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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

2023-10-07 06:11:54

柱子完成了最後的衝刺,從楊姨身上翻下身來。柱子的心裡有些奇怪,沙發靠墊下的楊姨除了一開始有些動靜之外,後來就沒有了一點聲音。

不會是捂得時間太長了,暈過去了吧?

柱子趕緊掀開沙發靠墊,楊姨雙眼上翻,臉色發青,柱子趕緊試了一下鼻息,好像沒氣了。

柱子剛提起來的褲子一下子又掉了下去。他趕緊把褲子提起來,系好腰帶,伏在楊姨胸脯上聽了聽,楊姨胸脯下面沒有一點心跳的聲音,只有耳朵裡傳來的自己的血液的聲音。

柱子大驚失色,

別,別,別,真的死了吧。

柱子趕緊按照想像,雙手按住楊姨的左胸,為楊姨做心肺復甦。按了幾次再聽,還是沒有心跳。

楊姨的一條腿從沙發上滑落下來,鬆軟的肚腹格外刺眼。

柱子一下子狂怒了,他一把把楊姨從沙發上扯下來,楊姨的身體滾落在地板上,薄薄的白色的睡衣揉皺著堆在腰間,那個讓柱子神魂顛倒了幾十年的臀部完全暴露出來,鬆弛,發黃,沒有一點光澤。

柱子嚎叫一聲,抬起腳照著那沒有生氣的肥厚的屁股踹了下去,像揣在一塊死肉上。

柱子抱著頭,蹲下身,哭了起來。他知道他這輩子完了,他成了殺人犯了。一切都因為這個毒蛇一樣的女人。

柱子的大名叫趙國柱,小名叫拴住。他媽生他的時候,村裡有個半仙給他算過一卦,說這孩子命有災星,不好養活,於是他媽就給他起了個名字叫拴住,栓著點,別跑了。拴住五歲的時候他媽又給他生了一個妹妹,可是妹妹剛剛一歲的時候拴住的爸爸就得急症死了,拴住對他爸沒有太深的印象。

柱子八歲時,媽媽嫁給了市生產資料公司一個燒鍋爐的,一個老光棍,他們一家三口就這樣進了城,住進了生產資料公司家屬院老光棍的一間半西廂房,後來老光棍又找人接出一間,這樣就有了兩間半平房,一個小院。

柱子性格孤僻,不怎麼和小朋友玩,即使上學了也是獨往獨來。他最討厭別人叫他栓子或栓住,大人如果叫他會衝人翻白眼,小孩如果叫則不管多大他都會跟你打一架。人們都說這小子是屬癩駘(laidai狼)的,動不動就對人呲牙。他也像一頭狼一樣護著他妹妹,誰敢欺負他妹妹他敢跟你拼命。

家屬院百十來戶人家,他們家住在廁所南邊簡陋的廂房裡,其實那個時候各家的條件都差不多,都緊緊巴巴的,可能他們家更差一點。他的繼父是個燒鍋爐的,肺子不好,整天喉了吧喘像個癆病秧子,柱子媽沒有工作,只能靠收破爛掙點錢養家。

那個時候家屬院幾乎家家都養豬,家屬院的前院後院都建起了豬圈。柱子家的前邊就是豬圈。柱子媽用賣破爛的錢也買了一頭小嘎嘎,又瘦又小像一個大個的耗子。可畢竟是頭豬呀,柱子媽說了,等養大了,過年殺了就能有油吃有肉吃了。

這頭小嘎嘎寄託了她們娘仨的希望,因為那個癆病鬼每天除了抽菸咳嗽睡大覺外,家裡的事什麼也不管。

柱子給小嘎嘎起了個名字叫小花,每天一放學柱子都會領著妹妹去打豬草,什麼豬毛菜、細田谷、灰灰菜,這些都是豬最喜歡吃的,當然如果能撿到西瓜皮更好了。別人家的豬還能吃點康,喝點泔水,柱子他們家的豬只能吃野菜,所以,他們家的小花餵了半年多還沒長到三十斤,還像個小豬羔子。

有一天晚上,小花被人偷走了。柱子他媽像丟了魂似的,別看豬小,那可是全家人過年改善生活的唯一希望呀。看著哭紅了眼睛的母親,柱子偷偷揣上他用半截鋼鋸條磨成的刀,到附近家屬院的豬圈找他們家的小花,他相信他一眼就能認出他們的豬,誰要是敢不給就要他的命。

可是到哪兒去找呀,偷豬的人又不是傻子,他會把豬養在家裡嗎?他早就把它賣到農村或者郊區去了。

那以後,他們家再也沒有養過豬,他們家過年改善生活的夢想也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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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時文化生活還是挺豐富的,各個系統每年都要搞文藝調演,單位每年都要組織文藝骨幹準備節目。柱子十三歲那年,生產資料公司又要組織文藝隊了,領導別出心裁,想從家屬院的孩子裡選幾個人出個節目。柱子天生一副好嗓子,人也長得精神,於是就被抽到單位文藝隊籌備演出。

