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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血型

2023-10-11 05:05:44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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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奎在武警部隊服役兩年,復員回鄉後他才知道,母親這幾年一直有病在瞞著他,現在,母親的病情已經是非常嚴重了。他回到家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陪著母親到縣醫院做全面檢查,檢查結果令徐奎大為震驚——母親得的病是尿毒症。

  徐奎是一個農村孩子,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同齡的孩子罵他是野孩子,他哭著跑回家向母親要爹,母親拉下臉說:「你爹死了。」嚇得徐奎再也不敢向母親要爹了。後來,他在無意中聽到人們議論起他爹,而且他好像還有一個弟弟。但他一想到母親拉下臉憤怒的樣子,就一直沒敢再向母親提起爹和弟弟的事。他是母親一手拉扯大的,現在他長成男子漢了,可是母親還沒有享過一天的福,就得了這樣的病,他心裡難過得要死。母親是過度的操勞才得下這種病的。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治好母親的病,還要母親能夠在晚年享上福,以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可是,要治好母親的病,就必須換腎。換腎的手術費不僅得近10萬元,而且腎源更是奇缺。為了治好母親的病他從戰友手裡借來10萬元手術費,決定取下自己一個健康的腎臟換給母親,讓母親儘快擺脫病魔的折磨。

  醫院通過對病員和腎源體的血型匹配檢查,徐奎的腎源體,完全符合病員的換腎醫學要求。當然,這一切徐奎並沒有告訴母親,他只是說為母親找到了腎源體,讓母親安心治病。

  手術的前一天,徐奎為了解開深埋在心中的那個結,他小心翼翼地問母親,我現在不是小孩子了,我應該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我的父親是誰?我是否還有一個弟弟。

  這一次,母親沒有再發怒,但她想了許久之後才告訴他,他的父親叫李上堂,他還有一個孿生弟弟,在他三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帶著他的弟弟拋棄他們母子二人離開農村後,再也沒有回來過。徐奎問,知道他們在哪裡嗎?母親說,你舅舅到城裡他工作的單位裡找過。單位裡的人說,他辭掉工作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徐奎問:「他原在哪個單位工作?」

  母親說:「銀行。」

  ……

  手術進行得非常順利,兩個星期後,母子二人就一同出院了。出院前,徐奎悄悄地去了一趟農行。因為,20年前的銀行,對於農民來說,基本上是通指農行。徐奎去農行,他是想弄清楚當年他的父親為什麼要拋棄他們母子並辭職外出。可是,徐奎到了農行一打聽,農業銀行經過內部企業改制以後,20年前的老職工已經沒有了,現在誰也不知道當年是否有過一個叫李上堂的職工,要了解一個20年前的職工情況,就得找已經退休或是離崗或是調離的農行老職工。一時查不到父親的情況,他只好委託一個與自己同時退伍家住縣城的戰友幫他慢慢打聽。

  徐奎帶著母親出院回到家裡後,二人的身體恢復得都非常快。徐奎為了儘快償還為母親治病期間拉下的經濟虧空,同時,也為了儘快多掙錢,讓母親晚年享福,他在母親的身體康復後,就匆忙南下打工去了。

  徐奎來到南方的一個大都市已經五天了,身上帶的錢眼看就要花完,還沒有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為了省錢,第五天晚上他就從簡易的旅社裡把自己的行李搬了出來,走上街頭找橋洞露宿。

  夜幕下的都市五彩繽紛,廣場上一個特大電視屏幕正在播報的一條滾動新聞吸引了他,新聞上說該市第一人民醫院剛剛接收了一個自殺未遂急需輸血的垂危病員,該病員的血型是RH陰性血型,而這種血型的人非常少,據統計,每100萬人中,才有一個人屬於這種血型。而RH血液在全市各大醫院均沒有庫存,希望市民中有這種血型的人獻上一份愛心……屏幕下連續滾動著醫院的急救電話號碼……

  徐奎想起自己的血型,立即走向電話亭,毫不遲疑地插進了電話卡,撥打急救中心的電話,並告訴了自己所在位置。

  10分鐘後,一輛救護車在一輛警車的護送下來到了徐奎所在電話亭前……

  病人脫離危險後,徐奎悄悄地離開醫院,找到一處橋洞睡了下來。誰知第二天一大早,他還沒有從橋洞下睡醒,一輛藍鳥轎車就駛進了橋洞,從車內走出兩個彪形大漢,一腳把他踢醒了。

