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剪去腎囊的丈夫
2023-10-09 04:43:04 2
一天,一個鄉紳之子,名叫王雲,被人,致死的原因是有人用剪刀剪斷了他的腎囊。
當即開始調查,得知王雲新婚不久。由此縣令暗自推想,腎囊乃男子之陽物,並非像手腳那般整日暴露於外,會被人剪去致死,恐非外人所為,必是在密室幽歡之時被婦女所害。因此,縣令便將王雲之妻提來嚴加盤潔,果然,其妻承認自己在與王雲定親之前,曾與她的表兄行過雲雨之事。縣令大喜,認定必是其妻所為。但其妻只承認與表兄私通,不承認害王雲一事。縣令大怒,嚴刑拷打。婦人吃打不過,只得畫供招認與表兄謀劃,因奸。因欲與表兄成百年之好,故在與王雲交歡之時,趁王雲不備動手剪斷王雲腎囊,致其。縣令將婦人表兄提到,一番痛打,婦人表兄亦畫供籤押,縣令遂將此案完結,上報巡撫。
巡撫有個幕僚姓程,平日在府裡巡撫處理文案。他接到這宗案卷後,反覆審閱,不覺大起疑心。一日,他來到巡撫面前,說道:「此案大有可疑。」
「疑從何來?」
程某遂詳細察報導:「大人試想,那王雲既然在臥房與婦人交合,而婦人趁其不備以剪刀斷其腎囊,王雲當然劇痛難忍,向外狂奔。既是向外奔走,則必從戶內向戶外奔去,因此勘屍之時,其屍恰伏於門檻。可疑者也恰在此處,既從戶內向外奔跑,其屍則應是頭在戶外腳在戶內。但據勘屍者言,其屍卻是頭在戶內腳在戶外,恰似王雲從外狂奔欲入其妻之室,推想則應是王雲在外邊被人剪去腎囊而奔回,據此,其妻則既不會殺人亦不知情。」
巡撫聽罷並不以為然,當下答道:「腎囊乃男人之陽物,非與婦人交合豈能外露?此必為婦人所為,其妻又曾與其表兄私通,二人合謀以害王雲明矣。卿不必多慮。」
巡撫批回公文,縣令等行刑之日到,即將婦人同其表兄處斬。二人雖極口呼冤,亦無用,終於雙雙進了陰曹地府。
程某始終覺得此案有冤,但上司既不肯聽從,自己也無可奈何。但他內心裡從此十分自疚,覺得自己未能盡全力挽救二人性命。於是不久之後,他便辭職回歸鄉裡了。
幾年過後,程某的兒子程輝因為死了,又續娶了一個夫死再嫁的婦人。此婦人姓白,乃浙江某郡郡守的。白氏生得極有姿色,又極擅雲雨之事,程輝與她處得十分和諧。
有一天,二人正在臥房內作床第之歡,程輝將自己的陽物弄到白氏眼前,讓她細看,然後笑問道:「我這物與你的那物相比,他那物如何?」
婦人答道:「你自己看吧,我還留有他那物。」
程輝聽了一徵,忙問:「此話當真?」
白氏似自悔失言,低頭不語。程輝越發生疑,於是緊催著白氏將那物取出來。白氏被逼不過,不得已,去牆邊的櫃中取一個小箱子出來,從裡面拿出一個錦匣。打開錦匣,是幾層綢緞,解開綢緞,是幾重麻紙口揭去麻紙,裡面是一個小瓶,瓶中赫然裝著一個男人的破碎不堪的腎囊,用油浸泡著。
程輝見了大驚,逼問她為何收藏男人的陽物。白氏起先還不肯說,後來實在推不過去,只好從實答道:「我有個表弟,本來曾和我情投意合,私下裡海誓山盟訂了終身。但後來他變心娶了別的女子,我非常恨他,才用剪子剪了他的腎囊。我也不是什麼因丈夫死了再嫁的,只因先前遭了表弟汙辱,只好託詞嫁人。」
程輝聽罷,忙問:「你表弟叫什麼名字?」
「王雲。」白氏老老實實地答道。
程輝聽罷,心中都已明白。他曾聽程某談起過幾年前王雲被殺一案。當下,他好言將白氏穩住,找個機會告訴了程某,程某又忙派人告知當年被處死的婦人的家裡,其家人馬上到衙門裡訴冤。
經過覆審及勘驗,終於查明此案果系白氏所為,白氏亦供認不諱,被處以死刑。當年訊問此案的上至巡撫,下至縣令分別受到降職、罷官等等不同的處罰。
其案情的緣由是這徉的:原來,白氏的父親在做郡守時,王雲曾以表親的身份前往依附,謀得一份差使。那時白氏正是深閨,住在花園深處的繡樓上。王雲本是個性情的人,又有一套專門取媚婦女的本領。仗著與白氏的親戚關係,常常藉故出入繡樓。一來一去,眉目傳情,沒多少日子便把白氏勾到了手,二人並私訂終身。幾年後,白氏的父親任期已滿,便攜全家歸田隱居。王雲看看沒什麼油水可撈,也離她而去,另謀生路了。
後來,王雲的為他娶了一位之女。吉日降臨,白氏的攜白氏前往祝賀,因道遠留住在王雲家。忽然一天,王雲偷偷摸摸地溜進白氏的臥室,向她說好話,陪不是,想與她再行魚水之事。但白氏對王雲已恨之入骨,只將他痛責一番,要他出去。王雲卻是一不識羞恥之小人,照舊賴在白氏身旁,並脫去下衣,弄出陽物,百般調戲白氏。白氏憤怒已極,遂取床上的剪子猛力剪斷其腎囊。王雲劇痛難忍,奔出門外,向其妻之房跑去。但剛剛奔到妻子的房前門檻處,便倒地氣絕身亡。所以其的位置是頭在門內,腳在門外,正是自外面奔回妻子臥房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