幾個人算什麼?關鍵是我們個人不能在政治上犯錯誤」,像一個巨大的驚嘆號,噎得焦裕祿說不出話來,同時也拷問著每個黨員幹部的良知。
對焦裕祿形象的民族屬性的挖掘,揭示出中國共產黨人把對真理的信仰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鮮明特徵,為典型人物賦予了歷史厚度。電視劇《焦裕祿》中,父親讓焦守鳳放棄找上門來的「好工作」,而把她安排到食品廠去挑擔子送醬油。頂著旁人的疑惑,焦裕祿說:「誰要是覺得勞動難為情,那他就是變質了。」由此聯想到毛岸英,從蘇聯回國後,父親毛澤東沒有讓他進機關,而是送他去上「勞動大學」,拜農民為師。一個是領袖的兒子,一個是縣委書記的女兒,透過他們,我們可以看到老一輩共產黨人對新中國的設計和鍛造,看到中華民族由此崛起的諸多脈絡。
焦裕祿臨終前囑咐兒女:「眼睛裡要看得見受苦人的眼淚。」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是幾部作品創作者共同的情感遵循。這些作品高揚人情和人性,但這裡的人情不是小資產階級抽象的愛,這裡的人性也不是個人私慾的無限膨脹,它是廣大人民群眾的生存權利和人格尊嚴。「公者」何以千古?或許,我們可以從焦裕祿去世後,人們在他枕頭下發現的兩本書裡尋得答案,一本是《毛澤東選集》,一本是《論共產黨員的修養》。實際上,寫焦裕祿就是寫人民,需要創作者帶著對「眾生苦」的覺悟,走出方寸鬥室和一己狹隘,去體會「頓覺眼前生意滿,回首世間苦人多」的大悲大喜。
焦裕祿42年的短暫人生,幾乎貫穿革命和建設的整個歷史階段,這些影視作品不僅是焦裕祿的個人寫照,也是同時代許多革命者的縮影。它讓我們知道,人類歷史上這個新型國家是怎樣建立的,中國共產黨是什麼、要幹什麼。對於看慣了小情小愛的觀眾,當會別開生面、別有洞天;對於已經或將過上富裕生活的人們,當會撫今追昔、飲水思源。
只有永久的思念,沒有片刻的分離,焦裕祿精神一直活著,活在人民群眾的生活與口碑裡,活在人民群眾改天換地的實踐中。因為,歷史不會隨風而去,「千頃澄碧」的時代也不會憑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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