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中靈
2024-11-23 14:02:11
伐枝
吃過晚飯,文潔和徐蕊在外面溜達。文潔發現一旁原本茂密的大樹都被鋸得光禿禿的,說:「哎,這些樹怎麼被被鋸得光禿禿的?」
徐蕊笑了一聲,說:「那麼你知道為什麼樹枝鋸斷的地方要刷上一層塗料嗎?」
文潔抬起頭,果然看到在每個被鋸斷的地方都刷了一層鮮紅的顏料。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既然都已經把樹枝給鋸斷了,還塗上這麼鮮豔的顏色,確實奇怪。
「萬物皆有靈,這麼做是為了遮蓋樹木被砍斷枝幹後流出的血。」
樹也會流血?文潔被嚇了一跳。徐蕊繼續說:「人斷肢會留下一輩子的創傷,樹同樣如此。當你獨自一人的時候,靜靜地聽風吹樹葉的聲音,說不定能聽到夾雜在其中的哭聲。」
一陣微風吹過,樹葉「譁譁」作響,好似在回應徐蕊的話。文潔看著那層鮮紅的顏料,不由地感到有些瘮人,連忙後退了幾步。
徐蕊看到文潔如此緊張,忍不住笑了起來: 「 我騙你的。樹怎麼會跟人一樣呢,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發現是徐蕊使壞,文潔生氣地打了她一下。兩個人嬉鬧了一會兒,徐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後「嗯」了幾聲,便對文潔說:「我現在有事,要先去學生會一趟,你自己回去吧。」
目送徐蕊遠去,文潔將自己衣服拉緊,看著路邊的一棵棵大樹往寢室走。忽然,文潔發現有一棵樹上面的顏料要比其它的地方更加鮮豔。
文潔停下來仔細地看了一會兒,頓時臉色變得煞白——這棵樹好像真的在流血。正是因為不斷滲出的鮮血,才會顯得如此鮮豔。
文潔有些害怕,頓時後退兩步。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夾雜著一陣低沉的抽泣,好似一個女人在哭。
與此同時,大樹流血的地方鑽出一條新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生長。長到一定長度後,這根「枝條」居然開始左右晃動,「枝頭」四散而開。文潔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那哪是什麼樹枝,分明是一條伸出來的胳膊,張開的「枝頭」就是手。
隨後,一個球狀的黑影慢慢地擠了出來,那是一顆女人的頭顱。頭顱慢慢地轉過來,血淋淋的臉上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文潔,陰森地笑了起來。
「啊——」文潔轉身就跑。
文潔跑了一段距離後回過頭,發現那個黑影從樹上落了下來,趴在地上,好像在看著自己。
阻攔
跑到了人多的地方,文潔連忙掏出手機給徐蕊打電話。
文潔哭著將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講述給徐蕊聽,徐蕊卻不相信:「文潔,不會是我嚇了你一次,你就編出來一個『樹中靈』的故事反過來嚇我吧?」
「沒有,我真的看到了:一個血淋淋的女人從樹中鑽了出來!」文潔大聲說。
「好吧。文潔,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找你。」徐蕊語氣一變,說道。
「我現在在……」文潔環顧四周,就在確定位置剛要開口之時,突然一個黑影竄到了她的身邊。
黑影冷冷地說:「如果我是你,就絕不會把位置告訴她。」
文潔一驚,冷冷地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
男子趁文潔愣神的工夫,一把搶過文潔的手機掛斷,隨後將手機電池拔出扔掉。在文潔反應過來,氣衝衝地想要奪回手機時,男子開口說:「你不覺得這一切發生得太過於巧合了嗎?就是她告訴你這些後發生的一切。」
「你什麼意思?」文潔警惕地問。
「我的意思就是,你的這個朋友要害你。如果我沒有猜錯,只要你報出你的地址,那麼你的朋友肯定會直接帶著『 樹中靈' 過來找你。」
「這不可能!」文潔大叫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是你的學長,我叫黃浩。我知道那裡發生的一切。」男子繼續說,「你應該慶幸打電話的時候恰巧被我聽到,否則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文潔被黃浩三言兩語說得慌了陣腳,沉默了一會兒,說:「那你現在告訴我,』樹中靈『究竟是怎麼回事?」