柱子的節目是革命現代京劇《奇襲白虎團》中最著名的唱段:「趁夜晚出奇兵」,那時候學校的課上不上都行,單位跟學校請的假,學校樂得放人。

文藝隊裡就柱子一個小孩,沒人搭理他,當然他本來性格就孤僻,一個人坐在角落裡自己玩。文藝隊裡很多人他都不認識,他們不在家屬院住,家屬院也有幾個,平時和他們家也沒什麼來往。這些人裡只有楊姨對他好,經常關照他。楊姨也唱樣板戲,她唱《杜鵑山》中柯湘的「亂雲飛」,所以總在一起排練。楊姨有時會抓把瓜子或拿兩個橘子給他吃,從來沒因為他爸是燒鍋爐的就看不起他。而且每次化妝都是楊姨給他化。

柱子知道家屬院裡人們都說楊姨是壞女人,說她是狐狸精。柱子對這些還不太懂。不過柱子覺得楊姨是家屬院裡長得最好看的。臉又圓又白,眉毛細細的,眼睛大大的,尤其是說話聲音特別好聽,聽人們說那叫京腔。

楊姨坐在椅子上,把柱子拉過來靠在她腿上,給柱子描眉毛,畫眼線,塗臉蛋,打紅嘴唇。做這些時楊姨特別認真,特別專注,臉離柱子是那樣近,柱子都能從楊姨大大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影子。楊姨的眼睫毛真長呀,毛茸茸的,楊姨的手指真軟呀,在柱子的臉上塗來塗去,柱子真想摸一下。柱子從來沒看過這麼好看的手,母親的手皮膚是黑紅的,粗粗的。楊姨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不知道從哪裡散發出來的。

楊姨每次給他畫完妝都會說,看看,小傢伙,多漂亮。

人們調侃她說,你喜歡給你做兒子唄。

當就當,是吧?楊姨笑著把柱子摟在懷裡。

她的懷裡軟軟的,香香的。柱子臉紅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好。

人們哄堂大笑。

柱子成了楊姨的小跟班,楊姨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楊姨讓他幹啥他就樂顛顛地跑去做了,柱子能感覺到楊姨是喜歡他的,每次坐車楊姨都讓柱子坐在身邊,包括到農村慰問演出楊姨也讓柱子和她坐在一起,柱子曾偷偷地想「真有這樣的媽多好呀」,但隨即他又狠狠地責怪自己,因為柱子心裡是最疼他媽了。

當然,柱子心裡也有許多小不滿,那些臭男人經常開楊姨一些玩笑,柱子雖然怒目而視,但是根本沒人把他的憤怒放在眼裡,讓柱子受不了的是,楊姨也不管他的不高興,跟這些臭男人隨便調笑,笑得無所顧忌。

有一天上午,柱子去得比較早,排練室裡還沒幾個人,楊姨沒在,柱子百無聊賴地拿根鼓槌在小鼓上敲打著。張阿姨過來說:「柱子,你小媽在後面你大皮鞋叔叔的宿舍呢,你去,告訴他們趕緊來,該排練了。」

柱子聽說楊姨在後面呢,站起身往後面走。他去過後面,後面是一排平房,是回城的知青們的宿舍,大皮鞋叔叔住在最裡面那間。

大皮鞋叔叔是一個北京知青,個不高,平時總穿著一雙三接頭的似乎顯得大一號的皮鞋,所以人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大皮鞋。」大皮鞋愛打扮,不僅那雙皮鞋不離腳,而且梳著個大背頭,髮蠟抹得錚亮。大皮鞋拉一手好京胡,他負責給楊姨和柱子伴奏。

宿舍靜悄悄的,因為是上班時間,人們都上班去了。大皮鞋叔叔宿舍的門虛掩著,柱子因為小,走路輕,來到門前,聽裡面有低低的笑聲,柱子不知要不要進去,還是推開門進去了。

楊姨坐在大皮鞋叔叔的腿上,大皮鞋叔叔摟著楊姨好像在親楊姨的嘴。

柱子的突然出現把兩個人嚇了一跳,楊姨驚慌失措地從大皮鞋腿上站起來,差點摔倒。大皮鞋一看是柱子,緩過神來,大聲罵道,「小崽子,進屋咋不知道敲門呢?啊?」

楊姨背對著柱子整理著頭髮和衣服,沒吱聲。

柱子覺得自己闖禍了,訥訥地說:「他們讓我告訴你們要排練了。」

「滾!」大皮鞋吼道。

柱子扭身往外跑,一邊跑一邊生氣,生楊姨的氣,他覺得楊姨好像騙了他是的,對他好原來都是假的。柱子不知咋的突然想起別人說過的話:楊姨是一個壞女人,他覺得楊姨真是一個壞女人了,他準備不再理楊姨,堅決不理她。

