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史辨偽學派(西史辨偽也有學術規範)
2023-09-10 00:24:34 1
本文寫給@昆羽繼聖
我曾多次強調,西史辨偽是文化復興的重要途徑,半點馬虎也有不得。只會照搬別人的成果,倒也無妨,只要標明出處便好。但你卻照搬得牛頭不對馬嘴,東拼西湊,這就是在汙染辨偽圈的風氣,起了負面作用,這與偽史的編造者無異。
本來想提醒你兩句即止,但見你屢教不改,對我批評的建議視而不見,只好把此事拿到檯面上來詳細說道說道。我以你2022-7-24的頭條(附錄)為例,談談你的文章是如何違背西史辨偽的學術規範與學術精神的。我將發現的問題具體羅列如下,希望你能反思,而不是繼續拿辨偽當兒戲。
(1)你文中從第1段「元代趙友欽是中國歷史有明確記載的、全世界第一個證明出地體渾圓的天文學家……」到第14段「……因為地球儀的製作涉及對地球圓形概念的理解和論證,論證地球為圓形的人不是札馬魯丁,而是趙友欽」大部分抄自陳大漓。
這些觀點主要出自陳大漓《偽史一生之痛,地球概念形成史》一文,此文早已隨著「陳大漓1359」公眾號的封禁而不復見於世。這就是辨偽者的難處,根本沒有宣傳平臺,但依舊堅持到了現在。西史辨偽絕不是只會東拼西湊、照搬照抄的營銷號所能勝任的。
陳大漓寫文章向來是追求細緻,不容半點馬虎,所採用的史料盡皆無可置疑,從其文筆喜歡長篇大論就可以看出。即使這樣也有過出錯的時候,便會寫份《更正》,何況是你這樣根本不注意文獻出處的人呢!為了西史辨偽大業,請你反思自己此舉對西史辨偽的意義何在、危害何在。
(2)文中說:「在大規模測量、並得出科學數據之後,元代趙友欽論證道:測北極出地高下(即緯度差異),及東西各方月食之時刻早晚(即經度差異),皆地體渾圓,地度上應天度之證。」出處呢?《革象新書》哪裡有這段記載?拿出來瞧瞧,如果拿不出來只能承認你是在造謠了。
如果辨偽圈裡的人都是你這種馬馬虎虎的態度,西史辨偽永遠也別想成功。西史辨偽不光要宣傳,更要研究。怎麼研究?必須堅持治史學的考證精神,整理文獻、梳理線索、察缺補漏,儘可能做到萬無一失。切不可張口閉口只會一句「獨立思考」或「質疑精神」,這兩者本質上都要有科學精神,有科學精神就要從文獻中具體考證。只會喊口號的人應當勤加補習,不可喧賓奪主。
更有甚者,便會造謠,招致辨偽圈內外的一致聲討,實在是讓辨偽圈蒙羞。
圈內,如文行先生2022-6-5頭條:
在西方偽史圈中,有人說,大家都是民科,沒有區別。我認為,因為是民科,良莠不齊是強大的事實,而且絕大多數是「莠」,「良」是極少數。
誰主張大家都是民科,彼此彼此,誰就是「莠」!
