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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魂相館(一)

2023-10-11 19:18:04

一個陰雨連綿的傍晚,某巷子深處,一名穿著考究的老者在一座老宅子前停下了腳步,宅子門上掛有一匾:聶雲相館。

  「先生您好,請問您是要照相嗎?」相館的主人是一名小夥,上前熱情地招呼。

  老者說:「勞煩給我照一張半身照,要拍得清晰一點!」

  店主殷勤地將客人引到相機前坐定,然後回到機位前熟練地調好了鏡頭。

  「來,看鏡頭,一、二、三!」

  咔,隨著一道白光閃過,老者的瞳孔突然放大,瞬間扭曲的面容中透出無盡的驚恐。

  離奇的自殺案

  警局探長陸羽這天剛起床,兜裡的手機便響了,助手魏明打來電話說城郊的某公寓裡出了一樁命案,讓他趕快過去。

  陸羽飛身趕到案發地,剛進屋便聞到一股濃烈的汽油味,死者被燒得焦黑,死相甚是恐怖。

  「今天早上清潔工聞到異味報的案。」魏明介紹說,「死者名叫謝宗偉,五十多歲,是位旅美華人,上個月才回國,暫時租住在這裡,沒什麼親人。」

  陸羽的眼睛則在現場來回掃視。

  「整個案發現場是密封的,而死者手中還攥著一隻打火機,所以我們斷定死者是自殺身亡,初步認定死亡時間在凌晨一點左右。」

  陸羽突然皺了下眉頭,然後迅速地在死者身旁蹲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死者頭部旁邊,只見在那塊空地上,用紅色油漆畫著一個怪異的符號——一隻睜圓的眼睛。

  「這是什麼?」陸羽不解地問道。

  魏明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這個圖標有什麼意義?」陸羽心裡納悶道。

  很快,書房抽屜裡的一張照片引起了陸羽的注意。這是死者的一張半身照,照片中的謝宗偉面容扭曲,表情驚恐不安。

  「他這是怎麼了?」魏明在後面不解地問。

  陸羽看了一下裝著照片的紙封,見上面印著四個字:聶雲相館。

  不存在的相館

  回到警局後,陸羽一邊讓魏明去查找聶雲相館的地址,一邊想辦法查明那個怪異的圖標有何寓意。然而陸羽查遍了網絡和圖書館,都沒能查到半點關於那個圖標的信息,而這時魏明也帶回一個令人沮喪的消息,臨河市根本就沒有一個叫聶雲相館的。

  「難道這家相館並沒開在臨河,而是在其他省市?」陸羽一臉的失落。

  就在兩人理不清頭緒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魏明接起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頭兒,情況不妙啊!又有人自焚身亡了」

  這次的案發地在臨河市西區的一個居民區裡,死者名叫吳春秀,是一位年過五旬的老太太,獨居在此,初步認定死亡時間在下午兩點左右。

  案發現場同樣慘不忍睹,瘦小的老太太蜷縮成一團,躺在客廳。而令陸羽詫異的是,在死者左手下方的地板上又畫著那個恐怖的圖標——一隻睜圓的眼睛。

  客廳內的擺設極為簡單,左面的牆頭立著個大的木架,上面擺放著各種古董物件,一張大的世界地圖掛在牆頭,架子上還擺著一隻水晶地球儀,看得出來死者生前愛好古董收藏。另外,在洗衣機裡,陸羽還發現了一堆浸泡著的衣服。他轉到書桌旁,發現了一個裝著照片的紙封,他小心地將裡面的照片取了出來,在看到照片的一剎那,他皺起眉頭——這是死者的一張半身照,照片中的吳春秀面部表情極其扭曲,顯得無比驚恐。紙封表面印著四個大字:聶雲相館。