來到排練室,張阿姨問他,「你小媽幹啥呢?」

柱子不理她,拿過小鼓一頓亂敲。那些人臉上現出神秘的樣子,嘁嘁喳喳不知在說什麼。

一會兒楊姨來了,嘁喳的人們不說了,說起了別的話。楊姨若無其事地跟他們說笑著。柱子故意不往那邊看,對大皮鞋叔叔更是恨恨的,他覺得他敲打的就是大皮鞋叔叔的頭。

「咚咚,咚咚咚,咚。」

楊姨不知道啥時候來到了柱子身旁,用手摸了一下柱子的頭,柱子一撥楞腦袋,梗梗著脖子,楊姨咯咯笑了,彎下身用手託了一下柱子下巴,笑眯眯地看著柱子,柱子的心快要化了。楊姨把一塊兒牛奶糖塞進柱子嘴裡,從柱子手裡拿過鼓槌,在柱子腦袋上輕輕地敲了一下,「來兒子,該排練了。」

柱子的決心早跑到爪哇國去了,站起身,屁顛屁顛地跟著楊姨去練歌去了。

後來,調演結束了,柱子回學校上學,又回到原來生活的軌道上了。楊姨的笑臉,楊姨的身影,好聞的香氣卻印在柱子的心底,怎麼也攆不走了。柱子像著了魔一樣,找各種機會與楊姨碰面,在家屬院門口,在楊姨家的胡同口,甚至在楊姨去廁所的路上,但讓柱子不明白的是,楊姨好像是換了一個人,好像根本不認識他似的,儘管柱子眼巴巴地看著楊姨走過來,可是楊姨看也不看他,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似的,有兩次柱子大著膽子叫聲「楊姨」,楊姨也只是哼一聲,一點笑模樣也沒有。

柱子徹底失望了,他搞不清大人們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哪兒惹她生氣了?或者家裡誰得罪她了?不可能呀,家裡人想得罪也得罪不著呀。柱子心裡裝滿了失落,鬱悶。

這一年柱子十四歲。暑假中的一天,從早晨天就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別的孩子仨一群倆一夥,跑到什麼家去玩了。柱子想到家屬院外面的牆根挖螿蟲,螿蟲是放在夾子上用來誘捕鳥用的。

柱子拿一個小瓶子,往外走,雨不大也沒打傘。當他走到劉叔叔家門口的時候,門一響,楊姨閃身從門裡出來了,手裡撐著一把碎花傘,腳下是一雙粉色的半腰雨鞋。楊姨也看見了柱子,她有點緊張,她擔心柱子在盯她的梢,因為她知道柱子經常製造與她碰面的機會,她作為過來人這點事還不明白。

「柱子,你在這兒幹嘛呢?」

「沒幹啥。」柱子悶聲回答。

楊姨來到柱子跟前,彎下腰,把傘舉到柱子頭頂,「看看,頭髮都溼了,下雨天怎麼不打傘呢。」說著,掏出手絹給柱子擦頭上的雨水。

楊姨離柱子是那樣近,柱子又聞到了楊姨身上好聞的香味,又看到了楊姨好看的臉。

「柱子,楊姨找你劉叔有點事,你不要跟別人說啊?」楊姨的手絹輕輕地擦在柱子的臉上。

柱子本來想躲,可是頭卻不聽使喚。

楊姨看出來了,她笑了一下,突然用拿手絹的手勾著柱子的脖子,在柱子的嘴上迅速地親了一下。

那樣的柔軟,那樣的溫潤,那樣的香氣襲人。

柱子的頭轟地炸開了,魂嗖地飛走了,出竅了,手裡的瓶子掉在了地上,他渾身發抖,快站不住了。柱子覺得小肚子那兒有什麼東西在膨脹,在鑽,在繞,在燒,有一種要尿尿的感覺,小雞雞鼓漲鼓漲的,十分難受,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柱子還沒等回過神來,楊姨已經走了,柱子看見那頂碎花小傘,還有傘下楊姨的臀部,那樣圓,那樣鼓,那樣好看,那樣美麗,柱子的眼睛像被拴在了上邊,盯著,盯著,直至屁股一扭一扭地走遠了。柱子就那樣傻傻地站在細雨中,忘了自己要幹什麼。