黃浩嘆了一口氣,說:「你覺得如果樹中真有靈的話會是這個模樣嗎?其實準確地說,那是一個死去的人,簡稱為』鬼『。」
鬼?文潔想到那個鮮血淋淋的女人,決定聽他說完。
怨靈封樹
樹是從土裡面吸收養分成長的,當土中有屍體時,便會腐爛化為養分,和不願離開的鬼魂一併被樹吸收。因為一個個不願離開的鬼魂藏在樹中,當你走在這樣的樹林中時,就會感覺有眼睛在背後盯著你。
鬼魂跟樹形成一種共生的關係,當樹木被砍伐受到威脅時,便會將裡面的鬼魂放出來。而那些被放出來的鬼魂,便被稱為「樹中靈」。
文潔眼圈又紅了:「可、可是樹不是我砍的。」
黃浩接著說:「當人死後,屍體被埋在地下還沒有腐爛、鬼魂沒有離開時,樹根便束縛住屍體,直接將其中的鬼魂吸入體內禁錮起來。這樣的』樹中靈『因為不是按照自己心意做事,更是怨氣十足,見人就殺。」
黃浩的聲音慢慢地低了下來,好像在想些什麼。
文潔忍不住問:「學長,你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多?」
「因為,你看到的那個女鬼,很有可能就是我前幾年被人殺害的女友賈靜。」黃浩臉上露出一絲悲傷。
幾年前被人害死的女友?文潔的心跳了一下。
「當我的女友消失後,我瘋狂地尋找,卻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我只看到她消失前給我發的斷斷續續的信息,而信息的最後一句話是:』你知道為什麼把大樹的樹枝砍斷後要刷上一層顏料嗎?是因為要遮擋樹木留下來的血。『」黃浩的目光深邃起來,「我懷疑,你的那個朋友就是殺害我女友的兇手。現在,她又盯上了你。」
黃浩的話如同一記炸雷,震得文潔一陣天旋地轉——自己的好朋友居然想害自己。
「我懷疑就是她在暗中用樹煉怨鬼,然後在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利用這些怨鬼做事,同時不斷尋找下一個人煉製。」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要殺掉她嗎?」文潔的思緒已經混亂了。
黃浩詫異地看了文潔一眼,說:「我什麼時候說要殺掉她了?她既然可以養怨鬼,說明她不是一個普通人。我們如果去找她麻煩肯定兇多吉少。我想做的事情,只是釋放賈靜的鬼魂,讓它轉生離世。」
釋放賈靜的鬼魂,可是它的鬼魂不是被禁錮在樹中了嗎?
黃浩很快回答出文潔心中的疑問:「我們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將那棵樹摧毀,只有這樣,才可以釋放賈靜的鬼魂,同時拯救你。」
計劃
再次站在路口,看著路邊一排排光禿禿的樹,文潔有了一股陰森感,感覺那就像是一排棺材立在兩旁。
文潔深吸一口氣,摸了摸口袋中的瓶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黃浩說道:「一會兒我們就按計劃執行,我負責將賈靜吸引走,你負責將火油倒在樹上點燃。只要大樹燃燒殆盡,那麼我就可以渡走賈靜的怨魂了。」
文潔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便按照計劃朝那棵樹走去。果然,她看到不遠處一個渾身鮮血的身影正匍匐在地上,圍著那棵樹轉圈兒。
隨著文潔視線注視到它,那個血淋淋的女鬼也看向文潔。就這麼被一雙猩紅的雙目注視著,文潔頓時大腦一片空白,本來商量好的計劃轉瞬忘得一乾二淨。
只見女鬼咧開嘴,伸出長長的舌頭,如同蜥蜴般向文潔爬來。
「快閃開!」黃浩用力推開文潔,與飛撲而來的女鬼滾在了一起。女鬼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黃浩的肩膀。黃浩頓時發出一聲痛哼,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黃浩奮力地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女鬼推開,看著繼續匍匐在地,舔著嘴角鮮血的女鬼,眼中閃過一絲悲痛。
「賈靜,你不記得我了嗎?」黃浩對著女鬼大喊。女鬼沒有絲毫停留,緊接著又撲向黃浩。
文潔在一旁看得發呆,直到黃浩大喊:「你發什麼呆,快去啊!」
女鬼重新伏在地面,看著朝那棵樹跑去的文潔,剛想去追,卻被一顆石子擊中了頭。黃浩憤怒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來啊,我就在這兒,有本事就來吃掉我。」
血淋淋的鬼臉一陣扭曲,發出一陣「咕咕」的聲音,轉身朝逃跑的黃浩追去。