  他呼地坐起來:「幹啥?」

  「你是徐奎嗎?」

  徐奎點點頭。

  來人說:「起來。跟我們走。」說著就把他塞進了轎車內。

2

  20分鐘後,藍鳥轎車拉著徐奎來到了華亞集團公司大廈,他被帶進六樓董事長辦公室。一個禿頂的中年人審視著徐奎說:「你叫徐奎?」

  「我有必要回答你嗎?」徐奎敵意地反問。

  聽到徐奎話中的火藥味,中年人馬上從老闆椅站起來,換成笑臉自我介紹說:「我叫慄大富,是華亞集團董事長。為了儘快找到您,並希望您能夠加入我們的公司來,才不得不用這種看似不友好的邀請方式,請徐先生能夠諒解。」

  慄大富的話,讓徐奎感到突然。自己到處找工作找不到,而他根本不認識的慄大富卻在挖空心思地找他加盟。世上真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嗎?於是他問道:「你為什麼找我加盟?你了解我嗎?」

  「因為你是RH陰性血型的人。作為一個農民工,你昨天晚上義務獻血救人的行動,通過電視臺的現場直播,深深地感動了我,你這種善良俠義的人,正是我們公司所需要的人。如果徐先生能夠加入到我們的公司裡來,我深信,您一定能夠為我們公司帶來巨大收益。」慄大富說到這裡,從辦公桌上拿一張表格遞給徐奎說:「徐先生如果願意加入我們公司的話,請填這張表格,然後由工作人員帶您去醫院做一個例行體檢。如果沒有問題,由公司安排住處,財務處支付3000元基本生活費,明天來公司上班,試用期一個月,試用期間,月工資4000元。」

  然而,徐奎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就差一點要了他的命。

  那天他按時到公司報到,辦公室的人問他,你是不是在武警部隊當過司機?他說,那是武警官兵的必修課。辦公室的人又說,剛才董事長親自打過來電話,說他的司機今天請假,讓你做一天董事長的臨時司機。說完,那人就交給他一把小車鑰匙,並領他認識董事長的坐車。徐奎知道,這是董事長對他的進一步考察。這一天的臨時司機,他一定要幹好。

  中午,徐奎開車送董事長到位於市郊的鳳凰山娛樂城招待一個客戶。飯後徐奎開車送董事長回公司時,途中意外地發現汽車的腳剎和手剎都無故的失靈了,而此時的車子正駛在一個陡坡,事故的發生已無法避免,他們時刻面臨車毀人亡的危險。在此關鍵時刻,徐奎打開車門,猛地把董事長推出車外,急打方向盤,轎車撞到了路邊的一塊大石上,他自己也同時暈了過去……

  等他從昏迷中醒來時,已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董事長慄大富就在自己的病床邊坐著。慄大富告訴他,醫院已經對他做過全面檢查,只是輕微的腦震蕩,沒什麼大事,在醫院療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公安人員已經對事故現場進行了勘查,是有人暗中在汽車上做了手腳,想置他慄大富於死地,多虧徐奎及時地救了他。同時,也多虧徐奎的沉著鎮定,及時打轉方向盤,那塊大石才救了他自己一命。最後,慄大富對徐奎說,你在醫院安心養病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虧待不了你。

  一個星期後,徐奎康復出院。慄大富交給徐奎一個10萬元的紅包說,你的家庭情況我已經派人了解過,這10萬元是你救我的報酬,你寄回去先還債。從今天開始,你就做我的司機兼保鏢,月薪7000元。

  10萬元錢,徐奎不好意思收,可是不收慄大富不同意,後來徐奎便把這10萬元錢寄回去還了戰友的債,又從公司支付給他的3000元基本生活費中拿出1000元寄給母親,安安心心地做起了董事長的司機兼保鏢。

  不久,他的戰友打來電話說,他已經了解到了他的生父當年的一些情況,並且告訴他,他的父親李上堂當年是全省金融系統的內保英模……

  李上堂是農行的內保兼門衛。當時是一個星期三的上午,雨天。農行剛上班,營業廳出納員李玉穎從金庫提取現金出來走到營業廳門口時,突然騎上自己的摩託車衝出大門攜款逃跑。

  由於事發突然,誰也沒有料到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出納會在大庭廣眾面前攜帶公款公開逃跑。等人們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時,李上堂已經騎上自己的爛摩託車呼喊著追上了大雨傾盆的公路……