也許就是從這一刻起,楊姨那豐滿的臀部就深深地印在了柱子的意識裡,也就在天晚上,柱子遺精了。

後來,在家屬院很多牆上,包括男女廁所,寫滿了詆毀楊姨的標語:楊ⅹⅹ是大破鞋,楊ⅹⅹ是婊子。

再後來楊姨就搬家了,據說搬到呼市去了。楊姨的丈夫老家是呼市的,她丈夫是百貨公司的採購員。

牆上的標語慢慢模糊了,脫落了。

柱子還曾經偷偷塗掉過一些標語,他很討厭看見這些標語,他想在那裡寫上「楊ⅹⅹ大好人」,但沒敢寫。

姜虹對柱子情意纏綿,用書信傳遞著思念之情,有時候一周兩三封信,因為柱子寒假暑假都不回家,姜虹在信裡說她想柱子都快想瘋了。

柱子根本也沒把姜虹放在心上,他不斷地換著女人,但是他卻很在意姜虹是不是背叛了他,他不斷地質問姜虹,說她那樣風流,距離這麼遠,他們又不在一起,他不相信她不會愛上別人。姜虹就差把心掏出來給他寄來了,但是,任憑她怎樣說,柱子就是不相信,柱子的每封信裡都充滿著憤怒,姜虹每封信裡都裝滿了解釋和表白。

柱子的班長,全班公認的老大姐,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因為一周兩三封從一個學校發來的信肯定是女朋友,而柱子在這邊卻不斷地沾花惹草。大姐勸柱子,告訴柱子不要腳踩兩隻船,不要辜負人家女孩子一片感情。

在班裡大姐是柱子最尊重的人,不是因為大姐是班長,而是因為大姐真心地關心他,幫組他,他的髒衣服、被單褥單常被大姐拿去洗了,晾乾疊好給他送回來,還有被套,給他拆下來洗乾淨縫上,柱子知道大姐對別人的關心都是真的,大姐對班裡所有人就像對小弟弟小妹妹一樣關心照顧。柱子沒有姐姐,他感覺大姐就像他親姐姐一樣。

大姐是知青,用她自己的話說叫「老插」, 比他們平均要大上四五歲。種過地,修過渠,餵過豬,當過民辦教師。大姐身材粗壯,胸部飽滿,走起路來顫巍巍的,臀部像一盤小磨。用她自己的話說吃得飽睡得香,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煩惱。大姐還鬧過笑話,學生會到宿舍檢查,看有沒有夜不歸宿的,發現躺在床上的大姐,就說,「這是誰的家長,宿舍不能留宿他人,您得到外面旅館去住。」把人全笑翻了。

大姐心地善良,為人熱情,心直口快,班裡沒有她不管的事。大學生正是談戀愛的年齡,戀愛嗎難免產生矛盾,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只要心情鬱悶了,失戀了,都會找大姐傾訴,大姐經常陪著他們在校園裡散心,做他們的思想工作,花前月下,卻和戀愛無關。

別看大姐年齡大,其實也沒有談過戀愛。在農村別人都想法設法回城,她心眼實,放不下那些孩子,招工指標都讓人搶去她也不爭,家裡條件又不好,沒能力給她安排工作,後來總算考上大學,終於離開了農村。

大姐知道自身的條件,她說隨緣吧,黑驢王子大概在哪兒等著我呢。

大姐可能太像老大媽了,所以,班裡男生都沒人把她當女生了,大姐就這樣被愛情遺忘了。

柱子跟大姐說,「我不會跟這樣的女人結婚,我不能讓這樣的女人做我孩子的母親。」

為什麼?

因為她不貞潔

你怎麼知道她不貞潔?

我當然知道她不貞潔?我太了解女人了,漂亮女人都做不到貞潔。

你做到了嗎?你都做不到,你為啥要求人家做到?

大姐,你相信愛情嗎?你相信愛情的忠誠嗎?

相信呀,不然為什麼要在一起?如果我愛上一個人我就會為他相守一輩子。

我就想娶你這樣的女人做我兒子的母親。柱子眼睛灼灼地盯著大姐。

大姐一下子慌了,心蹦蹦跳,臉也紅了,你瞎說什麼呀,你天天往漂亮女孩子身上溜,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

真的,大姐,我要結婚我就娶你這樣的。

大姐突然扭捏了,連聲音都軟了,打了柱子一下,別瞎扯了,你呀,如果還愛人家就好好待她,別總想著佔人家的便宜。那樣的話大姐可不饒你。

大三那年的六月,姜虹來了,她已經畢業了,她來是想問問柱子到底什麼態度。

柱子讓大姐把姜虹帶到她們宿舍暫住一下,其實也想讓大姐轉達一下他的意見,同時開導開導姜虹,別讓這個傻丫頭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大姐到底跟姜虹說了些什麼不知道,反正第二天姜虹含著眼淚走了,走得時候只留給柱子一句話:「我恨你!」

柱子當然不怕她的恨,因為這幾年恨他的女生太多了,在學校他成了男生不恥女生切齒的校園浪子。他完全不是靠思想指引自己的行為,他的行為完全被女人的屁股吸引著。柱子其實也明白這是一股能讓他毀滅的力量,可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

