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繼康是男是女(徐繼康袁機的婆家)
2023-10-04 05:32:36 7
徐繼康
袁機,字素文,是清代大詩人袁枚的三妹,嫁於如皋高家。她去世後,袁枚寫了《祭妹文》《女弟素文傳》《哭三妹五十韻》等多篇詩文來懷念這位命運坎坷的妹妹。其中,《祭妹文》與韓愈的《祭十二郎文》、歐陽修的《瀧岡阡表》並稱為我國三大誄文,被認為是祭文中的絕唱。這篇文章又入選高中語文課本,袁機這個名字,很多人都耳熟能詳。
袁機的婚姻很不幸,是一個特別哀婉的孽緣故事。
袁枚的《女弟素文傳》
袁枚在《女弟素文傳》中,詳細回顧了三妹嫁給高家的來龍去脈。袁枚的父親袁濱,原是湖南衡陽縣知縣高清的幕友,兩人相處得很好。雍正元年(應該是康熙六十年),已經到吳中作幕的袁濱聽說高清去世,審計時因錢庫虧空,妻兒已被下獄,遂趕到衡陽,對高清的弟弟高八說:「以前,你哥哥把庫府所有的錢,任憑上司使用,我曾制止他,他不聽,我勸他記入帳簿並加蓋縣印,就是為今天做準備的。」高八大悟,立即找到帳簿,向湖廣總督邁柱申訴,在袁濱的幫助下把事情擺平了。當時那位帳簿中所記的上司曾經派人送三千銀子給袁濱,讓他不要插手,被袁濱罵走了。高八非常感激袁濱,臨別時哭著說:「我實在沒有什麼能報答你,聽說你的三女兒還沒有婚約,我妻子正好懷孕,如果是男孩,願意成為你的女婿。」分別後,高八果然生了個男孩,於是寄來金鎖為信物。那時,袁機未滿周歲,袁枚長其四歲,金鎖被他戴了好幾年。
袁機長大了,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婀娜,靜好淵雅,在袁家三姐妹中最為漂亮端莊。袁枚曾經有詩寫她:「最是風華質,還兼窈窕姿。」袁機從小就與袁枚一起讀書,差肩而坐,音琅琅然,老師看到了都嘖嘖稱讚。袁機的文採極佳,有「不櫛進士」之目。
然而,高家久久沒有音訊。直到乾隆七年(應該是在乾隆四年之前),袁濱突然接到高八的一封信,說他兒子有病,不可以結婚,以前所訂婚約是戲言。袁濱很猶豫,而在一旁的袁機卻拿著金鎖哭了,不吃飯,說了一句:「女從一者也。疾,我字之;死,我守之。」袁濱沒有辦法,只好按照女兒的意見回復高氏。高家人接到這個消息,都非常吃驚。沒過多久,高八去世。他侄兒高繼祖前來告訴袁濱,他那位堂弟不是有病,而是有獸行,高八曾經用杖想打死他,沒想到竟活了過來,高八恐怕以怨報德,故而辭婚。但袁機置若罔聞。乾隆九年(1744)冬,袁機從沭陽趕到如皋成了親,那年她二十五歲。
高八之子叫高繹祖,生得矮小,駝背斜視,性格暴躁狠毒。他看到書卷就發火,袁機自此不寫詩;他看到女紅又發火,袁機自此不持針黹;袁機的嫁妝都被他賣為賭資。動不動就對袁機拳打腳踢,用棍子打,拿火灼。婆母來救袁機,他就毆打母親,把母親的牙齒都打折了。最痛心的是,高繹祖竟然想把袁機給賣了還賭債。袁機沒有辦法,逃到福成庵,把遭遇報信給父親,袁濱大怒,通過官府而離婚。袁機在如皋大約生活了四年,她與高繹祖生有一個女兒,叫阿印,是個啞巴。袁枚詩「有女空生口,無言但點頤」,說的就是她。