  10分鐘後,等公安機關接到報警追趕逃犯到雁鳴河時,李上堂正在河岸發呆,暴漲的水面,還漂浮著花花綠綠的錢幣……李上堂告訴追來的公安人員,他一路追李玉穎追到雁鳴河時,眼看就要追上了,李玉穎卻連人帶車栽進了河裡。

  由於當時還在下雨,河水暴漲,公安人員無法實施打撈。等雨住水消再打撈時,只從河中打撈上來一輛損壞了的摩託車殘骸,經技術鑑定,摩託車殘骸應該就是李玉穎逃跑時所騎的摩託車,但李玉穎的屍體卻一直沒有打撈上來,當時的判斷是,李玉穎的屍體已被洪水衝走、或是被泥沙淤積。從當時水面漂浮有錢幣的情況分析,被李玉穎攜帶的現金,很可能已被洪水衝走,此案不了了之。李上堂冒雨追逃犯的事跡被上報後,李上堂當年被評為全省金融系統英雄模範。

  李上堂雖然被評為英模,但他在生活上依然非常低調。一年後,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向農行遞交了辭職報告。辭職後不久,他就在縣城失蹤了。至今誰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人在哪兒。

  徐奎相信,他的父親沒有死,如果自己的父親是被迫辭職或是被人暗害,那他不會在自己被害前帶走一個兒子。

  為了儘快找到父親,揭開父親當年拋棄他們母子離家出走的原因,他準備找董事長慄大富幫忙,動用公司的情報實力早日揭開父親出走之謎。

  他相信慄大富會幫他這個忙。可是,緊接著發生的一件事,徹底的改變了他的初衷。

3

  那是一個星期五,慄大富的一個海外朋友夫妻雙雙來大陸看望慄大富。由於慄大富的妻子三年前已經去世,他至今未續娶,所以,他就叫上秘書和徐奎到他的家裡陪同朋友一家人。白天外出遊山玩水,晚上除了慄大富本人之外,他的兒子、秘書和徐奎都陪客人住慄大富在賓館裡包租的整個二層樓房。第三天,慄大富交給徐奎一個銀行信用卡說,今天他有一個重要活動,須帶著他的兒子和秘書參加,要他陪客人玩開心一點。

  慄大富走後不久,徐奎就接到了一條手機簡訊:小心陷阱。情況不妙,及時報警。閱後務必刪除!一個關心你生命的朋友。

  徐奎看看手機號碼,是一個不熟悉的本地號碼。

  中午,董事長仍然沒有回來,徐奎陪客人吃飯時,男客人說:「我常聽慄總說,徐先生您很了不起,您是慄總的救命恩人,今天我就借酒獻佛,敬徐先生一杯。」幾日不喝酒的客人,今日主動喝酒,徐奎只好相陪,好在是徐奎的酒量還可以。飯後,徐奎又在客人的邀請下到他們的房間裡喝茶聊了一會兒後,就回自己的客房裡休息去了。

  徐奎也不知自己在客房裡睡了多長時間,他被人叫醒時,不但二位客人在他的房間裡,而且還有董事長的私人醫生卞世村和二位警察。這是怎麼回事呢?

  警察告訴他,剛才接到報案電話,說是這個樓層發生了盜竊案件,我們來時你們都在這個房間裡。慄大富的客人說,中午我不該讓你喝那麼多酒,你走之後我不放心,就來你的房間裡看看,一看你酒還沒醒,我就喊妻子來,我妻子是醫生,她說給你打一針醒酒針就好了。於是我就打電話給慄總說了情況,慄總就打電話讓卞醫生來了。警察打電話向慄大富落實了情況,檢查到沒有東西被盜後,警察就走了。卞醫生給徐奎打了一支醒酒針,也離開了賓館。

  晚上,慄大富親自來到賓館看望徐奎,說他到底沒有看錯人,徐奎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是特義氣的朋友,將來他要分出一個分公司送給徐奎,使徐奎再一次的非常感動。然而到了晚上12點的時候,上午給他發簡訊的那個電話又打了進來,警告他說,你不要信慄大富的鬼話,要想活命,就趕快離開華亞公司,而且離得越遠越好,最好到慄大富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徐奎說,董事長對我那麼好,我為什麼要離開?