大四那年冬天,在滑冰場上,柱子又被化學系的一個女生吸引了,臀部太可愛了。女生穿著一件緊身褲,因為剛開始學滑冰,重心壓得很低,彎著腰,撅著翹翹的飽滿的臀部,柱子的心一下子就燃燒起來了,他特別想撫摸它甚至親吻它。這應當是一個大一的新生。柱子小心翼翼地尋找著機會。冰場人多,發生碰撞的機率非常多。機會來了,一個冒失鬼從女孩子身邊飛快滑過,女孩子一下子失去重心,往後摔到,這時柱子迅速滑到,用雙手接住了要摔倒的女生。女生一看是一個帥帥的男生接住了她,紅了一下臉,連忙道謝,柱子小心地扶著女孩的一隻胳膊,慢慢地把她送到冰場邊的條凳上。

柱子就這樣認識了這個女孩子,女孩子叫小雪,每次柱子都會耐心地教小雪滑冰。柱子是情場老手,他知道女孩子不討厭他,那扇小小的心扉正在為他開啟,柱子每周三的下午都會找女孩子去冰場滑冰。

不過為了這個女孩子柱子付出了血的代價。女孩子的哥哥是體育系的,他當然能夠了解到柱子的人品,他找到柱子,警告柱子離小雪遠點,柱子不知道這個人是小雪的哥哥,柱子有狼一樣的性格,他怎麼會輕易服輸呢。柱子依然找小雪滑冰,甚至邀請小雪看電影。

小雪哥哥比柱子心狠手辣多了,一天晚上,當柱子一個人從閱覽室回宿舍時,被兩個人暴打了一頓,臨走之前,一個人用什麼東西在柱子臉上劃了一下。

柱子沒有去醫院,他咬著牙在床上躺了躺了三天,這三天都是大姐給他打飯,照顧他,柱子的臉上留下了一條細細的疤痕。從這以後小雪也不再和他交往了。柱子找不到任何證據,他決定放棄報復,把這條傷疤當做四年大學生活的紀念。

柱子畢業後留在呼市一所中學教書,他拼命工作,想壓制內心的騷動,多次被評為優秀教師。在學校,他儘量不讓他的眼光落在女學生的臀部上,他總是以鄙視的目光看他的女同事們,他的這種態度甚至一度激怒了很多年輕的自認為有風韻的女同事。柱子只是到了街上才會放任自己的眼睛,盡情地撫摸瀏覽那些飽滿的圓潤的風情的屁股。

當然有熱心人給柱子介紹對象,柱子一概拒絕了,柱子根本不相信婚姻,因為他不相信女人會忠誠,會保持貞潔,這是他內心最大的恐懼。

後來,學校為了表獎他照顧他給了他一間宿舍,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擁有了自己的空間。一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柱子又想起了楊姨,想起了微雨中的那一幕,一切都變得那樣清晰,在雨中,在傘下,楊姨一隻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熱烘烘的嘴唇噴著香氣湊過來了,在夜的黑暗中那樣真切,熱乎乎地貼在了他的嘴唇上,甚至能夠感到楊姨柔軟的冰涼的舌頭,像小蛇一樣遊進了他的嘴裡。柱子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感,從未有過的堅挺,對著虛空中的楊姨。

柱子的妹妹大專畢業了,到呼市投奔哥哥,想讓大哥幫著找一個工作,妹妹學的是計算機專業。

柱子妹妹長得很漂亮,尤其是有一個非常圓潤非常飽滿的臀部,這讓柱子陷入了絕望的掙扎中。柱子把單身宿舍讓用帘子隔出一塊給了妹妹住,房間那麼小,妹妹總是在眼前轉了轉去的,柱子的眼睛根本沒法避開妹妹那飽滿的誘人的臀部,柱子這輩子最疼的就是妹妹,他最擔心的也是妹妹,怕妹妹受到傷害。柱子上學期間經常給妹妹寫信,就是叮囑妹妹不要輕易地相信男人,不要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現在面對妹妹美麗的臀部他恨不能把眼珠子挖出來。

柱子的妹妹在一家電腦商城找到了一份銷售員的工作,賣電腦。商城有集體宿舍,妹妹跟柱子商量搬到集體宿舍和那些打工的一起去住,這樣上下班方便,另外兄妹住在一起怎麼也不行,她妹妹說,不能耽誤哥哥找搜子。

妹妹找到工作了,柱子更擔心了,擔心妹妹年輕不懂事容易受騙,每當妹妹休班回來吃飯的時候,柱子都會不厭其煩地追在妹妹屁股後面,提醒妹妹不能輕易交男朋友,不能隨便跟老闆出去吃飯,陪客戶,找男朋友一定要讓他看看,他為她把關。

