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紅色《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
2023-07-27 04:07:56 1
紅色,本是喜慶吉祥的祝願,卻成了陰森殘忍的見證;小編整理了《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歡迎欣賞與借鑑。
《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一:
希區柯克用顏色來講故事,而在張藝謀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裡的主要兩個顏色-灰與紅起的是什麼作用呢?在電影裡的顏色分色光與色素。色光主要是通過濾色片給整個鏡頭,或鏡頭的某一局部加上一層顏色,另外一種顏色我們叫色素,就是被攝體本身的物質對光的接受所帶來的顏色。馬摩裡安的彩色影片《榮譽場》(BECKYSHARP)裡英國威靈頓將軍舉行的宴會就是有意識地利用色素來造成效果的。這部影片是最早用染印法拍攝的影片,即當時號稱的七彩影片。導演給參加宴會的女賓規定了幾種服裝的顏色,紅、黃、藍、綠、白。當威靈頓接到拿破崙又捲土重來的消息後,他要求所有的女賓退場,只留下他的軍官。那時的英軍的服裝是紅色的。當女賓退場時是按顏色退的,最後當女賓的所有的顏色都退光的時候,大廳裡就剩下一片紅。安東尼奧尼甚至喜歡用人為的方法把他的環境變成某種顏色的。在《放大》(BLOWUP)就十分明顯。張藝謀的這部影片選擇了山西財主的一個大院,叫喬家大院。由於那裡的磚瓦都是青磚青瓦。所以這個大院全是青灰色的。這麼好幾進的,蓋得方方正正的大院只有一個出口。
這就是影片中的人物生活的環境。不注意看,還以為是黑白片呢。在這灰色的環境中出現一點紅。你有什麼感覺。我不強加於你們。你把該片的整個故事和這兩種顏色結合起來,你有什麼感覺呢。那些不懂視聽語言的電影專家們在《大紅燈籠》出來以後,又唱起「形式大於內容」的老調來了。他們居然會把色彩,取景和機位的特點當成是形式。又是把形式和內容分了家。他們不是都懂得辯證法嗎?且不談系統,列寧在他的《哲學筆記》中也說,形式是實質。
我覺得張藝謀在這部影片中的色素用得非常好,再加上他那準確的機位,把他的中心思想全都體現出來了。至於中心思想是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不必求統一。
《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二:
不算喜歡老謀子,但是看完他《大紅燈籠高高掛》這個片子還是不得不感嘆他在這部片子裡把象徵和形式玩到了極致。那些充滿隱喻性的鏡頭,讓我在觀看時忍不住去想像去猜測。
燈籠——生命
很多人都認為燈籠在影片中代表了權力和被控制的人性,而我覺得它就是象徵著「生命」。當頌蓮進入陳府開始,她的生命就不再完全屬於她自己,她的命就像是那一串串紅豔的燈籠,屬於了陳府老爺。她已經在進門的一刻就變成了男主人的附屬品,沒有生命的那種。
點燈、滅燈、封燈——院子裡面的女人無不為此勾心鬥角,而她們的可悲也正是在此,他們不過是想活著,活得好一點兒(二太太卓雲說過:「連著幾天不點燈,下人們的臉色都不一樣。」),出於人之本性這並沒有錯,但是悲劇的根源在於,她們的命只能由陳府男主人來決定——出於他的喜好或心情。於是她們只有不停的爭鬥,因為那是個自然法則生效的地方,「弱肉強食,優勝劣汰」,不爭就是死。
當妻妾們懷孕了是要點長明燈的,陳老爺說:「長明燈,長明……長命。」沒有燈,沒有男主人恩賜的眷寵,妻妾們的命也就是不存在的,即使活著也是鬼。所以當丫鬟雁兒被揭破在房裡私自點燈籠的時候,跪在雪地裡看著那些紅燈籠被焚毀,等於是看著自己的生命被一點點銷毀,於是她毫無懸念的死了。
點菜捶腳——權力和性
每當黃昏時分,各房太太站在各自院門口等著那一盞紅燈籠落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們心裡清楚隨之而來的是特權是什麼。每當沒被點燈的人聽著那響徹整個宅院的捶腳的聲音,讓她們備受煎熬的是什麼卻沒人能說得清。權力和性本就是人最原始的兩大欲望,而且這兩者帶來的歡愉有著奇妙的互相催化的化學反應。
所以進門的初夜,陳府老爺對頌蓮說:「女人嘛,腳舒服了,人也就舒服了,也就更會伺候男人了」。而先進門的太太也說:「等你嘗過那滋味兒,幾天不捶就會不習慣了。」毫無疑問,女人的腳長久以來被看做她丈夫的專屬物品,是個源遠流長的性符號。而簡簡單單的一個捶腳的細節,卻像鴉片一樣讓這些院子裡的女人慾罷不能,這是性的驅使。
「點燈就可以點菜」,伴隨男主人給予的生命同時,男主人的權力也部分投影在被點燈的妻妾身上。這微薄的權利卻讓這院裡的女人們鬥的雞飛狗跳,雷電交加。失去生命尊嚴的人,只需這一根剩骨頭就變成了一群互相咬的狗。可憐那個私點燈籠的丫頭雁兒,至死都嚮往的,也不過是可以成為其中的一隻罷了。
陳府宅院——封建社會的微觀模型