  打電話的人說:「因為你是RH陰性血型的人!」

  徐奎問,我的血型與董事長和他的公司有什麼關係?對方說,今天下午要不是我及時撥打報警電話,你早就沒命了。遠方來的客人,包租整個二樓,讓你陪伴客人等,統統都是早已預謀好的圈套,真實目的就是取你的腎臟。

  徐奎說,我在醫院做過身體檢查,他應該知道我現在只有一個腎。對方說,正因為你只有一個腎,所以才要你的命。因為,慄大富的兒子得了尿毒症,需要換腎,而慄大富的兒子卻偏偏是RH陰性血型。你應該知道,RH陰性血型的人,在100萬個人中,可能只有一個人是這種血型。本來,慄大富對他的兒子的病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由於你的偶然出現,而你,偏偏就是RH陰性血型,從而使他對治好兒子的病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而且他發誓,不論花費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治好兒子的病。所以,你如果繼續留在華亞公司,你就必死無疑。

  徐奎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是誰,可惜你離間錯了人。」

  對方說:「信不信在你。不過,不出三天,醫院會檢查出你有腎病。」

  第二天,慄大富的客人走了。徐奎感到四肢無力,慄大富讓他在家休息一天。徐奎在家休息了一天後,身體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感覺腰部也酸痛了,慄大富讓他的私人醫生卞世村給他檢查,卞醫生檢查的結果是腎炎,建議徐奎到醫院作進一步的鑑定檢查。

  醫院的檢查結果出來後,徐奎得的病是腎臟有一個囊瘤,需要動手術。動手術需要一大筆錢,徐奎是個打工仔,哪有錢治病?這時慄大富出面說,你儘管安心住院治療,住院費和手術費你不用操心,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的病我能不管?徐奎說:「慄總,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我……」慄大富趕快攔著說:「你我還客氣什麼,什麼都別說了,安心治病等著做手術吧。」

  晚上7點多,那個神秘的電話又打來了:「徐先生,我的話應驗了吧?」

  徐奎警惕地問:「什麼意思?」

  「前天我已經警告過你,三天之內,醫院會檢查出你腎上有病。你若不想死,想知道詳情,請於8點前到怡心茶莊三樓伊人包間。」說完,對方掛斷了電話。

4

  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又是發簡訊又是打電話?他是想離間自己與董事長之間的關係?還是有其他的目的?自己救過董事長,董事長對自己又是那麼好,董事長有必要加害自己嗎?打電話的人說董事長的兒子得了尿毒症,要把自己的腎換給他的兒子,可董事長的兒子慄小風這幾天一直和自己在一起陪同客人,根本不像是有病的人。況且,RH陰性血型的人本身就很少,怎麼就那麼巧,董事長的兒子慄小風的血型也是RH陰性?難道前幾天慄小風給他說他是O型血,是故意給他打的幌子?打電話的人說的情況是真是假?他究竟想幹什麼?還有,自己到醫院做身體檢查時,是董事長的私人醫生卞世村領著去的,那個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只有一個右腎?他又是如何預測出醫院裡會在這幾天檢查出自己得了腎病?一切都是謎,他決定赴約揭開謎底。

  8點整,徐奎準時來到怡心茶莊三樓伊人包間。見到神秘的知情人,讓徐奎大吃一驚:原來頻繁與他聯繫的神秘人竟是董事長慄大富的兒子慄小風。

  慄小風知道徐奎會準時赴約,平靜地對徐奎說:「你沒有想到是我吧?」

  「給我發簡訊、打電話的人是你?」

  「對。汽車剎車失靈、發簡訊、打電話發出警告、告訴你實情、約你出來的人,都是我。你應該怎麼感謝我?」慄小風不陰不陽地說。

  「董事長可是你的爸爸。你為什麼要置他於死地?為什麼要離間我與你爸爸的關係?為什麼說自己得了尿毒症?你可是說過你是O型血,可為什麼又說你是RH陰性血型?你若要我離開公司,明說就成,可你為什麼要使陰手?」徐奎一連串地發問。