妹妹都快被哥哥煩死了。「知道了,祥林哥,我都多大了,你再這樣磨嘰我不回來了。」

柱子帶得是畢業班,過了年就要高考了,柱子非常忙,早自習晚自習都要跟著,周六周日還要補課。學校跟每一位班主任和課任教師都籤訂了合同,規定了升學的比列,細化到一本二本三本都有具體的指標,和評職晉級年終獎金直接掛鈎。更重要的是,學校採取末位淘汰制,升學率及考取重點率都排在最後的話,你將失去帶班的資格。

柱子不敢掉以輕心,像擰緊了的發條,一邊要看著學生,讓學生抓緊最後的衝刺,一邊還要為學生減壓,對個別學生進行心理輔導,不能讓學生壓力過大。所以疏忽了妹妹,妹妹好像有好幾周沒來了。柱子以為妹妹這段時間可能也忙。

星期日中午,柱子見妹妹沒回來,決定去妹妹工作的電腦商城找妹妹,給妹妹買了最愛吃的小食品。可是到了商城一問,妹妹已經不再這裡上班了,調到辦公室去了。

柱子又找到辦公室,辦公室的人說他妹妹出差了,陪老闆去南方開會去了。

柱子生妹妹的氣,這麼大的事也不跟他商量,坐辦公室?辦公室是那麼好坐的?現在的老闆哪有什麼好東西?

但是也沒辦法,妹妹不在跟前,說了也沒用。

過了兩周,妹妹回來了,穿著高檔的連衣裙,名牌的小包,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柱子的心一下子就懸起來了,衝著妹妹吼道:「這些天你去哪兒了哪了,為什麼換工作不跟我說一聲?」

 「說啥?說了你會同意嗎?我可不想一輩子當售貨員站櫃檯,我就想過好日子,穿好衣服。咱媽窮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我不想再像她那樣受苦。我憑什麼不能有好的生活?」妹妹輕描淡寫地說,

「好生活也得靠自己努力爭取呀?咱媽是窮,可是咱媽說了,再窮也不能讓人戳脊梁骨。」

「脊梁骨?脊梁骨有什麼用?哥不是我說你,你多能幹呀,可是到現在你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就住這麼一間單身宿舍,連媳婦都找不到。我們老闆說了,我很有公關的天賦,他答應讓我當公關部主任,用不了一年他就會在舊城再開一家商場,交給我管理。用不了幾年我就會成為有錢人,到時候把咱媽接來,讓她也享享福。」

柱子知道妹妹大了,關鍵是心大了,他知道他什麼也給不了妹妹,他只能提醒妹妹千萬別上當受騙。

後來柱子終於知道,妹妹已經成了商城老闆的小蜜。

高考結束後,柱子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妹妹又有兩周沒回來了,柱子到商城辦公室找妹妹。一個女孩子陰陽怪氣的說,人家早就不上班了,成一蜜了,幸福去了。

「一秘是啥?」柱子想問,難道是第一秘書?柱子從這個女孩子的表情上感覺這裡面有問題,難道是社會上傳說的「小蜜」?柱子的臉發起燒來,趕緊走了。

柱子不知道到哪裡去找妹妹。他找到原來和妹妹一起工作過的小紅,小紅吞吞吐吐地說,「聽說好像住在陽光新城。」

柱子找到了陽光新城,這是一處高檔住宅區。門口保安不讓進,非要說出樓號單元號房間號,而且需要業主打電話同意才能進。柱子上哪兒知道這些,只能在外面轉悠,希望能碰上妹妹。

柱子轉了兩天終於等到了妹妹,妹妹的肚子已經鼓起來了,身邊跟著肥豬一樣的男人,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往外走。

柱子的火一下子竄到了腦門上,和妹妹在一起的男人,頭頂都禿了,大腦袋油亮油亮的,大概有五十左右歲的年紀,肚子腆著,和妹妹的肚子差不多。柱子衝過去,一把揪住肥豬一樣的男人,

「王八蛋,原來是你欺負了我妹妹。「掄起拳頭就是一拳,把肥豬眼鏡打飛了。

妹妹嚇了一跳,一看是哥哥,趕緊過來抓住哥哥的胳膊,「哥,你別打他,他是我們老闆,我是自願的。」

這時,小區保安也跑了過來,隔在柱子和老闆之間,問老闆,用不用報警。

老闆的臉被眼鏡腿劃了一下,破了點皮,一縷血從胖臉上往下流。「報什麼警,你們看住他,別讓他動。」

「你個王八蛋,你敢欺負我妹妹,看我不殺了你。」柱子還要再往過衝。

「哥,你要再打,我就不活了,我跟你說過,是我願意的。」妹妹抓著柱子的胳膊,好看的眼睛噴著火,發狠地說,「以後我的事用不著你管。」說完,妹妹一轉身回小區了,胖男人也趕緊跟著回去了。

