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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四個

2024-11-11 07:22:11

    神秘的銀行卡
    像我這樣的小職員,做的最多的夢就是──天上掉餡餅。
    李方說,其實不如直接掉錢得了,因為我忙著釣鑽石王老五,沒那個功夫去用餡餅換錢。
    有時候,這些對話會被於簌簌聽見。她會故意板著臉,走到我們面前放下一疊文件:「李方,小V,天上只會掉報表!」
    話音落,我們三人「撲哧」笑出來,一如兩年前,我們三人同窗共讀,親密無間。
    可現實是,真的有東西從天而降了,是錢。
    周一是七天中人最困頓的一天,但鄂梅的快遞卻不亞於一劑猛料,因為她寄來的是三張銀行卡。
    我撕開包裹,怔怔地看著裡面那張薄薄的黑色卡片。坐在對面的李方和於簌簌,異口同聲地問我:「你的也是銀行卡?」
    我緊張地點了點頭,將信封裡的卡片放在桌上。
    三張黑色銀行卡端端正正地躺在我們面前,卡身上19個凸起的金色數字有些晃眼。
    鄂梅和我們三人,是大學同學兼室友的關係,只是畢業之後大家就沒有和她聯繫過,她怎麼會突然給我們快遞銀行卡?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來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按下接聽鍵,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來:「第一個,今天的報紙,第五版。」
    「你是誰?」我忙問,但那個男人迅速掛斷了電話。
    我疑慮重重地打開電腦,搜索今天的電子報紙,點開第五版,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鄂梅死了。
    第五版刊登著一則鄂梅的死訊,她在五天前的凌晨,被人殺死在一處豪宅裡。報導上還說,這個案子很是轟動,警察在現場調查很久,卻沒有找到蛛絲馬跡,所以才會刊登出來,希望有人能夠提供線索。
    三個人面面相覷。
    QQ上忽然有消息提示,一個陌生的QQ號碼發來了一張圖片。
    我好奇地點了接收,卻發現那竟是一張兇案圖片。
    圖片上的鄂梅背身倒在波斯地毯上,滿是鮮血的右手臂落在一幅西藏唐卡上,上面有歪歪扭扭的四個血色字母:ELYV。
    第一個尖叫出來的是於簌簌。她把銀行卡死命地拋得老遠,仿佛那是一塊烙鐵。一旁的李方手一抖,銀行卡從指縫中落到地毯上。
    「竟然是特定時間送的快遞!」於簌簌看了一眼快遞信封,將信封揉成一團狠狠地丟進了垃圾桶,「死人的卡,鄂梅在和我們開玩笑嗎?」
    死人的卡,誰不忌諱呢?
    可我不這麼覺得。
    土氣又遲鈍的鄂梅,她怎麼會給我們開這樣一個國際玩笑。她是被殺的,也肯定預料到自己的死亡,所以提前將自己的錢託付給我們。
    一定是這樣。
    而那個神秘的陌生男人,很有可能是兇手。
    我心裡一寒,但立即打算好了一切。如果我真的能破解銀行卡,首先會把錢帶走,躲得遠遠的,那個男人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我故作嫌惡地將三張銀行卡都丟入了垃圾桶,重重地合上桶蓋,拍拍手說:「好了好了,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了!」
    於簌簌和李方的笑,簡直比哭還難看。
    詭異的英文字母
    下班後,我偷偷返回了辦公室,看著垃圾桶露出微笑。
    真是可笑。無論是活人的錢,還是死人的錢,都得要。
    我拿出一張衛生紙,捏住鼻子,打開垃圾桶蓋,在裡面翻找著。
    可翻來翻去,我只從垃圾桶中翻出了兩張銀行卡。
    垃圾桶裡不是有三張銀行卡嗎?
    那三張銀行卡的籤名檔上,後面分別寫著李方、於簌簌和我的名字,可現在署我姓名的卡卻不翼而飛了。
    我怒罵了一句:「誰那麼沒良心,順走了我的銀行卡?」
    下班是六點半,現在是八點半,這兩個小時裡於簌簌和李方都有嫌疑拿走那張卡。不過好在那個人還有點良心,沒有順走另外兩張銀行卡。
    可是,她為什麼不把三張卡一起拿走呢?
    我突然想起,鄂梅是死在一處豪宅裡的!也就是說,鄂梅很有錢,但是她給我們的三張銀行卡裡的數額都是不相等的,那個人只拿走了那張署有我姓名的銀行卡,而對另外兩張無動於衷,解釋只有一個──
    那個人猜出了密碼。所以,發現署有我姓名的銀行卡裡面是一筆巨款,而另外兩張銀行卡裡的錢根本不值一提!
    我忿忿地坐在地上,把三個快遞信封從垃圾桶裡揀出來。沒辦法,現在只能一步步調查,看看信封上有沒有玄機。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除了一個角落裡寫著小小的「ELYV」四個英文字母,其他並無異樣。
    信封裡沒有遺囑,也沒有密碼,難道銀行卡密碼和這四個字母有關?
    我皺起眉頭,想起那則報導中,鄂梅臨死前,用鮮血在唐卡上寫下的,也是同樣的四個英文字母──ELYV。
    我索性坐下來,用筆在紙上一遍遍地寫著:ELYV……ELYV……
    突然,我停下筆,打了個寒戰,心頭突突地跳起來。
    這四個字母,不正是我們四個人姓名的第一個字母嗎?E是鄂,L是李,Y是於,而我的英文名叫vivi,她們都叫我小V……
    鄂梅為什麼要在臨死前,寫下和我們有關的字母呢?
    我想起報導裡的照片,背上出了一層冷汗,照片裡的鄂梅,扭曲的身體如一隻壁虎,在艱難地攀爬。
    正因為人在低處,所以更要一步步攀爬上去,兩年前,鄂梅一直默默忍受著我們居高臨下的鄙夷目光,就因為她的家境貧寒,衣服土氣,沒有和我們一樣光鮮的外表。終於,在物慾的刺激下,鄂梅豁出去了。
    畢業前夕,她突然穿名牌,開好車,搖身一變成了全班最惹眼的女孩。據說,她傍了一個大款。
    鄂梅和我們沒有任何情分,說不定還恨透了我們,她憑什麼給我們錢?
    我哆哆嗦嗦地將銀行卡重新丟入垃圾桶,猛地起身往外走,拉開門的那一剎那,涼風吹來,我稍微冷靜了些,慢慢地後退回來。
    為什麼要和錢過不去?
    我進入這個公司兩年,存款總是不夠支付昂貴的房租,購買漂亮的衣服,尤其那些名牌包包,我只能從櫥窗裡望它們一眼。這兩張銀行卡裡的錢,說不定能緩一緩壓力。
    我咬咬牙,將兩張銀行卡重新放入口袋。
    現在所要想的,是將密碼破解出來,還有──查出是誰拿走了我的那張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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