  「夠了。我是在好心救你,鬼才得尿毒症。」慄小風吼道。慄小風猛吸幾口煙,停了一下之後才平靜地說道:「我把全部情況告訴你後,你就會明白,我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其實,也同時是在救你。」慄小風說,他是在國外長大的,三年前他的母親因病去世,他們一家在海外唯一的親人——他的姨母也離開了人世。而此時,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慄家武卻在醫院查出了尿毒症!大家都知道,中國腎源奇缺,在海外腎源更是奇缺。況且,我哥哥的血型是世界上最少的血型之一:RH陰性血型,要找到這種血型且能匹配的腎源體,幾乎是等於零。雖然我爸爸手裡有錢,但住在海外沒有了親戚的關照,他自己的外語又說得不好,各種社會關係也就更加難處,當時我爸爸就想,不如回大陸,大陸人多,說不定還能遇到給家武換腎的腎源體。可是回到大陸後,還是找不到RH陰性血型的腎源體,後來,我爸爸也就對治療哥哥的病喪失了信心。那天晚上電視上播出尋找RH型血液捐血者時,我爸爸一邊看電視一邊搖頭,說這孩子沒救了,而恰巧那晚你出現了。你的出現,又重新點亮了父親心中一直在尋找RH陰性血型腎源救兒子命的那盞燈,就趕快派人到醫院去找你,可是你已經從醫院悄悄走了,所以他就派出很多人連夜在全城搜尋你,最後把你「請」到了公司。說是讓你到醫院例行檢查,實際上是抽取你的血液與我哥哥的血液做匹配試驗。而你的血液,也正好能與我哥哥的血液相互匹配。然而讓我爸爸想不到的是,在例行檢查中發現,你的左腎不知何故已經被摘除。這種情況下,醫院是絕對不會做這項救一命而害一命的腎臟移植手術的。想救兒子想瘋了的父親,這時就想到了利用黑社會的手段強行摘取你的腎臟去救自己的兒子。於是,就發生了你在賓館裡醉酒,公安人員到賓館檢查的那一幕。

  當時的事情本來做得天衣無縫,我父親包租整個二樓的所有房間,為的就是盜取你的腎臟時的安全,他的兩個所謂的貴賓,其實就是卞世村請來的兩個黑社會醫生,我父親說我們回公司有事,其實是為了迴避,為自己做好退路,好讓他們順利的取到腎源後,及時銷屍撤離。但他們想不到的是,當時我已在暗中用50萬元的代價收買了那個女人,通過那個女人我知道了他們行動的每一個細節,並能在準確的時間內及時報警,打亂了他們的周密計劃,從手術刀下救了你一命。

  我不是不想救我的哥哥,也不是真心要害我的父親,如果我的父親能夠改變初衷,我可以按我父親的心思去做任何事,包括取你健康的腎臟換我哥哥的壞死腎臟。但是,不論我怎麼努力,我的父親很固執,堅決不肯更改他立下的遺囑。他立下的遺囑是:慄家的財產,在他去世後,慄家武佔75%的股份,我慄小風只佔25%的股份。這太不公平了!原來我想,不管我的哥哥佔有多大的股份,他一死,慄家的財產全部都還是我的。可是你的出現,把我的一切計劃都打亂了。哥哥為什麼能拿75%的股份,而我卻只有25%的股份,這簡直就是父親的霸王條款,心太偏了。如果不是你的出現,一切的事情都會朝著慄家武必死方向平穩過渡,我將來應該得到的就是100%的股份,所以我恨死了你。但是,我在你出現後做的第一個計劃,讓我父親坐的轎車剎車失靈,並不是針對你的,我本想,我的父親一死,沒有人為他慄家武的性命而強行掠奪你的腎臟,這樣,他慄家武還是必死。慄家的全部財產仍然是我的。誰知就是你救了我父親一命,使我的計劃又一次落空。

  我給你說這些,其實並不單單都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父親要錢有錢,要勢有勢,現今這社會,只要有錢,有什麼辦不成的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你現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即使能夠僥倖逃脫,不論你逃到哪裡,他們也一定會把你抓回來。因為,他們要為你動手術,同時也已經為慄家武制定了詳細的換腎日期表,將來在手術臺上,他們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的健康腎臟和慄家武的壞死腎臟互換。記住,你是有腎病的人,你因腎病而死,正常。

  我說過,你的腎臟是一個非常健康的腎臟。那天卞世村給你打的醒酒針,實際上是從日本進口的一種腎臟強刺激性藥物,就是它,在你的體中造成了有腎病的假象。同時,他們又買通醫生,說你腎臟有囊瘤,急需做手術。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的腎臟是一個非常健康的腎臟,你可以到市區內其他任何一家醫院再做一次檢查,總不是壞事吧?檢查結果如果能夠證明我說的是實話,而你又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你要好好想想應該怎麼辦。