  「又是這裡?」陸羽心頭納悶。

  這個相館究竟在哪兒?死者照相時,究竟看到了什麼?那個怪異的圖標到底蘊涵著什麼秘密?一連串的問號在陸羽的腦海中不停地閃現著,而他卻找不到答案。

  從鄰居那裡,陸羽得知吳春秀是一名虔誠的教徒,每個周末都會去教堂做禱告,她性格隨和,生活中並沒跟人交惡,愛好古董收藏。那個教堂在響水路,一個叫苦井巷的巷子裡。

  獲得了這一信息,陸羽和魏明馬不停蹄地向響水路趕去。

  令人不安的猜測

  苦井巷是個很偏僻的巷子,巷道很窄,兩邊的房屋多是些老舊建築,讓人很難想像裡面會建有一座教堂。在拐過一個巷道口時,一幢老舊宅子突然映入眼帘,宅門上掛著一塊牌匾:聶雲相館。

  「聶雲相館!」魏明驚呼,「難道就是死者生前照相的那家?」

  陸羽兩人正說著,相館裡突然鑽出一個青年小夥正準備鎖門。

  陸羽快步衝到青年面前,亮出警察證說道:「警察,有事找你。」

  哪知那青年聞言臉色猛地一變,扭頭便想跑。陸羽眼疾手快,一伸腳將對方絆了個狗啃泥。

  青年連忙求饒:「你看,我這店不就是沒辦證嗎?我補繳費用不就行了。」

  陸羽和魏明聞言不由面面相覷。

  在一番嚴厲的盤問過後才知道,這青年名叫聶雲,前不久從外地來這裡開了家相館。之所以租在這裡,主要是因為這幢宅子的租金很便宜,而且藏在這裡還可以不用辦證,能省下一大筆錢。

  「難怪怎麼查都查不到這家店,原來沒註冊!」魏明沒好氣地說。

  陸羽沉思了一會兒,抬頭看著聶雲,問:「你認不認識謝宗偉和吳春秀這兩個人?」

  聶雲回憶著說:「名字我有印象,應該在這裡照過相。你知道,到我這裡來光顧的人並不多,地方太偏僻了。」

  陸羽問:「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都死了?」

  聶雲聞言神色一變,說道:「什麼?難道真有這麼邪門兒」

  聶雲的話令陸羽產生警覺,在其逼問下,聶雲才吞吞吐吐地說:「其實我也是剛聽人說起的,這宅子的租金之所以這麼便宜,原來是風水有問題,這屋裡死過一個女人。」

  「怎麼死的?」

  「被火燒死的……」

  陸羽聞言,不禁一激靈,腦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現出一個畫面,聶雲彎著腰在給吳春秀照相,而他的背後直愣愣地站著一個滿面瘡疤的女人,她對著鏡頭前的吳春秀邪惡而陰森地笑著

  「你給我照一張半身照。馬上!」陸羽對聶雲說。

  「頭兒,你照相干嗎?」魏明不解。

  「我想知道,吳春秀他們在照相時究竟看到了什麼。」

  魏明聞言一驚:「頭兒,這相館這麼邪門,你就不怕萬一」

  陸羽打斷魏明的話:「作為一名警探,最可怕的是查不出案子。」

  在陸羽的堅持下,聶雲終於答應給陸羽照相了。

  「來,看鏡頭,一,二,三!」

  咔!隨著一道白光閃過,陸羽的眼睛瞬間睜圓了,他迅速起身,徑直走到聶雲身後的那根木柱前。順著陸羽的視線看去,魏明也頓時呆住了,只見那根柱子上刻著一隻眼睛圖標。

  「如果我猜得沒錯,令死者恐懼的應該就是這隻眼睛!」陸羽說完又問聶雲,「是不是所有到你這裡照相的顧客,都會有這種異常表現?「不是,只有三個。」聶雲的話令陸羽心頭一顫。

  「什麼,那除了死掉的這兩人,還有一個是誰?」

  「是一個叫胡辰的老先生」

  「你應該有他的地址吧,快,快給我!」陸羽驟然緊張起來。

  「有,我現在去取。」聶雲說完便轉身去取。

  從相館出來時,陸羽卻發現這相館的牌匾不知何時竟掉到了地上,上前將牌匾拾起一看,陸羽的臉色一黑,只見這個牌匾上的「聶雲」二字各被人加了筆畫,竟變成了「攝魂」二字。這樣一來,店名就變成了恐怖的攝魂相館。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聶雲一臉的驚慌。

  陸羽也感到納悶,難道這個宅子真的邪門不成?

