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前用什麼溼敷不易卡粉(知常識米粉抹臉)
2023-04-15 15:43:01 1
導語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無論是「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還是抹粉底、塗口紅、粘上假睫毛,對於姑娘們來說,化妝一直都是頭等大事。有了對美的追求,才由心底生出無窮的自信,
今天,咱們就來聊聊古代的美人與美妝!
美眉,才是性感的體現
今天的美女被稱作「美眉」,可美眉們未必以眉為美,迷彩眼影、重重睫毛、亮麗唇彩,都是些從西方學來的美妝時尚。不過「美眉」的稱謂倒含著意味深長的巧合——將時間上溯1000多年,古代的中國美女,才可謂真正的「美眉」。
比如南北朝時,代父從軍的女英雄木蘭回家恢復女兒妝束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花黃是什麼?如果說貼花黃是木蘭姑娘給自己塗抹兩道黃色的眉,可以想像嗎?
笑談而已。木蘭貼的花黃又稱額黃,一般說來,是指用黃粉或黃紙、金箔貼畫在額角鬢旁妝成花朵、圓點或星星狀。不過,與木蘭同時代的女子真有將黃妝施於眉的風尚,在妝容眉史上別開新頁,而這一頁在北周時最為亮麗。
究其原因,學者認為,大約是因佛教傳入後受金妝佛像的影響,從漢時起就有人用雄黃、石黃等礦物或松花粉一類的植物粉末製成黃粉塗於額角,至南北朝時,乾脆以黃粉飾眉。史載,北周靜帝就「令宮人黃眉墨妝」,唐代詩人溫庭筠在《漢皇迎春辭》中云:「豹尾竿前趙飛燕,柳風吹盡眉間黃」,便是描繪了似鵝黃柳葉般的黃眉。黃色的眉妝定格在此也蠻有詩情畫意。
黃眉不稀奇,在古代竟還有紅眉!
有學者發現傳為東晉顧愷之作的《列女仁智圖》中便有染紅眉的女子。南北朝時一首《詠照鏡詩》亦云:「聊為出繭眉,試染夭桃色。」如此豔麗的眉色,如今恐怕只有在彰顯彩妝個性的T臺上方可一見。
有人說,在傳統觀念中,中國女性面龐上最性感的部位,不是嘴唇,不是雙眼,而是眉。這似乎也有詩為證:唐代女詩人劉媛詩曰「學畫蛾眉獨出群,當時人道便承恩。」唐時女子單憑畫出兩道漂亮的眉便可顯容貌出眾,可見美眉之重要。
隋煬帝「海淘」螺子黛,只為絳仙之眉色
相傳當年隋煬帝坐寶船遊江,在吳越挑選民間十五六歲的女子共500人牽挽龍舟。這群被稱作「殿腳女」的女子中,有一位名叫「吳絳仙」,因擅畫長蛾眉,竟惹得風流俊美的隋煬帝「色不自禁」,召來絳仙收作宮中女官,封為崆峒夫人。為了崆峒夫人的眉毛更加絕美,隋煬帝不惜從波斯國進口、每顆值十金的眉粉螺子黛。據說隋煬帝倚簾視絳仙,移時不去,邊看邊對隨從說:「古人云『秀色若可餐』,如絳仙,真可療飢矣。」眉的美好至此可稱達到極致,是故吳絳仙成為歷代推崇的畫眉聖手,「螺黛」也成為眉的美稱。
吳絳仙畫眉圖《中華遺產》2008年12月供圖/李芽
螺子黛的確在隋唐時期風行一時。有學者認為,這螺子黛是以靛青、石灰水等原料人工合成的。美國漢學家謝弗則根據其名稱猜測,其中可能添加了從骨螺貝中提取的「提爾紫紅」,這種紫色素在紫外光下可以轉化成靛藍。《本草綱目》將螺子黛稱作「青黛」,又名「靛花」,乃從波斯國來;外國藍靛花若不可得,則中國靛花亦可用。如此說來,隋唐美女竟是風行靛青色美眉?