  最後,慄小風說:「記住,你若去報案,什麼問題也解決不了。我父親『都是為了你好』。你有病,他出錢,他這是善舉,你找不出漏洞;你告醫院,醫院也會出現誤診;包括上一次的車禍,公安都調查不出眉目,你手裡更沒有一點證據。所以,你如果想平平安安地活下來,我等你確信你自己沒有病之後,咱們再談。

5

  第二天,慄大富到醫院看望徐奎時說,他與院方已經聯繫好了,近幾天就要為徐奎做手術。徐奎一聽,心裡犯疑了,慄小風說他沒有病,慄大富卻急著要給他做手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否真的有一個慄家武得了尿毒症?而慄家武又與他的血型一致,他們要偷偷地用慄家武的壞死腎臟換他的健康腎臟?而他自己的腎臟到底是有病還是無病?現在他還真的懷疑了。

  為了弄清楚自己的腎臟到底是不是健康的腎臟,徐奎對慄大富說:「慄總,謝謝您對我這麼好,您是我的再生恩人啊。因此我想在手術之前回老家一趟,安排一下我的母親,等辦完家裡的事情之後,我就馬上回來做手術。」

  「你這樣想也對。」慄大富說,「你準備什麼時間走?儘量快去快回,別延誤了病情。」

  「明天吧。」

  「也好,我讓辦公室給你買好車票。」

  ……

  第二天一大早,徐奎就坐上了回鄉的火車。可是他只坐了一站,就下車轉回市裡。因為,他不得不小心,萬一慄小風說的是實情的話,那麼他的一舉一動,就全部掌握在了慄大富的監控之下。若是在慄大富的監控之下他到其他的醫院裡去做腎臟功能複查的話,那麼就會打草驚蛇,等於把自己的行動告訴給了慄大富。作為受過武警部隊培訓的徐奎,他不會傻到那種地步。

  回到市區後,他在一家不起眼的旅社裡開個房間,簡單的改變一下裝束後,就到醫院做腎臟檢查。兩天後,他連續找三家醫院,檢查的結果都一樣,他的腎臟非常健康,一點病也沒有。

  自己的腎臟沒有病,慄大富卻要為他做腎臟手術,這裡邊一定有貓膩。這時他不得不相信慄小風的話了。可是,慄大富和慄小風是親生父子呀,慄小風真的是為了慄家的財產才不惜犧牲自己的兄弟而救他徐奎的嗎?慄大富和慄小風不會還有其他的陰謀吧?既然慄大富是為了救自己的兒子慄家武而欲加害他徐奎的,他徐奎總應該認識一下慄家武,看看慄家武到底病成了什麼樣子,是不是真的離開了他徐奎的腎源就死定了。同時,他也想認識一下從未露過面的慄家武,看看慄家武是不是和他的父親和他弟弟是同一種性格的人,從而也好見機行事。想到這裡,他撥打了慄小風留給他的手機號碼。

  慄小風接到徐奎的電話後,立即來到約定地點與徐奎見面。

  見面後,慄小風問徐奎,你到醫院複查過了嗎?徐奎點點頭。慄小風說,你準備怎麼辦?徐奎說,慄家武現在在哪裡?我要見他。慄小風一聽徐奎要見慄家武,心裡一驚,問道:「你見慄家武幹什麼?」徐奎說:「慄家武要換我的腎,我總應該認識慄家武是誰吧?」

  「你瘋了!你真的要把自己唯一的右腎給他慄家武嗎?」

  「這你暫時別管。請你告訴我,慄家武現在在哪裡?」徐奎不容置疑地說。

  聽到徐奎堅決的口吻,慄小風說:「他與你住同一家醫院。住院部高幹區8號樓688單元。沒有出入證你進不了8號樓。」

  「請你記住,我曾經是武警,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你如果想活命,你只有殺了慄家武。」慄小風道。

  「這你不用管。」

  ……正如慄小風說的一樣,要進入高幹區8號樓,沒有出入證真的難進去。可是,徐奎要弄清楚慄家武是不是真的得了尿毒症而要掠奪他唯一的右腎,他必須要到8號樓688單元一趟。白天進不去,他就決定夜訪。