女鬼已經被調開,文潔飛快地向那棵樹跑去。她來到那棵樹旁,看著大樹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將懷中的火油拿出傾倒在樹幹上,隨後拿出一把火機將其點燃。
看著火苗順著火油飛快地蔓延,文潔在心裡說道:你這陰邪之物,跟著火焰一塊化為灰燼吧。
一陣夜風吹過,漸漸被火焰吞噬的樹葉「譁譁」作響,像極了人的啜泣。
大樹開始燃燒,冒出滾滾狼煙。沒一會兒,一聲聲驚呼從四周傳來:
「快看,那裡好像著火了。」
「我的天,好像真的是。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
文潔隱藏在一旁,看著嘈雜的人群越來越多,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最前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徐蕊手中握著一節樹枝,張著嘴巴看著這一幕,蒼白的臉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驚變
果然是她。製作怨鬼的樹被自己摧毀,所以她才會顯得如此模樣。而她手中的樹枝,怕就是能夠召喚「樹中靈」的器物。
看著徐蕊這個反應,文潔心中有一種別樣的快感。
就在這時,徐蕊突然轉過身,直視藏在人群中的文潔。
四目相對,徐蕊張開嘴好似在說些什麼,但是嘈雜的環境根本聽不清楚。
接著,文潔看到徐蕊拿著手中的樹枝朝自己走來。
難不成她要殺掉自己洩憤?文潔心跳加速,慢慢後退。見徐蕊被擁擠的人群阻攔,文潔轉身就跑。
按照黃浩逃跑的方向,文潔追了上去。按照計劃黃浩應該將他女友渡走,但是計劃前兩個人沒有想到的是,雖然可以除掉這個陰邪之物,但是這是治標不治本,還活著的徐蕊該怎麼辦?況且她已經找上了自己。
在短暫的尋找後,文潔發現衣物上染著鮮血的黃浩正坐在湖邊,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滾滾狼煙。
「你女友已經渡走了嗎?」文潔小聲問。
黃浩看向文潔,搖了搖頭說:「沒有,還差最後一步才可以。」
看著黃浩冰冷的眼神,文潔突然有些害怕,還沒有來得及後退就被黃浩一把抓住了胳膊。
文潔被抓疼了,看著黃浩鮮血淋漓的肩膀:怎麼會這樣,他的肩膀不是被咬傷了麼,為什麼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 只要再用活人的血肉滋養一下, 它就可以永遠留在我身邊了。」黃浩獰笑著,身後的湖水開始蕩起陣陣漣漪,一個人影從湖中爬了出來。
是那個女鬼。女鬼趴在地上,森森地看著她,身體不斷地長出燒焦的傷疤,然後又在湖水的滋潤下消失,就好像那棵燃燒的樹同樣傳染到它的身上一般。
文潔驚恐地大喊,想要吸引別人的注意。
「別喊了,就算你喊破喉嚨都沒有用,所有人都被你點燃的火光吸引了過去。」黃浩大笑起來,「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的女友怎麼可以脫困!三年以來,我終於等到了現在,而且還正巧碰到你。只要它有了血肉的滋潤,就可以擁有實體,只需要再過三年換一次肉身,就和常人無異了。」
他從一開始就是在騙自己。文潔被一把推倒,女鬼順勢壓在她的身上,張開血盆大口,猩紅的舌頭上都是鋒利的倒刺,一口鋒利的獠牙朝文潔咬下。
轉機
文潔絕望地閉上眼,聞著那股腥臭的味道。但是令文潔沒有想到的是,本以為身體被撕裂的劇痛卻遲遲沒有傳過來。
文潔悄悄地睜開眼,看到女鬼猙獰的五官瞪大到了極致,臉色十分痛苦。她抬起頭一看,一節青綠的枝條正插在它身上,而枝條跟它連接的血肉,開始發出「呲呲」的聲音,不停地消融。
女鬼突然滾到地上,開始不斷哀嚎。黃浩大吃一驚,連忙走過來想要看清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一陣氣喘籲籲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文潔,你沒事吧?」
是徐蕊,文潔本來絕望的心又跳了起來,看著徐蕊就站在不遠處,靠在一棵樹後看著自己。
黃浩將女鬼身後的枝條拽去,女鬼停止了痛苦的哀嚎。
黃浩的臉變得無比扭曲,獰聲道: 「 你就是徐蕊? 我本想放你一馬, 結果你自己居然還敢跑回來。」
徐蕊將文潔護在身後,冷哼一聲:「那你來試試。」
黃浩對著匍匐在地的女鬼一指,「殺掉她們。」
女鬼飛快地朝兩人逼近,文潔拉著徐蕊就想要跑,可是沒有想到徐蕊依舊站在那裡。就在女鬼飛撲而來的一瞬間,徐蕊突然拿出一節樹枝,向女鬼掃去。
這節其貌不揚的樹枝仿佛是一把鋒利的劍,女鬼被樹枝掃到的身體頓時削去大片血肉,甚至露出裡面的森森白骨。看著女鬼在地上不停地哀嚎,黃浩臉色有些蒼白,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個情況,聲音都有些變了腔:「這、這節樹枝……」