從此,袁機跟隨哥哥袁枚一家生活,她取號青琳居士,素服,茹素,表示在家修行,寫了許多感人肺腑的詩。她並沒有忘記如皋,每有如皋人來,就打聽高家的消息。她一直牽掛著她的婆母,託人給婆母帶去食品與衣物,寫有《寄姑》表示感念之情:「欲寄姑恩曲,盈盈一水長。江流到門口,中有淚雙行。」對高繹祖,也是寬容多於恨意,如《感懷》中所說:「草色青青忽自憐,浮生如夢亦如煙。烏啼月落知多少,只記花開不記年。」她的點點滴滴的心事,都藏進了詩裡。
《素文女子遺稿》
乾隆二十三年(1758),從如皋傳來了高繹祖的死訊,袁機作《追悼》詩,詩中總是那一絲哀傷:「舊事渾如昨,傷心總問天」「牉合三生幻,雙飛一夢終。」身心俱瘁的袁機於第二年冬天病故,死時才四十歲。乾隆三十二年,袁枚葬之於江寧瑤芳門外的羊山。
關於袁機的命運,她的堂妹袁棠在《哭素文三姊》中說「半生辛苦狂夫怨」,外甥陸建在《哭從母》中有「生教無計奈夫狂」句,堂弟袁樹更是直言「遇人不淑,抑鬱終身」,把高氏稱為「蕩子」。不論「狂夫」還是「蕩子」, 都把憤懣都歸結在如皋高氏身上。倒是袁枚比較公正,他說「汝以一念之貞,遇人仳離,致孤危託落」,如果袁機不識《詩》《書》,不愛聽古人節義事,不去遽躬蹈之,或許未必艱貞若是。但在《隨園詩話》中,他轉錄了合肥女詩人許燕珍的一首《素文女子遺稿》:
彩鳳隨鴉已自慚,終風且暴更何堪!
不須更道參軍好,得嫁王郎死亦甘。
彩鳳隨鴉,雖然不是出於袁枚親口,但也隱隱約約地表明了某種態度,其實這也是許多人的態度。的確,連《清史稿》也有「高氏子躁戾佻蕩,遊狹邪」這樣的記載。二百多年來,高家似乎被貼上「淺薄無行」的標籤,一直被摁在陰暗的牆角,黯然無光。這個故事還會繼續流傳下去,高家連站起來解釋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如皋高氏到底是怎樣的一戶人家?
高嚴,字山公。他幼年就英武不群,善奇門,又工擊劍,能殺人於百步之外。十五歲時被浙閩總督姚啟聖聘至幕下,參與徵討耿精忠叛亂。有一次,他得知一名都司畏罪潛逃,半夜時有兩個賊人前來接應,遂報告給姚啟聖,因為他年齡太小,姚啟聖根本不相信。到了晚上,高嚴便獨自行動,追了十多裡,使用飛劍斬殺都司及二賊,又帶著兩個僕人乘夜殺入敵寨。是夜大霧彌天,賊睡方酣,聞殺聲四起,驚慌失措,自相屠戮。這時,姚啟聖大兵亦至,到了天明的時候,敵軍十五寨皆滅。姚啟聖奏聞功加十九等,賜正一品服,委以永安縣知縣。時經戰亂,永安十分破殘,高嚴年齡雖小,卻顯示他超人的成熟,他「招徠離散,撫揖瘡痍,死亡者吊之,疾病者醫之,哺人之飢,衣人之寒,完其婚,舉其喪,雖當兵火之餘,民有生成之樂」。後來他任河南孟津知縣,德政惠澤,事跡被收入《河陽紀略》,士民愛戴,建生祠,河南巡撫閻興邦以治行第一向朝廷推薦。後任工部虞衡司主事,又轉都水司郎中。康熙三十五年,他任戶部江西清吏司正郎,督理南新倉事,曾為江西存留米谷,饑民賴以活者數萬人。
高嚴生有三個兒子,長子高溥,次子高清,三子高泓。