  夜幕降臨後,他根據白天觀察好的具體位置,繞到8號樓背後的陰影處,順著下水管爬到了六樓,翻窗進入688單元的衛生間。

  徐奎進入衛生間後,聽聽室內很安靜,將衛生間的門拉開一道縫,觀察到室內除了病床上躺著的病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而且慄家武也好像是睡著了。於是他便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病人並沒有醒,看看病床前的病員卡,上面寫的名字正是慄家武。他坐到慄家武的床前,對要「移植」他腎源的病人仔細觀察,慄家武雖然非常消瘦,但給他的第一感覺是這個人似曾在哪裡見過,最少也是與他見過的一個人的相貌非常相似。雖然面前這個人要掠奪他唯一的右腎,但他卻對他有種不可名狀的同情,如果他還是有兩個完好腎臟的話,也許他會捐獻一個給他……

  慄家武醒了。徐奎看到慄家武對自己懷疑的目光,說道:「我是你父親公司的人,今天晚上來看看你。」

  「幾個月來,你是第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來看我。你喝茶。」說著,慄家武就要坐起來,被徐奎勸著。「病好點了嗎?」

  「我這病本來沒救了,不過我父親最近總算為我找到了腎源,看來還死不了。聽說最近就要手術了。」

  「是的,也許就最近這幾天吧。據說你的血型很特別。」

  「我是RH陰性血型,這種血型的人,只佔人類的百萬分之一。等我病好之後,我要好好感謝給我捐獻腎臟的恩人。將來我的命有半條是他的。」慄家武感慨地說。

  這時,徐奎的手機突然響了。「還不趕快動手,再晚就來不及了。」

  電話是慄小風打來的,徐奎想,慄小風怎麼知道自己在慄家武的病房裡?這時,他突然聽到走廊裡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便站起來對慄家武說:「我去一下衛生間。」

  徐奎剛進衛生間,幾個彪形大漢就闖了進來。

  「人呢?」

  慄家武指了指衛生間。幾個人撞開衛生間,裡面已經沒有人了……

6

  徐奎剛順著下水管滑下地面,慄小風親自駕駛的一輛麵包車也正好駛到樓下停下來,他拉上徐奎飛快逃離了現場。

  車上,慄小風質問徐奎:「多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把慄家武殺了?」

  「我為什麼要殺一個瀕臨死亡的人?」

  「你不殺他,你就因他而死。」

  「你怎麼知道我在688單元樓裡?」徐奎反問道。

  「你自己看吧。」慄小風打開車內的放像機開關,屏幕畫面上正是徐奎在688單元樓裡的活動錄像。

  「樓裡有攝像鏡頭?」徐奎驚異地說。

  「單元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有電子眼。你今天晚上的行動,已經在我父親的掌握之中了。你要是再想刺殺慄家武,已經是不可能了。現在,你要是想繼續活命的唯一辦法,就是假裝你什麼也沒有做,也裝作我父親不知道你今天晚上的行動。而你,像上次救我父親一樣,用你高超的車技,再製造一次車禍,讓我父親在車禍中死掉。只有這樣,才沒有人為治慄家武的病而強行取你唯一的右腎。如果你願意這麼做的話,我可以預付給你50萬元的行動經費,事成之後,再往你的帳戶上打進100萬元。等我接手整個公司後,再給你500萬元。你要是想繼續在公司裡幹,可以做我的副手,公司有你三分之一的股份。這麼好的優惠條件,你上哪裡找?幹不幹?」

  「停車。」徐奎忽然憤怒地吼道。

  「幹什麼?」

  「聽著!你是慄小風,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利益,可以不顧父子、兄弟親情,僱兇殺人。我是徐奎,不會受人驅使做違法的事。」說完,他下車揚長而去。

  當天夜裡,慄大富給徐奎打電話說他有重要事情約見他。徐奎說,我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說完就乾脆關了手機。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徐奎剛開機,慄大富就又打來電話說,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約見他。徐奎想,慄小風的話看來沒錯,他昨天晚上夜探病房的事,看來已經被慄大富掌握了,慄大富開始向他動手了。他詢問了慄大富約見的時間和地點後,就立即撥打110電話報警,在取得了公安幹警暗中保護的承諾後,他按時到指定地點赴約。

  在指定的時間和地點,慄大富並沒有按時赴約。

  在超過指定時間40分鐘後,公安幹警來到他們約見的地點告訴他說,慄大富在赴約途中出車禍死了!他被作為嫌疑人之一被訊問。

  在被訊問的過程中,徐奎將自己知道的一切事情全部向偵查員作了陳述,偵查員根據徐奎提供的線索,很快查出製造車禍殺死慄大富的幕後兇手就是他的親生兒子慄小風!