「莠」在宣傳上可能有一些作用,但掩蓋了「良」是它的主要「作用」。
基於此,西方偽史的擁躉往往下三濫地會挑選我們之中的「莠」來反擊整個西方偽史論派。
圈外,如唐律疏議2022-7-21頭條:
希羅多德說的是巴比倫icon有400平方公裡100個城門。你可以說400平方公裡太大了100個城門太多了,靠不住。但你不能說「希羅多德聲稱巴比倫城只有10平方公裡卻有100個城門這不是扯淡嗎」。因為希羅多德從來沒說巴比倫城只有10平方公裡。這不是希羅多德的說法,這是你捏造的謠言。最後被質疑的將不是希羅多德,而是你自己的人品。
回到你的文章。實際上,你文中這段話並不是趙友欽《革象新書》的原文,而是明清學者作的注。這不是我說的,而是陳大漓本人說的。(陳大漓:這些案語實際是明清人寫的。)那麼,您抄都抄不明白,還在辨偽圈混什麼?你那將近1萬的粉絲數只能嚇噓人,論真本事你恐怕還不如日夜與你爭辯的偽史信徒。遵守些學術準則,對西史辨偽有好處。(見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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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最不可理喻的問題,便是將元、明的問題連著抄。事實上,陳大漓反對李兆良的觀點,自然也反對孟席思的觀點。你不加任何說明,就把兩派的觀點放在一起,既是對李兆良、孟席思的汙辱,也是對陳大漓的汙辱。他們誰也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不信你看下面兩段內容,不多說。
陳大漓《這就是李兆良先生,凡是有爭議的領土,都是印度領土》:
辨偽圈,李兆良先生因其著作《坤輿萬國全圖解密》而聞名,圈粉無數。我從來不認可這本書,我一直認為《坤輿萬國全圖》中有利瑪竇的功勞,這不是我的看法,這是明清學者的共識。之前,我絕少提及這事。
李兆良《2022年國際鄭和論壇圓滿結束後的發言(節錄)》:
在利用外來信息資源方面,必須尊重別人的研究成果,遵守學術規則,引用他人的材料,務必註明作者出處,以免觸犯智慧財產權法,抄襲剽竊別人的研究成果當成自己的研究是極為嚴重的罪行,可以受到法律制裁,而且連累整個鄭和研究界蒙汙。
我的演示版內容都註明出處,尊重原作者的努力成果,另一方面讓大家可以通過參考連結求證。希望大家遵守智慧財產權法,不要用於商業行為,包括發表演講,出版論文書籍,而故意省去原作者出處。
那麼,西史辨偽應該遵守怎樣的學術規範呢?這一問題應該有明確的答案。西史辨偽現在還嫩得很,但至少可以明確的是,我們的定位是「辨偽學」,而辨偽學又是文獻學的一類。這在現代學科劃分中歸入人文類,在古代則歸入小學類。所以這門學科無論在古代還是現在,都有一套學術標準。
我國有著豐富的史學與考據學經驗,並總結出一套規律與方法論。作為辨偽者就應繼承並發揚這套方法論,故我們至少要以乾嘉學派的標準與態度去治學,並儘量去接近代釋古學的水平。要想構建西史辨偽的學術大廈,就必須要從最基本的入手,因為我們很多人都欠缺辨偽的基本功。
在與偽史信徒交流的過程中,要拿出充足的證據,而不是讓對方先舉證。你只有先「證偽」,你的主張才有可能成立,否則就是在無理取鬧,並無一點意義。如果對方以心平氣和的態度討論,我們也可以回以和緩的態度,這樣更有利於擴大辨偽的隊伍。
至於抄襲、造謠等問題,我希望不要再在辨偽的隊伍中出現。你要對得起「辨偽」兩個字,你首先不能是偽的。這兩個問題是最基本的學術道德的問題。至於具體的學術方法,陳大漓已經樹立了一個榜樣,希望我們的後學與支持者能尾隨之。
(完)
昆羽繼聖2022-7-24頭條:
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地球儀,是在中國的元代。
從理論論證地球為圓形球體,到完成全球測繪實際證明,中國人用了124年。
元代趙友欽是中國歷史有明確記載的、全世界第一個證明出地體渾圓的天文學家。他可不是靠肉眼觀察得出結論的,而是靠經緯度,經度與緯度差。
僧一行、郭守敬對南北地區北極星高度的測量,發現不同緯度北極星高度不同。同時,元代耶律楚材測量了尋斯幹城和開封城的月食,發現開封城的要早約1更半,發現東西不同地區月食出現時間不同,說明經度的存在。