老大高溥,曾任潛山、安東兩縣教諭,升山西沁源縣令,再升安徽鳳陽府同知。他秉正嚴明,深得一代名臣陳宏謀的器重。
次子高清。他字漣漪,號一齋,太學生。與他父親一樣,年紀輕輕就膽智絕人。康熙三十六年(1697),十八歲的他隨西路軍統帥費揚古徵討葛爾丹,出奇計而立大功,軍功加二十級,十九歲即授河南省內黃縣知縣。正值大飢,高清請賑,但上級沒有答覆,高清直接就開庫發粟。他還單人匹馬到鄰邑滑縣借谷三千石,以補糧食不足,內黃的老百姓這才得以生存。但高清私自發糧,犯了大罪,皇帝欽命漕撫諸大臣親自審問他,內黃縣數萬人為之請命,高清方以洗白。丁父憂三年後,於康熙五十二年,高清被任命為湖南衡陽知縣,路過內黃,內黃的老百姓高歌夾道以迎。以到了衡陽,高清的考核總是第一,他曾經三獲得衡州太守印,又獲衡永彬道印,又攝本府司馬別駕、衡山常寧酃縣等處十縣篆,所至多惠政。他遇事慷慨,前後受代多為,上下對他評價都很高。然而康熙六十年,由於操勞過度,高清歿於任上,年僅四十二歲。在他去世後,查審庫虧,有人想誣陷他,才發生了袁濱不遠千裡前去救助的故事,雖然高清的妻兒從監獄裡放了出來,但他家的錢被補入府庫,家道一下子中落了。高清死後,衡陽的老百姓為之立祠祀焉。
高清其實很清貧,時常缺錢,曾經向如皋的從侄高雲連借銀三千兩,但高雲連也是家素不豐,沒有辦法,只好變賣家產,方才湊齊,誰知在送往衡陽的半途中,死於蕪湖關,很是悽慘。為高清作傳的如皋名士錢標林,曾經讀過他的《日記》,裡面記載絕糧之事,指不勝屈。像高清這樣的朝廷四品官員,過這樣的日子,其廉潔可知。
但是還有人想誣陷他,這個人就是他的頂頭上司金依堯,瀋陽人,其伯父是康熙朝任中和殿大學士巴泰。金家曾兩任杭州織造,權勢煊赫。金依堯的妻子來自李煦家族,與曹寅妻子為堂姐妹,故曹寅稱金依堯為老襟丈。有人考證《紅樓夢》中薛寶釵的原型,就是金依堯之女。金依堯為副榜,康熙五十四年出任衡州知府。當初他一到任,高清的妻子楊氏就對丈夫說:「吾觀金太守面兇視邪,貪殘人也,慎防之。」果不其然,金太守有事沒事,就令高清去見他,見面就索要銀兩,動輒千計,衡陽的帑金為之一空。楊氏皆密記於冊,蓋以縣印。高清一去世,金依堯就逼令賠帑,楊氏百計填補,但窟窿實在是太大,她和兒子都被關押起來。這時湖廣總督邁柱過衡陽,袁濱持冊鳴冤,邁柱素知高清廉潔,據冊訊質,金依堯無法抵賴,最終被革職下獄。
民國《高氏宗譜》 高清畫像
高清的妻子楊氏,淮安府人,她父親是福建漳平縣令楊翰遠,哥哥楊騫為武狀元(查康熙年間的武狀元中並無楊騫其人,只有康熙四十五年武狀元楊謙,儀徵人,不知是否為同一人),曾任天津轄永薊通河涿州營路等總鎮。丈夫去世後,楊氏貧困交加,千裡撫櫬回到如皋高家莊,行囊中唯風月一肩而已。日以紡織課子為事,沒有幾年就因病故去了。
高清的兒子高繼祖,字承瞻,號梅村,就是後來到袁濱處通報高繹祖情況的那一位。父親去世時,他才十五歲,以飢軀北上京師,應順天鄉試不售。乾隆七年,授雎寧主簿,很快任盱眙縣丞,後以功升天長縣知縣,興利剔弊,多善政。政務之暇,把酒賦詩,引名流唱和,往往至夜不倦。他去世後,他的學生兩淮鹽政伊齡阿,曾幫助老師刻印了《高梅溪先生遺集》。高繼祖與如皋進士史鳴皋是兒女親家,他的女兒嫁給了史鳴皋的長子史發蘭。