從頌蓮初進陳家,整所宅院裡就安靜的像一座墳墓,偶爾的話音只是撞在這墳墓壁上蕩起冷冷的回音。鏡頭中連綿的屋脊甚至比連綿的高山更讓人絕望,至少高山是可以憑藉毅力翻越的,但是這屋脊圍攏的卻終其一生的牢房。整個院子肅穆冷淡的灰色是滿院的紅燈籠無法點亮的。就像影片結尾,瘋了的頌蓮在掛滿紅燈籠的院子裡不斷徘徊,那是個被院牆困住的生命,永遠被禁錮的靈魂。
在這院牆裡面,男人是完全的主宰,他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利,就像他完全可以憑自身的興趣喜好決定點哪一院兒的燈,可以因妻妾的紅杏出牆勒死她們,卻絕對不會考慮她們自身的性需求。這是一個完全圍繞男人轉動的世界,妻妾們的存在跟家具擺設的存在具有同樣的必要性。而那間冤魂徘徊的死人屋,它的存在對於疲於應對多個女人的男人們也有著絕對的必要性。
儀式和規矩——極度彰顯的權力
院子裡上燈時那一聲聲重而濁悶的聲音,像極了木製的枷鎖層層落扣的聲音。祖上傳下來的諸多規矩,成了殺人的利器。那是一把看不見的劍,時刻高懸在生活在宅院裡的人頭上,而掛著這劍的卻是男主人的小拇指。若他稍有不快,那劍就重重落下,沒有半分餘地。
那些繁瑣的點燈、滅燈、封燈的儀式,每一次重複無不是在宣告著男主人對此的絕對擁有權。那些壞了規矩的事情,唯有經了男主人吩咐的才是可行。這個陰森壓抑的院子裡其實有且僅有一個規矩——男主人的極度權利。
《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三:
說起這部電影,是好久之前看過的,那個時候,純粹是為看電影而看,這次回味在看一次,不由得多了些許感想與收穫。
《大紅燈籠高高掛》把我們從視眼中帶入到一個被中國幾千年來難以解脫的束縛枷鎖之中,就是這種階級的封建,人性的摧殘,這種生活,我們是很難以想像的,從影片中,我們細細的品味到一番階級性的封建枷鎖,更是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可怕,人與人之間利益的一番鬥爭,這是不管在哪種社會中,都是清晰可見的。
先說一說故事中的女主角,四太太頌蓮,一開始,就是一個悲劇性的人物,當踏進大門時,就已經被套上了沉重的枷鎖,這種枷鎖,深深地封死了人性。也使得這所院子裡的每一個人封鎖的無縫,抹殺了人性的善,而使得人性麻木,人不像人,鬼不想鬼。
大紅燈籠,這個標誌性的枷鎖在這所院子裡是一個特別明顯的象徵物,也表示著陳府老爺對妻妾恩寵關係,這種恩寵,使得自己便在這所院子裡,顯得格外有權,可以享受錘腳,享受生活,也算是人高一等,這樣的日子,誰都願意享受,更願意顯得高貴。而正是如此,卻將人物的命運推向悲催。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顯得格外耀眼,讓人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恐懼。這種恐懼,不是生硬的恐懼,是一種軟化的入心恐懼。表面看著二太太為人可親可善,卻藏著不可思議的壞心,時刻想著謀害,當從雁兒的屋子裡掏出布娃娃,逼問之下得出的結果,當從三太太的嘴裡說出那種悲情的故事,一個慈善仁義的二太太完好無損的形象便從內心世界裡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切,便是來源於這種爭奪的權利,來源於這種可怕的枷鎖。使得人心難測,永遠看不出別人內心的真實想法,電影,想表達的就是社會,生活,表現這個社會,生活中,何嘗不是這種現象,往往在你不知道人心的情況下捅你刀子,最後卻滿嘴的仁義道德問候,你卻難能分辨。這樣的恐懼是如此的難以置信。
人的命運就從一開始鎖死在這樣的枷鎖裡,他們沒有了自由,沒有了實在的權利,只有通過燈籠的高高掛起來稍微解脫下。這種深沉的鬥爭便徹底的將人束縛住了。丫鬟的命運是苦的,做著當太太的美夢,偷偷的在自己的屋子裡掛著燈籠,很不幸,她卻成了一枚棋子,被陳府老爺肆意的擺布,被二太太充當了一顆棋子,最後的命運卻活活的凍死在院子裡。這一切的悲傷,終歸於這個院子裡束縛的封建枷鎖,使得人性顯得如此悲哀,如此無力,這幾千年的封建枷鎖牢牢的鎖著每一個人,每一個悲慘的命運。
導演也是用獨特的視覺效果將這種無力的命運表現的完美,鏡頭中,院子的格局,一層圍著一層,將人物套在環境中,也正是想表達這種感覺吧,將冷暖色彩的突出也靈活性的表現人物的命運,時而冷的院子裡,從畫面透出一股悲傷之情。
故事活像一個社會,用在任何時代都沒有被束縛掉,即使現在,我們看這部影片,不難看出社會中的一些弊端,人與人之間更多了些是利益,卻少了可貴的真與誠,當我們看到眼下這個社會一次又一次的被道德綁架時,我們卻不敢說出來,只是默默的隨波逐流,當我們眼下這個社會看到一次又一次的跌倒時,我們卻不敢去扶,只是默默的當一個看客,當眼下這個社會聽到一次又一次的愛國時,捫心想想,自己究竟在幹什麼?這何嘗不是影片最後的那一幕可笑可悲的畫面。
是如此,讓人與人產生了陌生,讓人與人之間沒有了友誼長存。也是如此,也是因為這種權貴,人們努力的嚮往,最後卻得不嘗失。我們對於人物是既可悲又可嘆,只能刻意的去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