  猜不透的真相

  為了儘快破案,陸羽和魏明兵分兩路,魏明繼續探訪吳春秀生前常去的那個教堂,陸羽則去尋找胡辰。然而當陸羽心急火燎地趕到胡辰家時,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胡辰已經成了一具燒焦的屍體,在他的屍體旁,那隻眼睛圖標像活了一樣長在地板上。

  經調查,胡辰的死亡時間在午後兩點左右。

  胡辰的女兒胡婷聞訊趕了過來,陸羽從胡婷的口中了解到,胡辰也是一個古董迷,而且他每個周末也會去一個教堂做禱告。根據胡婷提供的教堂地點來看,胡辰和吳春秀常去的應該是同一地方。

  這些發現讓這一系列案子越來越充滿了神秘色彩。

  「你最後一次見到你父親是什麼時候,他有沒有異常的表現?」

胡婷啞著嗓子說:「昨晚我來看他時,他的情緒就很低落,好像憂心忡忡的,做什麼事都沒精神。後來我爸回房了,我就給他抱來影集讓他看看消遣。我本以為看看老照片能讓他心情好一點,可哪知道,他看著看著卻突然情緒失控了」

  「哦?他怎麼了?」陸羽追問。

  「不知道,就是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一口氣撕掉了好幾張照片,我這才趕緊將影集拿開。」胡婷說到這兒又掩面痛哭起來,「我爸後來說想一個人靜靜,讓我走。就在我要離開時,我爸又說想看外孫,讓我今晚把文文帶過來陪他吃晚飯,可我今天過來一看」

  陸羽皺起了眉頭,覺得胡辰的這種做法有點不合邏輯。

  「你父親昨晚撕掉的照片碎片還在嗎?」陸羽問。

  「應該還在。」

  在胡婷的幫助下,陸羽從垃圾桶裡順利翻出了一堆被撕成碎片的照片。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忙碌,陸羽將撕碎的照片拼回了本來面目,照片一共有五張,全是一些老舊的合影照,陸羽將五張照片平鋪在桌子上,仔細觀察後用紅筆在每張照片的合影人群中圈出了一個人的頭像。胡婷上前一看,發現被圈出的這幾個頭像均是同一個人:一名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

  「探長,你這是什麼意思?」胡婷心下奇怪。

  陸羽將筆重重地一擱,自信滿滿地解釋說:「你想想,你父親看到影集突然失控,說明這個影集裡的某些照片刺激了他,而究竟是哪幾張呢?毫無疑問,肯定是被他撕掉的這幾張,而這些照片只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有這個人的存在,所以我可以大膽地推定,真正讓你父親恐懼的其實就是這名男子。」

  胡婷聞言恍然大悟:「如此說來,我爸的自殺可能與這名男子有關!」

  這名男子與那個圖標會有什麼聯繫?陸羽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警方的努力下,照片中的那名男子身份被查了出來。男子名叫劉子豪,早在十八年前,他便在一次旅遊中失足身亡了,劉子豪生前是一名大學教授,而令陸羽詫異的是,當時和劉子豪一起參加旅遊的還有三個人,正是謝宗偉、胡辰和吳春秀三人。

  陸羽心裡暗嘆一聲,看來這接連發生的離奇命案和當初劉子豪的死有必然的聯繫。

  難道劉子豪的死並非是意外,而與謝宗偉三人有關?