話音未落,不停哀嚎的女鬼突然縱身撲到黃浩的身上,張開大嘴咬住他的脖頸,鮮血噴湧而出。
女鬼瘋狂地撕咬著黃浩,血淋淋的身體正一點點兒還原。
徐蕊走上前舉起樹枝指向女鬼,女鬼頓時開始害怕,慢慢後退。就在文潔好奇為什麼要阻止這個女鬼吃食這個騙子的血肉,看著死不瞑目的黃浩,徐蕊說:「你想趁現在吃掉他,借他的血肉化為實體離開,這是不可能的。」
女鬼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但是又懼怕徐蕊手中的枝條。
徐蕊突然發難,上前一大步,將枝條扔出。這個枝條仿佛長了眼一般,插在女鬼的天靈蓋上將其定住,僅有幾片樹葉譁譁作響。
女鬼哀嚎著伸出手想要將這節樹枝拔出來,可是就在雙手碰到這節樹枝時,手開始飛快地消融。隨後是她的頭顱,幾個呼吸間化為一攤膿水,飛快地被吸進這節小小的樹枝內。
徐蕊將這節樹枝撿起來,嘆了一口氣說:「文潔,你可真是惹大禍了。」 說完拉著文潔就原路返回。
根源
看著地面大量的水漬,不遠處的大樹焦黑一片,散發著焦糊的氣味,只剩幾片殘葉掛在樹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悽涼。
徐蕊拉著文潔,來到那棵大樹前。徐蕊雙手舉起樹枝,九十度鞠躬一拜,隨後蹲到大樹旁用手在被水溼潤的地面上挖坑。
文潔不明所以,連忙跟著照做。兩個人一邊挖土,徐蕊一邊低聲問:「文潔,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一直不接?」
文潔連忙將黃浩攔住他,把自己的手機電池扔掉,到之後欺騙自己來焚樹,一股腦兒地講述給徐蕊。
徐蕊聽完,嘆了一口氣說:「你怎麼這麼愚蠢,一個陌生人的話你都會信?他說的沒錯,樹木確實可以汲取人的靈魂,但只是死後的人靈魂留下的一縷寄託,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這麼陰邪。倘若如此,從古至今人過世後為什麼要在墳頭種一棵樹呢?難道是詛咒自己的祖先,讓其不能轉生?大樹的靈很是單純,只知恪守自己的本分作為靈魂的庇護。但這也讓不願離開的怨魂,能夠依附其存在於陽間,可是這些怨魂卻時時刻刻都想脫離這裡。如果我沒有猜錯,黃浩肯定是想要毀其身,伐其根,讓這棵樹毀滅,以此解除那個女鬼的束縛。但是沒有想到它化為怨魂後,戾氣大增,反噬其主,受到傷害後轉眼就將他咬死。」
說著,兩人已經挖出一個小坑。
徐蕊鄭重地將這節樹枝放在其中,捧起堆放在一旁的泥土撒在裡面,繼續說:「當聽到你的那個電話,講述的那件事,我便懷疑樹中的怨魂肯定是趁著大樹的枝幹被伐,趁機溜出來。我馬上順著這條路走,沒承想路過這棵樹時,這節樹枝便砸到我的頭上。我仔細打量這棵樹,看到那鮮紅的顏料處還在滴血,便知它很有可能就是從這棵樹中逃脫的。樹乃是它納靈之處,所以其身可以降服與它。而這節樹枝,怕就是能夠降服那個溜出去的怨魂。」
我開始不斷地尋找你,沒有想到卻怎麼也找不到。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著火了,於是連忙跑回來,看到這棵樹燃起熊熊烈火。大樹一旦被毀,那麼那個怨靈就會完全掙脫出來,肯定要吃人血肉讓自己存活下去,而這節樹枝就不知還有沒有功效。我頓時心涼了半截,冥冥之中轉身突然看到你。可是你轉身就跑,雖然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跑,所以只有追上你才能得知始末。我追了沒多久,就看到從湖中爬出來的那個女鬼,聽到它要吃掉你。但是由於大樹被焚,我不確定手中的這節樹枝還是否有功效,於是藏在一棵樹後,掰斷一節扔到女鬼身上試試效果,慶幸的是,這節樹枝還是有效,可以克制女鬼。之後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們回來必須要將這節樹枝還給這棵樹,否則女鬼還是能夠掙脫出來。於是我們必須將其埋在樹下,重新令樹將女鬼封起來。
文潔看著焦黑的枝幹,心中一涼:「可是……」這棵樹已經被自己燒成這副模樣,怎麼可能還活著?
徐蕊笑了一聲說:「你應該慶幸你焚樹的時候被人第一時間發現,隨後就有人端來盆,缸之類的將火撲滅,雖然模樣被燒得比較悽慘,但是沒有燒壞它的根本,只要你悉心照料,等到來年,還是會抽新枝,長出新葉子的。」
兩個女孩站起來,突然颳起一陣微風,一片較為完好的樹葉從樹枝上落下,飄落在文潔的掌心,仿佛是作為諾言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