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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迷夢

2023-10-09 08:03:19

     第一日:遇襲

    皮特是個墨西哥警察,他所在的警區是全國毒品交易最泛濫的區域,自然也是警察任務最重的區域。有人說,這個地方的警察,晚上睡覺沒有不做夢的,基本上做的都是噩夢:一種是努力工作的正派警察,夢裡都是被毒販血腥滅門;另一種是收受賄賂、和毒販勾結的警察,他們一般會做被警方揪出來關進大牢的噩夢。皮特是前一種,他抓過很多毒販,在毒販們暗地裡懸賞追殺的警察中,他早已榜上有名。為此,皮特嚴守自己已經結婚的秘密,他的家也很少有人知道地址。這是墨西哥警方對警員的一種保護。

    皮特接到了一個新任務,他潛入一個倉庫,搜尋毒品的痕跡。這個倉庫以往沒有不良記錄,但有情報顯示,毒販們有可能在這個倉庫裡存放了一批新型毒品,效力更強,危害更大,當然價格也更昂貴。皮特仔細搜查後,找到一個上了鎖的鐵箱子。他掏出萬能鑰匙,對著鐵箱子的鎖孔一陣鼓搗,打開了鎖。他吸一口氣,一把拉開箱子,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有動靜。他猛地回頭,同時舉起槍,身後卻沒人。他一愣之後,才醒悟到聲音是來自頭頂上。一根棍子狠狠地砸在他的頭上,他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兩個人站到了皮特面前,其中一個說:「殺了他吧。」另一個說:「看看這證件,他是被懸賞的警察,我們發財了!殺了他,只能拿一半錢;殺了他全家,可以拿雙份。老大們想警告一下那些不識時務的傢伙。」一個說:「怎麼知道他家在哪兒?」另一個說:「老辦法。」

    皮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著,不知為何,他的頭居然不疼了,全身都很舒服,感覺很興奮。兩個毒販笑嘻嘻地看著他:「警官,你家在哪裡啊?」皮特下意識地說:「我是洛克城來的。」一個毒販愣了一下:「不,警官,我不是問你的老家。你一定結婚了吧,你妻子住在哪裡?」皮特的舌頭僵硬了一下,腦子裡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行,不能說。」但他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我結婚了,我妻子在藍莓大街35號。」兩個毒販相視一笑,其中一個說:「你在這裡結果他,我去對付他妻子。」另一個不肯:「你結果他,我去。」

    皮特感覺到,興奮的快感在消退,一種難以抑制的悔恨和憤怒湧上心頭。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他悄悄歪頭,咬住衣領尖,趁兩人不注意,飛快地抽出了縫在衣領裡的一根鋼絲。鋼絲中段是扁的,邊緣被打磨過,猶如剃刀一樣鋒利。他的牙一松,鋼絲落在被反綁的手邊,他用手指夾住鋼絲,貼在繩子上,手指快速地抽拉抖動。一個毒販似乎發現了他的異常,回過頭看了一眼,但沒在意地笑了:「這次的貨難怪這麼貴,勁這麼大,這麼快就開始發抖了。」

    皮特努力集中精力對付繩子,同時用身體的抽搐來掩飾自己的動作,兩個毒販在商量什麼,他已經無暇偷聽了。他只有一個念頭:必須趕快脫身,否則妻子瑞秋很危險,這些毒販毫無人性!

    終於,皮特割斷了手腕上的繩子。就在這時,一根繩子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個聲音說:「能在極樂中死去,你算很幸運了。」他知道再不動手就沒機會了,憑著對聲音的判斷,他猛然揮拳,一拳打在身後毒販的下巴上,沒等對方倒下,他就抽出了對方腰帶上的槍。接下來,咒罵聲、槍聲響成一片,他一邊翻滾,一邊衝槍響的地方開槍。

    終於安靜下來了,皮特抬頭一看,腦袋「嗡」的一聲——地上只有一個毒販的屍體,另一個一定是在他動手之前已經走了!他來不及想別的,爬過去撿起鋼絲,幾下割斷腳上的繩子,然後扔掉打光了子彈的槍,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警槍,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第二日:保護

    皮特跑出倉庫,第一件事是撲到電話亭旁邊,打報警電話,請他們立刻趕到藍莓大街35號保護瑞秋。然後,他跳上自己開來的車,直奔回家。

    他的頭又開始疼了,但不像是被棒子打的那種疼,而是從裡往外的疼,就像腦子裡有個炸彈爆炸了,但被腦殼把爆炸的力量完全封在裡面一樣。他強忍著,風馳電掣地開車,好在這種疼痛很快就消退了。