翻閱五代十國時的《花間集》,其中確實有不少諸如「眉翠秋山遠」、「遠山眉黛綠」之類的詩句,唐人萬楚更有詩云:「眉黛奪得萱草色,紅裙妒殺石榴花」。若按字面意思來看,當時女子的眉色還真是比較誇張。
當時女子為何喜愛靛青色眉?對此學者的解釋不一:一說是時人深受西域妝容風俗之影響,眉色確是如此;一說是「青黛」的「青」字在古時是一種元色,包括藍、蒼、綠、翠等深淺不同的色度,而非指單純某色。中國服飾文化史學者高春明則認為,古詩中形容眉色的翠、綠非指具體顏色,而是指其濃色鮮明,堪比鮮豔的花草。
當然,不論是黃色、紅色還是青草色,都只能算是眉色的特例,千百年來,中國女子用得最多的眉色仍是黑色,最為傳統的畫眉工具乃是石黛。史載,黛是一種礦石,即石墨。漢時稱其為「石黛」,也稱「畫眉石」,它還有個名字叫作「墨丹」,即黑色的顏料。在人工合成的煙墨發明之前,男子用這天然石墨來寫字,女子則用它來畫眉。這石黛用時須放在專門的黛硯上磨碾成粉,加水調和,然後用筆塗於眉上——我們不妨作一聯想:有墨有硯,男子可於紙上揮灑字畫,女子則於面龐塗抹美眉,孰更美?也難怪中國女子畫眉有一經典樣式就叫「遠山眉」......
米粉、鉛粉齊上陣,只為「一白遮百醜」
相對眉黛,對於古代女子,妝粉是更為重要的私房物品。
人常說「天下香粉,莫如揚州」。清康熙年間,紫禁城裡的宮娥從北上的商販手中偶然得到了產自揚州的香粉,甚是喜歡,於是揚州地方官吏就把精製的香粉裝入五彩花式的小紙盒子,作為貢品進獻朝廷,遂為揚州香粉博得了「宮粉」的美譽。
相傳春秋時的蕭史與秦穆公之女弄玉因簫而結緣,蕭史為了讓弄玉膚色美白如玉,為其燒水銀粉以塗面,其白勝雪,名「飛雪丹」。這對乘龍鳳仙去的夫婦後來被尊為水銀妝粉的創始人。可見在2000多年前,膚白如雪、如玉已然是女子的美容訴求。《戰國策》還有這樣的記載,說縱橫家張儀曾向楚王介紹晉國的美女:「粉白黛黑立於衢閭,非知而見之者以為神」。「粉白黛黑」便是指用白粉傅面、用石黛畫眉,如此素妝的女子竟也可以美得令人以為是神仙下凡,可想美與白真是難於分割。
為了一個「白」字,古人們用過許多種原料製作妝粉。比如米粉,《齊民要術》記載:採用粱米或粟米等一色純米,研磨成越細越好的米粉,反覆淘洗後浸入冷水,直至發出臭爛的氣味。淘去其中的醋氣後,再將粉細細研磨成漿。米漿乾燥後變成的粉餅,還要削去四周粗白無光的部分,中間雪白光潤的核心便是上等的「粉英」,或稱「英粉」。英粉再切成薄片,放在陽光下曬到幹透,然後揉碎成粉末,越細越華美,用以傅面自然細膩滑白。此外,《齊民要術》還提到,為令妝粉增加香氣,可「著丁香於粉盒中,自然芬馥」。
米粉雖取料自然,有利皮膚保養,但附著力不夠強,需要時常補妝,而且容易粘結成塊。秦漢時期,日趨成熟的煉丹術催生的副產品為妝容技術的進步提供了方便,鉛粉誕生了:將鉛醋化為粉後調以豆粉和蛤粉便可傅面。鉛粉可製成糊狀的胡粉,附著力更強,也更亮白。漢代張衡作《定情賦》曰:「思在面而為鉛華兮,患離塵而無光。」曹植的《洛神賦》則云:「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鉛華」一詞自此延用至今,令女子的容顏和她們在文學表達的語境裡都增添了亮麗的華彩。
大約自南北朝開始,經隋唐,直到宋代,女性的上衣要麼低胸,要麼敞胸,倘若在面龐上傅了粉,那麼開敞的領襟便也不能被忽視。如此,畫妝時就不僅要美白面部,脖頸、前胸也須塗成同樣的色澤。白居易曾詩云「拂胸輕粉絮,暖手小香囊」,正是女性用粉撲將白粉向胸部扑打的性感小景。不只脖頸和前胸,有學者從諸多詩詞中發現,古代女子是慣於將香粉塗於全身的。看晚唐詩人張泌描繪的一位睡後初醒的美人:「膩粉瓊妝透碧紗,雪休誇。」膩白無暇、雪樣瑩白的纖體,透過碧色的羅紗,既清晰又朦朧,這般誘人的美色豈是坦白直露的白雪堪比?