  慄小風被捕後,慄家武在醫院自殺身亡。律師找到徐奎並轉來了慄大富和慄家武兩個人的遺書。

  慄大富的遺書是在他緊急約見徐奎被徐奎拒絕後連夜寫的。

  他在遺書上說,他本來就是一個罪人,差一點又做出一件為救一個兒子而殺死另一個兒子的千古大錯。20年前,祁縣農行發生的李玉穎攜款逃跑案,李玉穎逃跑途中連人帶車掉到河裡,水面上漂的錢幣等,都是他們二人經過長時間的預謀、策劃的。事情平息後,李玉穎帶著從銀行偷盜的巨款先一步出國到她的姨家表姐那裡。一年後,他從農行辭職,拋家棄子只帶小兒子悄悄出國找李玉穎去了。在國外,他們二人通過整容後,他改名慄大富與李玉穎過上了夫妻生活。一年後,他們又添了一個兒子小風。小風不爭氣,家武多病,李玉穎死後,偏偏又查出家武得的是尿毒症,而家武的血型又偏偏是世上最少的RH陰性血型,由於找不到為家武換腎的腎源,只能看著家武受罪,等著病死。後來他聽說大陸有賣腎的,而且大陸人多,說不定還能為家武找到能夠匹配的腎源體,況且李玉穎的表姐已死,他在海外也沒有了能夠幫助他們的親人,這時他就變賣了海外的所有資產回到大陸,一邊辦公司一邊為家武尋找腎源。他回到大陸後,仍然沒有為家武找到能夠匹配的腎源體。家武自小離開了媽媽和哥哥,為了在心理上給家武一點安慰,他就立下遺囑,將慄家財產的75%給予家武,實際上他也知道,遺囑僅僅是遺囑,最後財產還是小風的,可是小風卻不明白。

  徐奎的出現,讓他對治好家武的病重新有了希望。但想不到的是,徐奎的左腎已經被摘除,只有一個右腎,但為了兒子家武的病,他已經管不了徐奎的死活,即使徐奎救過他的命,徐奎的腎,他也勢必要取而得之。為了平衡自己的心態,他才主動給了徐奎10萬元現金,等於買了徐奎一條命。

  徐奎要求回家看望母親時,他沒有阻攔。他買了徐奎的命,從人道上講,也應該讓人家母子最後見上一面。在此之前,他並沒有注意徐奎是哪裡人,徐奎要回家看望母親了,他這時才注意到,徐奎是祁縣徐家灣人。這時他才忽然想起,自己的老家與徐家灣不遠,且自己原來的妻子也是徐家灣人。徐家灣是不是出RH陰性血型的人呢?如果是,那自己為什麼非要徐奎死呢?於是,他便悄悄跟蹤徐奎回徐家灣去了。可是途中徐奎突然下車折回市裡,難道徐奎知道了要取他腎臟的真相?二十多年沒回過家的李上堂思鄉心切,他讓手下人注意徐奎的蹤跡,等他回一趟老家之後再做打算。

  由於他整過容,家鄉人已經都不認識他。而他,卻知道了徐奎原來就是被他遺棄了的兒子李小奎。小奎在他出走後,隨母親在舅家徐家灣長大,同時也隨了母親的姓。所以現在叫徐奎。

  要不是他的這一次暗訪,自己差一點要了親生兒子的命。可是就在這時,他得到了徐奎夜闖病房的消息!

  ……

  慄家武在遺書說,哥,我已經知道那天晚上來病房看望我的人就是我二十多年沒有謀過面的親哥哥你了,而且我也已經知道準備為我捐獻腎臟的人也是我的親哥哥你。我還知道你為咱媽已經獻出了自己的一個左腎,現在你只剩下了唯一的右腎。哥哥,我本來就是一個快要死的人,我不能為了自己活命再要哥哥你的命。哥,你不能死。你堅決不能死啊!咱媽的命已經夠苦了,還需要你為咱媽養老送終啊!我已經立下了遺囑,我死後,我的那份應該得到的遺產轉交給哥哥你,你要好好照顧好咱媽,讓她能夠過上一個幸福的晚年。

  哥哥,再見了……

  看完兩份遺囑,徐奎如遭五雷轟頂,驚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許久之後,徐奎大聲吼道:「天哪——怎麼會是這樣!我們為什麼都是RH陰性血型的人啊……」淚水順著徐奎的臉頰譁譁地流了下來……

  半月後,祁縣縣政府收到了一份寄自沿海某市的一位無名人士的巨額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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