    家到了,他跳下車。看來,他比警方快得多,房子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警車來過的痕跡。他衝到門口,門鎖上了,他掏出鑰匙想開門,卻心急手抖,一時打不開。這時,他聽見房間裡有男人的笑聲,那笑聲中充滿了淫蕩。皮特全身一抖,扔下鑰匙,一腳踹開了房門。

    皮特衝進屋子裡,頓時血衝上頭——屋裡的大床上,一個男的壓著自己的妻子瑞秋,瑞秋正在極力掙扎!皮特一個箭步躥上前,舉起手槍,用槍柄狠狠地砸在男人的腦袋上。男人翻過身來,正是另一個毒販的臉。瑞秋顯然嚇壞了,傻傻地看著皮特,皮特溫柔地撫摩著她的臉,輕聲說:「沒事,不怕了,有我在呢。」

    瑞秋全身發抖,皮特知道她嚇壞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這個毒販來這裡之前,有沒有把地址透露給他們組織的人?如果透露了,那麼這裡將永遠不再安全了。他當然可以等待警察到來,但他不想讓太多人認識瑞秋,警局裡並不能保證沒有毒販的人滲入,他得先把瑞秋藏起來,再向警方匯報情況。

    皮特什麼東西也來不及帶,只從毒販的衣服裡翻到一沓錢,然後他拉著瑞秋出門上車,一踩油門,迅速消失在黑夜裡。一路上,瑞秋只說過一句話:「你要帶我去哪兒?」皮特說:「一個他們永遠也找不到你的地方。放心,等所有事情解決後,你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陽光下了。」瑞秋不再說話,只是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皮特。

    皮特的車快沒油了,他必須加油。為了安全,他一直開到一個小鎮上,找到一個最偏僻的小加油站加油。他在加油站的便利店裡買了很多麵包、飲料和巧克力。做這些事時,他都用帽子壓著臉,同時把車門鎖住,避免有人看到車裡的瑞秋。加油站老闆在給車加油時,懷疑地看著皮特,即使在收錢時,仍然把一隻手放在櫃檯底下。皮特覺得,那隻手裡一定握著一把槍。當皮特發動汽車時,他隔著玻璃看到老闆拿起了電話。皮特狠狠地踩下油門,汽車怒吼著飛奔進前方的黑暗中。

    十分鐘後,在後方出現了三輛車,用一種瘋狂的速度靠近皮特。皮特後悔剛才在加油站裡沒有一槍打死那個老闆,顯然,他是黑幫的眼線。三輛車越來越近,由於道路狹窄,它們排成一線尾隨在後面。在追上皮特的一瞬間,一輛車從右側超車,皮特猛打右輪,將對方堵在後面。如此幾次,對方始終無法超過皮特形成包夾。皮特最擔心對方開槍,因為自己的車在前面,如果對方的火力夠強,那麼把自己的車子打爛,哪怕是把輪胎打爆,自己和瑞秋都會撞死在路邊。奇怪的是,對方只是一味地想把皮特的車逼停,始終沒有開槍。

    前面出現了一個岔路口,皮特冷靜地向右打輪,衝向右方岔路。後面三輛車立刻尾隨,就在皮特的車已經進入岔路口的一剎那,皮特猛踩剎車,在汽車急劇減速的同時拼命向左打輪,在間不容髮的瞬間將車頭硬生生地扳進了左側路口。緊跟在後面的車猝不及防,一邊急剎車一邊打輪,整個車被拐急彎的慣性甩得一側的輪離地,而跟在後面的第二輛車則完全來不及剎車,直接撞在了前面的車上。兩輛車交叉翻倒,冒著濃煙,將兩個路口都擋住了,第三輛車只好停了下來,眼睜睜地看著皮特的車開遠了。

    第三日:逃亡

    天亮時,皮特已經進入了另一個城市。他不敢放鬆警惕,因為毒販的勢力遍布全國。皮特選擇了一個公共停車場,把車停在靠右側的第三排中間。這個位置很有講究:一方面,無論從任何角度,從外面看都不能直接看到這輛車;另一方面,這個位置距離出口之間停的都是大貨車,中間的空隙足夠皮特的車鑽過去,一旦有狀況他可以迅速逃離。