「輕紅白香」才是上等妝粉
或許也正因如此,在傳統意味上,妝容的美白與香體不可分割;妝粉與香氛亦不可分割。
玫瑰花開了。開採日這天,匠人沐浴更衣、祭拜過花神,與花農早早守候在花田旁。清晨,露水溼襟,玫瑰含苞初放,在完全綻開之前,花中的香氣(精油)含量最高。這時,老匠人帶領眾人齊發,專揀適宜的花朵小心摘取,放入準備好的密封容器。採花要既準又快,天大亮前必須返回店中,將花兒放置壇內密封,以備日後大用。
圖中,揚州國妝老字號「謝馥春」的工藝傳承人正在用玫瑰花瓣和天然穀物粉、銀箔紙製作傳統香粉——鴨蛋粉,這個名字聽上去頗為奇特的化妝品,曾經是許多愛美女子的梳妝秘器。
把採擷來的鮮花放置於精心配製的湖粉——一種從邵北湖提取出的穀物粉中,用導熱的銀箔紙包裹,放在覆有金屬絲網的爐子上。爐膛內燃燒木炭(覆有木炭灰,不可見明火),燻蒸適當時間,使得鮮花的香氣被粉吸收。然後,再以冰片、麝香來定香。如此可使妝粉的香源恆定,香氛有序緩釋,達到香氣濃淡適度、持久留香的目的。薰染、定香後的粉體,還需加入天然油脂粘合,通過混合、人工篩勻。然後將模製好的鴨蛋粉放在青磚鋪就的潔淨場地,磚上還需再鋪一層宣紙。型粉內的水分被宣紙導出,再被乾燥的方磚吸收,伴以粉體在空氣中自身的乾燥功能,一段時間後,鴨蛋粉便可做成。
古代中國人製作美容妝粉,多是從自然界汲取精華,妝粉的色澤也來自大自然。晉代崔豹《古今注》有記載,說魏文帝宮中有一位得寵的宮人叫段巧笑,日夜陪伴在帝王身邊,這位巧笑姑娘有個絕招:「作紫粉拂面」。《齊民要術》說,這種紫粉是用白米粉英合著鉛粉,與一種俗名「胭脂菜」的植物落葵,合制而成。《本草綱目》稱其兼有護膚之功效。以現代化妝的經驗來看,黃臉者,多以紫粉打底,以掩蓋其黃——有所謂紫色隔離霜,那麼,段巧笑該是此妙方的創始人嘍。
明代女子還發明了更多以花為原料的妝粉:收紫茉莉花的種子,搗取其仁蒸熟用之,謂之珍珠粉(大概是因為粉色瑩潤似珍珠而得名吧);秋日,玉簪花發蕊,剪去其蒂如小瓶,仍是蒸熟其種子,可製成玉簪粉。《紅樓夢》第四十四回「變生不測鳳姐潑醋,喜出望外平兒理妝」中,受了委屈的平兒被寶玉勸到怡紅院,這位怡紅公子忙著獻出好妝粉,他打開一個宣窯瓷盒子,裡面盛著一排十根玉簪花棒兒,寶玉拈了一根遞給平兒道:「這不是鉛粉,這是紫茉莉花種,研碎了兌上料制的。」那平兒倒在掌上看時,果見輕白紅香,四樣俱美,撲在面上也容易勻淨,且能潤澤,不像別的粉澀滯。
所謂上等妝粉,必然要做到「輕紅白香」四個字,這個「紅」,就是美人們孜孜以求的白裡透紅、面若桃花的效果。作為提升氣色的利器,胭脂是梳妝檯上必不可少的物件,在嫩白的小臉上輕輕塗抹出一對肉肉的紅色,女子的柔美、嬌羞便從內而外靜靜流露。