  突現轉機

  就在陸羽這邊取得不小突破時,魏明也帶回了一條重要線索。

  「頭兒,吳春秀參加的那個教會,是源自非洲的一個小眾教會,而最重要的是,這個教會的教徒如果想洗脫自己犯下的罪惡,那麼他的贖罪儀式會很特別!」魏明說到這裡雙眼放光。

  「怎麼特別?」陸羽也來了精神。

  「教徒會將桐油淋到自己身上,然後面向太陽誦經,他們認為桐油可以避除邪惡的靈魂,而太陽象徵光明,能帶給他們重生」

  陸羽聞言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如果我猜得沒錯,除了謝宗偉的死是自殺外,吳春秀和胡辰兩人將油淋到身上並非是想自殺,而只是在進行贖罪儀式。」

  「難道真是謀殺?」魏明驚呼一聲,「可是死者在死之前門窗都是從內向外閂好的,別人根本進不去,那就更別說放火了啊!」

  「並不是密室就不能殺人!」陸羽一字一頓地說。

  「那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難道是有人看上了他們的某件珍貴藏品?」魏明剛這樣假設又自己否定道,「不對,屋子裡的古董可是一件都沒少啊!」

  陸羽卻因此受到了啟發:「對了!據我所知,很多古董商家裡都修有暗閣,真正值錢的古董是會藏起來的,咱們立即組織小組,再對案發現場進行搜查。」

  在隨後的搜查中,警方果真在吳春秀和胡辰的家中找到了暗閣,而且這兩個暗閣中都藏著一件曠世珍寶:金縷衣。但經過專家的鑑定,這兩件金縷衣都是贗品。

  「如果是贗品的話,那麼吳春秀兩人絕不會這麼謹慎對待,我猜這個暗閣中最初藏的肯定是真品,只是後來被人調了包,而調包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頭兒,看來你的推論沒錯,這真是一樁精心策劃的謀殺案!」魏明討好地說道。

  案子取得突破性進展,陸羽也鬆了口氣。此時他在思索著另一個問題,兇手究竟是如何作案的?

  帶著這個疑問,陸羽再次來到了吳春秀和胡辰的案發現場,可是在現場看了半天都毫無頭緒。隨後,忙碌了一上午的陸羽和魏明到樓下用餐。付帳的時候,陸羽突然看到飯店門口兩個小孩正蹲在地上玩遊戲,其中一個小孩正拿著放大鏡,對著一片乾枯的樹葉烘烤著,而沒過多久樹葉上便躥起了火苗。

  陸羽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仰頭看著刺目的陽光興奮地喊道:「陽光,他用陽光殺死了吳春秀和胡辰。」

  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陸羽迅速跑回了胡辰家,當他的目光落在房間的某樣物品上時,眼睛突然一亮。

  魏明很快也追了上來:「頭兒,你是不是猜到了兇手的作案手法?」

  「對,兇器就是它了!吳春秀家裡也有一隻。」陸羽指著擺在客廳木架上的那隻水晶地球儀。

  令人不安的真相

  第二天,陸羽來到警局時,突然看到一個流浪漢在那兒喧鬧。

  「民警同志,你看二柱失蹤好幾天了,你們趕快把他找回來吧!」

  「他是不是流浪到別的地方去了呢?」

  「不可能,幾年前我和他一起流浪到這裡,然後就再也沒離開過。他是個智障,又不認得路,如果遇上壞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段對話令陸羽心頭一顫,聯想到謝宗偉一案,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驚天破綻——那天出現在謝宗偉公寓裡的那具屍體究竟是不是謝宗偉?警方之所以認定那是謝宗偉,是從在房中搜出的身份證件以及房東提供的信息來判斷的,那具屍體因面容燒焦根本無法辨認。