而這些發現,必須有精確的計時工具作為基礎條件。如果沒有精確的計時工具,是不可能發現經度的。
當耶律楚材測量月食時,元代已經發明了極為精確的計時工具,所以能在同一時間觀測天象,發現開封月食比尋斯幹城早1更半。
在大規模測量、並得出科學數據之後,元代趙友欽論證道:
「測北極出地高下(即緯度差異),及東西各方月食之時刻早晚(即經度差異),皆地體渾圓,地度上應天度之證。」
地球是圓形是這麼發現的。
據《元史卷四十八天文一》記載:
苦來亦阿兒子,漢言地理志也。其制以木為圓球,七分為水,其色綠,三分為土地,其色白。畫江河湖海,脈絡貫串於其中。畫作小方井,以計幅圓之廣袤、道裡之遠近。
這是在利用「經緯度」製作地球儀了。
如果明白了上述經緯度是如何產生的,對於元史中札馬魯丁於1267年製作地球儀一事(早於德國地理學家馬丁·貝海姆225年)也就清楚了,地球儀不是這個西域波斯人發明的、也不是他進貢的,而是他奉命製作的。
因為地球儀的製作涉及對地球圓形概念的理解和論證,論證地球為圓形的人不是札馬魯丁,而是趙友欽。
在元代趙友欽論證地球為圓形後,華夏人並沒有就此停下探索的腳步。
元末明初,1405年鄭和首下西洋,轟轟烈烈的中國大航海時代拉開了帷幕。
儘管耶穌會和東林黨手眼通天,大肆銷毀鄭和航海資料,但有一幅圖僥倖逃過一劫,保留了下來。
這幅圖全名為《自寶船廠開船從龍江關出水直抵外國諸番圖》,是對於鄭和下西洋航路的記錄,約成於洪熙元年(1425)至宣德五年(1430)間,原圖為自右而左展開的手卷式。
由於名稱太長,後人多將其簡稱為《鄭和航海圖》。
這幅航海圖透露了許多鮮為人知的秘密。之所以能逃過一劫,完全是因為茅元儀(1594-1640年)將其收錄於《武備志》中,使其免於被銷毀的命運。
鄭和究竟是下西洋,還是環球航行?
從《鄭和航海圖》中,可以發現鄭和船隊沿著非洲東海岸南下,到過很多難以置信的地方,比如葛兒得風(瓜達富伊,今索馬利亞)、哈甫泥(哈豐)、木兒立哈必兒、木骨都束(摩加迪沙)、卜剌哇(布臘瓦)、木魯旺、肯亞的慢八撒(蒙巴薩)、坦尚尼亞的起若兒(基爾瓦)、莫三比克的者剌則所哈拉(設拉子的屬地索法拉)、馬達加斯加的門赤(馬爾加什島)……
實際上,把隨行人員馬歡的《瀛涯勝覽》、費信的《星槎勝覽》、鞏珍的《西洋番國志》,與歷次《鄭和航海圖》記載的內容加在一起,才是鄭和艦隊足跡的真正範圍。
2002年3月,孟席斯在英國皇家地理學會上,發表其多年的研究成果:鄭和的船隊比哥倫布icon早72年到達美洲大陸,比麥哲倫icon早一個世紀實現了環球航行。當年10月,出版了《1421:中國發現世界》,根據鄭和航海路線上發現的明代瓷器icon、石碑、中國地圖和星圖等資料提出如下新說:
鄭和船隊早在1421年至1423年就已經將世界地圖的雛形繪製出來了;
美洲大陸和澳大利亞大陸都是中國人發現的,而不是歐洲人;
鄭和下西洋的副將洪保和周滿比麥哲倫早近一個世紀抵達南美最南端的麥哲倫海峽。
弗拉·毛羅(Fra Mauro)於1459年繪製了一幅《弗拉·毛羅地圖》(亦稱《毛羅世界地圖》),圖中清晰著繪有處於亞歐大陸另一端的大都和盧溝橋(顯然抄襲自中國地圖)。《毛羅世界地圖》恰好證實了1420年時一艘從印度來的中國船取道迪布角外的男島、女島,穿過好望角的事實。
孟席斯在書中列舉了上百條證據來證實他的觀點。
他認為鄭和的分船隊在加納、象牙海岸、賴比瑞亞海岸乘洋流,搭了1500公裡的便車,沿非洲西海岸北上。洋流消失時,他們已經到達塞內加爾海岸。此時的東北信風又把他們吹向西南的綠角群島,就是毛羅描述過的那個島嶼。
而這一觀點,李約瑟博士在《中國科學技術史》第四卷中表示了認可。
孟席斯認為,洪保甚至向南越過德雷克海峽,在南極洲舶岸,並登上南設得蘭群島的冰原。此後,洪保船隊掉頭東返,沿南緯52度40分的航線航行,在澳大利亞停舶。
而周滿的船隊在通過麥哲倫海峽之後,則進入南太平洋,抵達澳大利亞。
雙方的航線沿著相反的方向,合攏成一個封閉的圓圈,恰好以實際的航行證明了地球是一個圓形的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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