高八是誰?數百年來幾乎無人知曉。
當年袁枚在給三妹寫傳時,並無貶高家之意,但未免受情緒影響,一直寫為高八,不想寫其大名,也可能是為長者諱,其實他的大名叫高泓。
民國《高氏宗譜》 高泓畫像
高泓,字枋裡,號絳支,行八,他是高清同父異母的弟弟。從年輕時,就一直跟隨高清赴任,所以認識袁濱,兩人在為高清平反中,結下深厚友情,結成兒女親家,但也結下了這份孽緣。在與袁濱分別後,他於雍正元年以恩貢應例為廣西修仁縣教諭。到任後,革新除弊,日教化之,盡心盡力。後來遷為陝西富平縣縣丞,他一如既往,工作很認真。他讀到一個叫趙廷健年輕人的文章,很是驚訝,許為大器。趙廷健很窮,非常落拓,高泓就把他留在署中,提供衣食,供他讀書。還特地請上官為他建造了一座書院,整個富平的學風也為之一變。沒有幾年。趙廷健舉於鄉,接著又中了進士。乾隆十一年,他通過謁選為如皋縣令。趙廷健一到如皋,就打探高泓的消息,當他聽說高泓從富平回來就去世了,遂至高家登堂痛哭不止。他待高泓的兒子就如同自己的兄弟,膏火衣食之費,全都是他所出。而且,他也為如皋建了一座書院——這就是著名的雉水書院。後來有人說,假如沒有高泓,也就沒有雉水書院。
高泓生於康熙三十五年(1696)三月二十二日,卒於乾隆四年(1739)六月十五日,年僅四十四歲。他的妻子陳氏,是國學生陳漢登的女兒,比高泓大兩歲,十八歲嫁到高家,曾經割股和藥,以療姑疾。她一直活到乾隆三十六年,七十八歲時去世。他們一共生有四子三女。四個兒子分別是長子青也、次子麟貞、三子振宜、四子季武,其中三子振宜就是袁機的丈夫高繹祖。除了他,其餘三個兒子都很不錯。特別是長子青也,大名高綬祖,受教於趙廷健,學問很好但考運不佳。其性剛直,不畏強御,人有過必面責之。他曾捐資修宗祠,又積極議修家乘,在鄉黨之間,很有威望。四子高緒祖能詩,有《虞美人》《憶友》等詩存世。
如果說高嚴是以軍功起家,那麼他大哥高用世就是以文名世,特別高用世的次子高深,更是當地很有名的文人。他字贊兩,號惜花主人,建有「綠雪山房」,湖山石徑,名花異草,人號勝境,與張槎、陳謙、陳漢登、胡香山、姜任修、範捷等人唱和往來,文壇詩社無虛日。高深著有《讀易濡朱》《綠雪山房稿》《楚江吟集》。他的兒子高纕、高綺、高綾、高謨,女兒高蘩、高縏、高縈,都是文名籍盛。高纕的妻子範貞儀,人稱「一柏先生」,是如皋最負盛名的女詩人,著有《愁叢集》。高纕的兒子高楷、高桐、高椿也是名重儒林。高椿的兒子高元、高峻、高馨、高墉、高衢,俱遊庠序,詩賦詞章之學,甲於一方。此外,高泓的從侄高敬裘、高山,高縏的丈夫冒維楫,高桐的女婿徐錫爵,高峻的女婿李新濤等,都是頗有聲譽的名士。
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說高家雖不是簪纓之族,但卻是標標準準的詩文之家,風雅一門,其子弟可堪稱金友玉昆、芝蘭玉樹,但偏偏出了一個高繹祖。