柱子還想追,可是兩個保安抓著他,不讓他動,並警告他,趕緊離開,不然就報警了。

柱子心裡充滿著悲傷,他相信妹妹一定是被這個肥豬一樣的男人欺負了,不然怎麼會看上他?肯定是著了他的道了,被他花言巧語糊弄了,說不定妹妹是被強姦才懷的孕。

「不行,我妹妹不能就這樣讓他禍害了,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我要讓他知道我們老趙家也不是好惹的。」

柱子開始跟蹤肥豬男人,這非常不好跟,人家有車,他沒車,況且這個傢伙似乎加強了戒備,連商城的保安都不再讓柱子上樓了。

有一天柱子又來到商城,看有沒有機會下手,正在這時,他突然看見了楊姨。楊姨竟然和那個肥豬男人一起從商城出來了,兩個人一起走著,說著話,很熟的樣子,楊姨還上了肥豬的車。

柱子好一會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姨原來也在這個城市,楊姨身材似乎並沒有變,臉稍微胖一點,但還那麼白皙,腰身還那樣迷人,尤其是那臀部依然圓潤飽滿。柱子的心轟地熱上來,像喝多了酒一樣暈乎乎的。

楊姨身邊這個肥豬?柱子像被雷擊一樣,童年的印象一下子被喚醒了,對呀,這個肥豬一樣的男人就是楊姨的丈夫,只不過胖了不止一圈,個頭倒顯得矮了一些,他就是那個百貨站的採購員,在家屬院不怎麼見,二十多年變成了豬一樣。

柱子內心充滿了痛苦,他感嘆命運弄人,繞了一圈,一個家屬院的又碰到了一起,他相信肥豬男人肯定知道這一切,妹妹也許也知道這一切。只是他不知道這一切。

柱子趕緊打一輛計程車,讓司機跟上前邊那輛車,前邊那輛車並沒有往陽光新城那邊開,而是開到了另一個方向的小區。肥豬的車進去了,他們的車保安不讓進。

其實看到楊姨的那一刻,柱子的報復計劃就已經發生變化了,柱子現在不再想怎樣收拾肥豬了,他現在想的是怎樣把楊姨弄到手。

「你玩了我妹妹,我現在要玩你老婆。」

這個想法讓柱子非常興奮,渾身熱烘烘的。他認為這並不難,憑他現在年輕帥氣,把楊姨搞到手小菜一碟。一想到就要把童年時就日思夜想的女人樓在懷裡,壓在身下,盡情撫摸她的誘人的臀部,他簡直不能自己了。

和楊姨相見並不難,製造一次意外的邂逅就行。

楊姨早就不上班了,在家當起了全職太太,誑誑街,健健身,她在一家健身館健身。柱子經過觀察發現,肥豬男人這幾天不在家,好像出差了,於是,當楊姨到小區外的超市買菜時,柱子假裝也在買菜,湊到楊姨身邊,當兩隻手同時伸向一樣菜時,柱子假裝認出了楊姨。

當楊姨知道眼前這個小夥子就是柱子時也非常驚訝,非常高興。

「柱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於是,柱子就跟她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楊姨唏噓不已。

「楊姨從小就看出你是一個聰明孩子,現在是大學生了,還留在了大城市當上了老師,多好呀。你為什麼在這買菜,在附近住嗎?」

「沒有,我到一個學生家家訪,看到這有個超市,順便買點菜。」

「成家了吧?還挺會過日子的。」

「單著呢,自己對付著弄一口吃。」

「怎麼還沒結婚呀,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該有二十七八了吧?」

「三十了。」

「那咋還不結婚呀?挑花了眼了吧?」楊姨打趣說

「人家看不上我。」

「哪天楊姨給你介紹一個。」說完,「咯咯咯」地笑了。

「那敢情好。」

「中午就在楊姨家吃吧,我就在附近的小區住,到楊姨家認認門。沒想到都長成大小夥子了。」

柱子其實就等著這句話呢,假意推脫了一下就同意了。

柱子幫楊姨提著菜,楊姨又買了一些水果,兩個人說著話往回走。

柱子提著菜走在楊姨身邊,楊姨身上的香氣讓他沉醉,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又成了楊姨的小跟班。