  「如果謝宗偉找個替死鬼,這樣一來他不就可以逍遙法外了?誰會想到兇手是一個死人呢?」想到這陸羽突然激動起來。

  陸羽將那名流浪漢帶到了謝宗偉的屍體面前,哪知那流浪漢才看了沒兩眼便失聲痛哭起來。

  「就是他!他背後有個肉疙瘩,可怎麼燒都有烙印啊!」

  謝宗偉果然還活著,但是要怎樣才能抓到他呢?陸羽思慮良久,決定將計就計來一招引蛇出洞。

  陸羽先讓警局對外公布死者身份,謝宗偉赫然在列,之後又聲稱這三起案件屬於自殺行為,希望市民不要驚慌。這樣一來,暗中觀望的謝宗偉果然中計,以為自己成功騙過了警方,準備偷渡出國。因為偷渡需要支付一大筆錢,謝宗偉拿不出,遂決定將手中的寶貝脫手賣掉。他哪知道,此時警方早已在古董交易黑市上布下眼線,他剛一冒頭,大隊警察便如神兵天降,將他逮個正著,驚得他目瞪口呆。

  在警局謝宗偉坦白了所有罪行。

  原來十八年前,酷愛考古的謝宗偉等四人,在劉子豪的組織下成立了一個考古隊,四人總是抽空一起去考古探險,劉子豪為這個小組取名叫「天眼」,並親手繪製了一個圖標代號——一隻睜開的眼睛。

  四人的合作原本很順利,直到有一天,他們偶然發現了一座古墓,而這座古墓裡居然陪葬著曠世奇寶:三件金縷衣。這個發現讓他們欣喜若狂。然而在對金縷衣的處理上他們卻發生了爭執,劉子豪堅持要將這三樣寶物上交國家,而謝宗偉三人則希望自己留下。他們的爭吵越來越激烈,貪寶心切的謝宗偉三人合計出了一個狠毒的計劃——殺了劉子豪!

  「所以劉子豪的墜河並非意外,而是謀殺?」陸羽問。

  謝宗偉點了點頭:「沒錯。吳春秀和胡辰對金縷衣的渴望是出於對它的痴迷,而我只是想換錢。」

  謝宗偉將金縷衣賣掉後換了一大筆錢,移居美國。然而後來染上賭癮的他終因嗜賭而敗光了家產。走投無路的謝宗偉打起了吳春秀和胡辰手中寶貝的主意,他先以老友身份去探訪二人,然後請求看看他們珍藏的金縷衣。他們礙於情面自然沒有拒絕,在看的過程中謝宗偉用早就準備好的贗品將真品掉了包,為防止他們知道真相後向自己追討,謝宗偉設計將其滅口。

  「我打聽到他們教會需要照片建檔,又發現教會附近新開了一家相館,他們一定會去那裡照相。於是我就搶先到相館裡,將那隻眼睛圖標悄悄刻到了機位後面的柱子上,然後我不停地嚇唬他們,說我常夢到劉子豪前來索命,給他們精神壓力。」

  吳春秀和胡辰到相館照相時,兩人都看到了柱子上的那個圖標,被嚇到的兩人果真進行了贖罪儀式,在案發現場畫上那個眼睛圖標則是意味著他們是為當年參加「天眼」組織活動時犯下的罪悔過。

  「我知道他們在家常會打坐,位置是固定的,於是我將地球儀調好位置,讓聚光點剛好對準他們打坐的地方,所以當他們將油淋到自己身上時,很自然就引火上身了。至於那個流浪漢他是個傻子,又是個老煙槍,我在他身上淋了油,然後給了他根煙,我出門後便將打火機從門縫底下扔進屋,於是他點菸時自然就完成了自焚」

  「這麼說來,那家老宅鬧鬼的謠言,以及那天牌匾的事也是你搞的鬼吧?為的就是誤導我們?」陸羽問。

  謝宗偉一臉沮喪地點了點頭。

  選自《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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