這位高繹祖,按照袁枚的原文:「高渺小,僂而斜視,躁戾佻險,非人所為」,用現代醫學看,高繹祖具有典型的先天性精神疾患。從高家人對他的態度也看得出來,在《高氏宗譜》中,僅錄其名字外,別說小傳,就是生卒年也懶得寫。其實,他的生卒年是可以推算出來的,他生於康熙六十年(1721),卒於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三十八歲。
對袁機,高家人反而為她撰寫了一篇《袁氏孺人傳》,卻鮮為人知。
民國《高氏宗譜》中的《袁氏孺人傳》
作傳者是高繹祖的從兄高謨,也就是文園詩侶高雨船。人們素知袁枚有《女弟素文傳》,而不知高家也有此傳,現抄錄如下:
素文袁氏名機者,先從叔富平邑丞枋裡公第三媳,從亡弟繹祖振宜婦,浙江元和袁濱景奇女,江寧令袁枚子才妹也。富平兄漣漪公令衡陽,富平隨兄任,景奇居衡陽幕,衡陽素知人,豪於情事,在幕諸君無不受厚貺,而遇袁尤甚。衡陽捐館,所虧帑金及遺留孤寡賴富平極力營辦,得無累。簿書中,袁亦與有力焉。於是景奇以女婿富平子名繹祖者,富平以金鎖聘,維時兩兒女俱在襁褓,不暇後慮,各辭去。富平扶衡陽櫬及寡嫂暨孤侄即今盱眙邑丞名繼祖者歸裡,後馳驅道路七八年,始得官富平。而繹祖已十三四矣,於諸子中性最頑鈍,且失訓迪,殊不得富平意,更不使居弟子數。復知氏賢而能詩,萬不忍以此子誤此女,致書於袁,達其不肖狀,願以前聘為戲。袁察致書之誠,介兩可間,而氏則貞節性成,誓歸高,答書亦如氏意,富平無如何也,然猶遷延不議娶,無何而富平捐館矣。繹祖往議贅,遂贅於江寧署中,歸謁姑,姑貧不能給,仍偕往依兄於江寧,生一女,復瘖。氏固安之,而其父若兄終不甘其佻達,乃逐之歸,而留其婦,使勿往來。及四、五年,竟以癲死於家。氏廉,知死狀,時時追悼,常以書及詩寄姑,饋問殷殷,年四十以疾卒於江寧之寓舍。
「不使居弟子數」「竟以癲死於家」,可見高繹祖確實是有精神疾患,高家也從來沒有認可過他。「復知氏賢而能詩,萬不忍以此子誤此女,致書於袁,達其不肖狀,願以前聘為戲」,高家兩次向袁家說明情況,要求退婚,並沒有隱瞞什麼,甚至拖延結婚,最怕的就是以怨報德。只不過袁機以一念之貞,一意孤行,才釀成了這段千古悽情的悲劇。
這裡與袁家說法不同的是,高繹祖贅於江寧署中,最終是逐之歸,與袁枚《祭妹文》「汝之義絕高氏而歸也」以及《女弟素文傳》「訟之官而絕之」之說稍有差異。其實不管是「訟之官而絕之」還是「逐之歸」,人們都非常理解。世人記住的,是袁機的善良。這位痴絕女子的命運,實在是讓人悵惘嘆息。
在三妹去世之後,袁枚並沒有因此產生隔閡,曾經多次來到如皋,與東皋詩友們繼續著他們的翰墨因緣。對袁機,東皋人當然不會忘記,就在她去世後的第七年,汪之珩編纂《東皋詩存》,收其詩入《名媛》之中。乾隆五十二年,高氏在刻行《高氏家乘》時,也收錄了昔日這位高家兒媳的三十五首詩。
對東皋,袁機不是一朵飄過的雲,而是心口上那顆永遠的硃砂痣。
責任編輯:鄭詩亮
校對:丁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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