柱子並排地跟楊姨走著,楊姨穿著一件藕色的真絲連衣裙,胸口開得比較低,柱子能夠看到楊姨裡面的白色文胸,還有誘人的乳溝。

楊姨家大概有二百多平米,光客廳就有五六十平米大,非常奢華,紅木的地板,白色的真皮沙發,摸上去像真人皮膚一樣細膩。坐在上面鬆軟中透著彈性,陷著你,託著你。

「你隨便坐,看看電視,我換一件衣服,這件都汗溼了。」

楊姨去換衣服,柱子心潮起伏,想像著換衣的楊姨。

柱子站到鏡子前看看自己,覺得自己形象還不錯。

楊姨出來了,換了一件家居的寬鬆的像睡衣一樣的白色的印花真絲連衣裙。

柱子覺得楊姨大概對自己有點意思,不然怎麼會換上這樣隨便的睡衣呢。

楊姨做了一個水果盤,端過來,放到茶几上。「來柱子,吃點水果,別客氣,就像在你家一樣,你不知道,楊姨見到你有多高興。」

楊姨保養得白嫩細膩的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她放鬆地坐在沙發上,拉過靠墊靠在身後,笑眯眯地看著柱子。

「沒想到,都長成大小夥子了,時間真不禁混呀。」

「楊姨您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年輕漂亮。」

「漂亮啥呀,老了。」

「真的,我覺得您一點都沒變。」

「還學會恭維人了。」楊姨「咯咯咯」地笑著。

柱子插起一片西瓜,放到嘴裡,嚼著,「楊姨,您不知道,在我心裡一直把您當女神,您在我心目中是最漂亮的,別的女人我一點都不放在眼裡。」

「小傢伙,你可變給我管迷魂湯了,你是大學生,什麼樣的女孩子沒見過。」

「真的楊姨,我心裡只有你,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著你了,那將是多大的遺憾呀,沒想到老天爺又讓我見到了你,你說這是不是緣分。」柱子火辣辣地看著楊姨。

「呦,呦,呦,緣分都上來了,這算啥緣分呀。」楊姨撩了一下額頭的頭髮。

柱子迅速轉到茶几那邊,來到楊姨跟前,一把抓住了楊姨的手,「楊姨,你真的不明白嗎?在文藝隊,我就喜歡上您了,你難道沒看出來?我天天等在家屬院門口就為見你一面?」

楊姨臉上一下變了,笑容消失了,「柱子,你可不能亂說啊,你可不是小孩子了。」

柱子緊緊的抓住楊姨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楊姨,你忘了你那次親過我嗎,我一直在想,這輩子能親一下你該多好呀?」

柱子舉起楊姨的手親了一下。

楊姨大驚失色,奮力把手抽了回去,「柱子,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親你,我怎麼會親你,你胡說什麼,你這孩子說胡話呢吧。」

「什麼說胡話,你忘了,那天,你去我劉叔家讓我碰見了,在他們家門口,那天下著雨,你親的我。」

楊姨的臉都白了,「你胡說什麼,我看你是受什麼刺激了,不正常了,你媽就不正常,我看你也不正常,胡說八道。你走吧,就當我們誰也不認識誰。」說完楊姨站起來,伸手讓柱子出去。

柱子的血轟地湧到頭頂,「我不正常?你才不正常,你別給我裝正經了,在家屬院誰不知道你?你親我就是想讓我別把你和劉叔的事說出去,你以為我不知道。」

「出去,你給我滾出去。」楊姨過來拉扯柱子。

柱子氣往上撞,想到了被他老公玩弄的妹妹,他一把把楊姨推倒在沙發上,然後撲在她身上,他感覺自己的下身充滿火熱的欲望。

楊姨兩隻手朝柱子臉上抓著,腳拼命蹬著。

柱子按住楊姨的兩隻手,想去親楊姨的嘴,可是楊姨開始大喊救命。

柱子害怕了,照著楊姨的頭打了兩拳,楊姨被打昏過去了,柱子用沙發靠墊蓋在楊姨頭上,把楊姨的絲質睡衣扯上去,再拽下她的白色內褲,讓後把自己的滿腔怒火和高漲的欲望刺進楊姨的身體。

柱子忘記了欣賞讓他魂牽夢繞的臀部了,只顧發洩他的憤怒,發洩他的欲望,他從來沒有過這樣堅挺,這樣強大,在楊姨身上他崩潰的心理疾病竟然痊癒了。柱子感受著徵服和報復的的快感。

奇怪的是身下的楊姨竟然沒有一點動靜,「這個臭女人太能裝了,我叫你裝,叫你裝。」柱子繼續衝鋒著。

柱子想看看被徵服的楊姨是什麼表情。當他拿掉沙發靠墊的時候,柱子看到的是早已沒了呼吸的楊姨和那張發青的臉。

柱子知道這輩子完了,自己成了殺人犯,他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一切。

楊姨趴在地板上,屁股完全是一堆肥白的死肉了。

怎麼辦?製造一個假現場?不可能,門衛都看見了。

柱子知道無路可走了。他心一橫,到廚房拿了一把刀,揣在懷裡,他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妹妹從肥豬男人手裡解救出來。

柱子關上楊姨家樓門,若無其事地走出小區,打了一輛車。

「陽光新城。」柱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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