那一抹撩人的、帶著體溫般的肉肉的紅色
若說香粉色澤溫和、自然瑩潤者乃上品,那麼,美白產品又如何產生「白裡泛紅」的使用效果呢?謝宣先生談起過一種古老的「玉女桃花粉」。
南宋時的《事林廣記》對這種香粉有介紹:將益母草燒成灰,經過一系列複雜的加工後,再與石膏粉、滑石粉、蚌粉、胭脂摻在一起,細研成粉,加上一枚薰香用的麝香殼,入器收之而成。此粉因為能夠「去風刺、滑肌肉、消瘢黯、駐姿容」,因而得名「玉女粉」,又因施粉後有淡紅色妝效,則定名「玉女桃花粉」。這面若桃花的妝色當然來自粉中的胭脂。
明代周嘉胄在《香乘》一書中還介紹了一種「利汗紅粉」,原料包括滑石粉、心紅和麝香,調粉如肉色為度,用以塗身體,香肌、利汗。其中心紅,乃是上好的銀硃,即從水銀中提煉而成的一種傳統紅色顏料。因此,這種利汗紅粉塗於身上,會呈現出近肉色的淡粉色。有學者發現,其實元代的《居家必用事類全集》中就曾記載過類似的方子,甚至早在唐宋的詩文中便有相關內容的描寫。比如詩人元稹在回憶自己愛過的女子雙文時詩云:「憶得雙文衫子薄,鈿頭雲映褪紅酥。」褪紅,是唐朝、五代時流行的一種時尚顏色,即淺淡、嬌嫩的粉紅色,「鈿頭雲」則是指薄紗上的雲紋。在元稹的回憶裡,雙文塗滿淡紅色香粉、如紅酥一般膩潤的身體,掩映在雲紋朵朵的薄紗衣衫中——這樣的畫面比起前文中「雪休誇」的瑩白粉妝更是香豔了。
有一位研究中國古代妝容的學者曾感嘆:「一提到胭脂,我腦海中首先映現出的就是那一抹撩人的、帶著體溫般的肉肉的紅色。」自從漢時張騫將美麗的紅藍花帶到中原,結束了粉白黛黑的素妝時代,紅妝後的紅顏便成為女性的代名詞。女性的嬌羞、眉眼藏住的美好心思,都在那抹紅色的妝容中流露出來。從妝容美學的角度考量,在美白的妝粉中浸入胭脂的紅,營造貼近肉色的粉紅底色,再抹勻胭脂,比起在純白妝粉之上塗胭脂,妝色更加柔和、自然,呈現的是浸入皮膚、由內而外的嬌嫩。
對比今昔,會發現古代化妝品的顏色更接近花草礦石的原初本色,往往比今日女子梳妝檯上的粉底、腮紅更為鮮豔,在色彩上雖不如後者細膩、豐富,但因為取材天然,有些配料甚至兼於藥用,因此對皮膚保養大有裨益。龍涎香、肉桂、白芷、鬱金香……這些傳統配料為香粉帶來的是天然的質感和純粹而持久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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