    皮特讓瑞秋吃了點麵包和巧克力,喝了飲料,他也吃了一點。瑞秋一晚上沒合眼,躺在車上睡著了。皮特已經一天一夜沒睡,卻毫無困意。他覺得自己的車已經暴露了,必須想辦法換輛車。他把車門鎖好,告訴瑞秋不要亂跑,然後在停車場裡溜達起來。

    這種公共停車場裡停著成千上萬輛車,有的是臨時停車,有的停三五天,還有的是長期停著,上面沾滿了塵土。有些車的主人可能已經去世了,但公共停車場的管理者只有在超過一年聯繫不上車主時,才能拍賣停留的車輛。

    皮特選中了一輛半舊的福特車,從車上的灰塵判斷,它應該在這裡停了一個多月了,車主也許是出長差,也許是已經倒黴地死掉了。無論如何,這種車他開走,相當長的時間裡都不會有人報警。汽車的鎖,面對皮特的開鎖手藝不堪一擊。皮特上車後,拉出電線打火,車裡居然還有半箱油。他滿意地下了車,要把自己車上的東西搬過來,然後拉上瑞秋繼續前進。車的線索一斷,毒販們再想找到自己就難了。

    皮特回到自己的車,伸手一拉,車門應手而開!他的心一下沉了下去,他臨走時明明鎖好了車!現在,車裡的東西都還在,唯獨少了瑞秋。皮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對方不可能把瑞秋帶走太遠。他爬上車頂,居高臨下地向四處看,只見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一左一右地夾著瑞秋,正向停車場外走。不遠處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皮特想起來了,這應該就是昨晚上沒有撞車的那最後一輛。皮特不聲不響地跳下車,用最快的速度追了過去。

    兩個男人剛剛趕到車旁,皮特已經從後面撲了上來,狠狠一拳打在其中一個的耳朵上,對方頓時癱倒在地。另一個男人伸手掏槍,皮特的槍已經對準了他的肚子。皮特將他的槍拿過來,插在自己腰間,低聲說:「回去告訴你的頭,他再敢派人對付我的家人,我會讓他後悔莫及!」說完,他命令兩人坐進車裡,然後掏出食品口袋裡的一袋辣椒醬,飛快地抹在了兩人的眼睛上。這樣,當他拉著瑞秋回到偷來的那輛車,並且開出停車場時,那兩個倒黴的毒販還在跌跌撞撞地找水衝洗眼睛,誰也沒看到他開的車和他走的路線。

    瑞秋趴在後座上,臉色蒼白,皮特從倒視鏡裡看著,覺得瑞秋的表情和平時大不相同。瑞秋是個沉穩自信的女孩,敢嫁給警察,足以說明她的勇敢。不過,皮特能理解,想像是一回事,親身經歷是另一回事,剛才一定是自己在什麼地方露了馬腳,讓那兩個尾隨者找到了車,並帶走了瑞秋。皮特問瑞秋事情的過程,瑞秋只是發抖,說不出話來,皮特只好作罷。

    第四日:真相

    開著一輛陌生的車進入新的城市,皮特相信,即使毒販再神通廣大,也很難找到他的蹤跡。他帶著瑞秋住進了一家小旅店,那裡不需要登記身份。有了停車場的教訓,皮特不敢再丟下瑞秋一個人了,他出門一定會把瑞秋帶在身邊,在房間時也一定會待在門口,防止外面的人破門而入。

    皮特已經三天三夜沒睡覺了,瑞秋勸他睡一會兒,可他覺得一點兒都不困。他告訴瑞秋:「放心吧,有我在,誰也別想帶走你。你儘管睡吧。」瑞秋看了他一眼,無聲地趴在床上睡了。

    半夜裡,瑞秋起床上廁所,去了很長時間。皮特擔心地敲了敲門:「你沒事吧?」瑞秋在裡面回答:「沒事,我有點肚子疼,很快就好了。」果然,過了一會兒,瑞秋出來,繼續睡覺。

    凌晨三點,正是人們最困的時候,皮特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點兒困意。他閉上眼睛躺在地上,努力地想睡一會兒。就在這時,他聽到門外有聲音,睡意全消,但仍然保持著躺倒的姿勢,輕輕地抽出了懷裡的兩把手槍。

    門鎖被悄悄地撬開了,兩人推門走了進來,手裡舉著槍。他們發現面前沒有敵人,都愣了一下,等他們看到躺在地上的皮特時,調轉槍頭已經來不及了。皮特的槍聲響起,兩人應聲倒地。皮特打亮燈,看著兩人紅腫的眼睛,冷笑一聲:「還真是陰魂不散。」

    槍聲驚動了整家旅店,皮特拉著瑞秋要跑,這才發現自己被包圍了。幾十個拿著槍的毒販,分布在走廊裡和樓下。皮特知道,這些人現在想殺了自己和瑞秋易如反掌,看來這次是真的完了。但不知為什麼,這些毒販並沒有衝殺進來,而是保持包圍的狀態,隔著門和皮特談判,要求他投降,交出屋裡的女人,他們說話算話,可以不殺他。皮特大怒:「別做夢了,要死我們也一起死。想讓我交出她,不可能!」

    雙方僵持了一個小時,瑞秋坐在床上,臉色蒼白地看著皮特。皮特回過頭說:「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還不進攻,不過你放心,到真的頂不住時,我會先殺了你再自殺,絕不會讓你落到他們手裡。」瑞秋終于堅持不住了,號啕大哭起來。

    皮特驚訝地看著瑞秋,他不知道瑞秋怎麼了,為什麼從家裡出來後,她越來越不像平時的瑞秋,他甚至有一種陌生感。想到這裡,他發現瑞秋的臉似乎真的有點不像平時了,鼻子好像高一點,嘴好像大一點,眼睛好像長一點。是自己平時沒看清楚嗎?還是怎麼回事?

    這時,樓外忽然傳來了警笛聲,幾十輛警車包圍了這家旅店。警察和毒販之間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槍戰。最後,幾十個毒販大部分被擊斃,十幾個被抓;警察方面也有死傷,但總算獲得了勝利。

    當地警官敲著皮特的門說:「皮特警官,我是本地警長。我們贏了,請出來吧。」皮特鬆了口氣:「能不能讓你的人迴避一下?我不想讓他們見到瑞秋。」警官奇怪地說:「你在說什麼啊?瑞秋早就被警方保護起來了,我們都見過她了。」

    皮特大驚,回頭看著瑞秋,瑞秋的臉就像隔了一層水一樣,顫動著起了變化。他每眨一次眼睛,瑞秋就變得更陌生,到最後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張臉——這張臉他從未見過。

    露易絲是墨西哥最有實力的毒販首領的女兒,被毒販們稱為「毒公主」。首領為了保護女兒,不肯讓她多露面。但露易絲暗地喜歡上了父親的一個得力手下,而這個手下的房子就在藍莓大街上。她經常去那裡找這個毒販幽會。

    然而,這一次幽會卻出了問題,被注射了新型毒品的皮特,迷迷糊糊地衝進了毒販的家裡,打暈了毒販,強行帶走了露易絲。毒販醒過來後告訴了首領,首領馬上派最得力的幾個手下去營救露易絲。露易絲在加油站裡用手指在車窗上寫下了「救命」的字樣,加油站老闆看到後打電話通知警方,由此開始了這段奇妙的旅行。

    皮特帶著露易絲,露易絲想逃跑,在停車場差點兒就被她父親的手下救走了,卻又被皮特搶了回來。露易絲不知道皮特把她當成了別人,只感覺皮特說的每句話,都帶著同歸於盡的兇狠。追趕的毒販隊伍雖然不斷壯大,但投鼠忌器,始終不敢強攻,怕傷及「毒公主」。

    露易絲在廁所的窗戶上畫上了毒販們通信的暗號,被追蹤營救的毒販們發現了,包圍了皮特。但對峙的時間過長,始終落後一步的警察也趕到了。而在此時,控制了皮特四天四夜的毒品終於消耗殆盡。

    尾聲

    警察給露易絲戴上手銬。皮特苦笑一下,他覺得自己全身都軟綿綿的,毫無力氣,頭疼欲裂,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他喃喃地說了聲「好睏啊」,就躺在地上睡著了。

    當皮特醒過來時,瑞秋正拉著他的手,溫情地看著他。皮特難為情地說:「你都聽說了?我很丟人吧。」瑞秋搖搖頭:「當然不是,你是英雄。你知道嗎?本城的毒販骨幹幾乎被一網打盡,那種新型毒品也已經被徹底銷毀。而且,最重要的是,雖然那個女人不是我,但我卻知道,當我有危險時,你會如何奮不顧身地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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