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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戀

2024-02-23 18:34:15

血戀 輕舞著絲般火,   回頭笑,   一萬年已過。   仍然,   沒有說。   採一株人形的首烏,   念一本生與死的書,   聽,   這齣愛情正在落幕,   原來兩個人更孤獨。   簡簡單單的辜負,   認認真真的陌路,   聽,   這鐘聲千年如故,   洗盡半生塵與土。   這裡的人祖祖輩輩都靠打獵而生。這裡似乎是塊靈異之地,常年山中不多虎狼,卻多狐。山裡的人靠獵狐,吃狐肉,穿狐皮,做狐皮買賣為生,許多年來,人丁興旺了,卻不見狐的數量有所減少,相反更頻繁地有狐出現在山寨周圍。   於是乎人們開始相信有狐仙,這蒼翠的深山中,人跡罕至的地方定有狐仙所居。   相傳狐有四種,一種是一般的灰狐,常見與山寨周圍的劣等狐,這種狐沒有靈氣,皮毛隨水土的好壞而分等次。這種狐常做偷雞摸狗的事,身上還有一股狐臊味。   另一種狐是火狐,全身火紅的皮毛,如同燃燒著的火焰,有靈性,狡猾多變,一般的人及難逮到,相傳山寨裡面只有最賦有經驗的老獵人才能在跟蹤火狐數十天以後以自己巨大的耐力和耐性才能將其獵到。往往一隻火狐的皮毛要比一般的灰狐的皮毛貴上十多倍。   第三種則是狐中之靈,白狐。此狐全身通白,無一根雜色,有靈氣,有靈性,幾乎不在有人跡活動的地方出現。身上有著淡淡的處女香,山寨裡沒有人見過白狐,只相傳一個叫顏色的青年的祖先曾經獵到過白狐,因而將白狐皮一直掛在寨子中的神社內供奉,也因為這張狐皮,顏色一家也倍受寨中人的尊敬,三代尊為族長……   第四種狐則是神話傳說中的九尾靈狐,此狐沒有人見過,只傳說此狐一吸收天地精氣,日月精華已經名列仙班,法力無邊,可幻化成人形。喝了此狐的血,可以長生不老,白病不侵,用此狐的皮毛做的衣物可以去百毒驅百害……   十二月,大雪紛飛,山下來了一批商客,寨中人趁機下山將一年之中所有獵到的狐皮與商客們做一翻交易以換取來年的生活所需品。   老辣的商客們很嚴格地挑選著皮貨,顏色見這是個很好的交易機會,特地選了很多上好的狐皮下了山。   商客隊伍龐大,來頭不小,行裝華麗,一個看上去很有身份的商人走到面前來對顏色說,要買一件質地上好的狐裘長袍(用狐狸腋下最好的最純的皮毛所做),為商隊大當家的大小姐的生日所做。字一翻殺價抬價以後,顏色這個精明的男子,以不菲的價格談成了這筆交易。三天後,交了貨,商隊又浩浩蕩蕩地開走了。   十幾天以後的一個夜晚。風雪交加,山中的風呼呼地嘶號著,試圖砸開寨子中每一家緊閉的房門。   顏色坐在暖暖的屋子裡,喝著濃烈的酒,跟前的爐火噼裡啪啦地燃燒著,那種嗶啵的暴烈的聲音讓門外呼嘯的風雪聽起來似乎有了些溫度。   是誰在拍打著們,帶著絕望的節奏?他皺起眉頭,然後起身,不太喜歡這樣深的夜有誰來打擾。隔著門,他似乎聽見有人在呻吟。微小而顫抖的。當他開啟這樣的門,風雪撞進他的屋子,黑夜中,雪地裡散發著白色的純潔的光。在他的門口正躺著一個女子。黑色如瀑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她全身似乎赤裸,只裹著一件寬大的白狐皮長袍,長袍下瑟縮著的身體潔白纖細。一雙赤裸的腳踝裸露在外面。她聽見有人開門,便掙扎著想直起身體,在仰頭的那一瞬間看見屋門口燈光下一副英俊的面容,那張臉在接觸到自己臉龐的那一瞬間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好溫柔好溫柔……   於是女人流下了眼淚,當溫熱的淚水滑過臉龐時,她費力地指了指自己的腳踝,繼而昏死過去。   顏色在開門的那一瞬間確實被這個景象嚇了一跳,當那女子抬起臉的那一剎那,一張清麗的容顏讓他深深被震撼了一下。相繼,他看見那流著淚的眼睛,似乎要說什麼,又順著那女子的手指方向一看,見女子赤裸的腳踝被一箭射穿,血跡一直從門前延伸到黑夜的盡頭。顯然,她爬了很遠爬到了自己家的門前,要自己救她。   他一把抱起這個女子,大步跨入屋內。   她說她叫阿半,她折騰了一夜又昏迷了兩天以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她斜斜地靠在他的木床邊,看者自己被顏色處理過的傷口,又看了看床邊那一截帶著倒刺還留有血跡的斷箭頭。   阿半看著面前這個俊美的男人正坐在火邊喝著酒,火光映紅了他的臉。顏色看了看那支斷箭,認出那是附近山賊常用的武器,便問阿半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半指著自己身上的狐裘長袍問顏色,這是你賣給半個月前那批商人的?   是,為什麼會在你那裡?   因為著狐裘長袍就是他們買來送我的。我們的商隊從你這裡買了皮貨以後在路上就遭了劫,我……有幸逃脫……卻……受了傷……已經一無所有了……這是唯一能附體的衣物……說罷就泣不成聲。   顏色在喝了一口酒後,便不語,只叫阿半好好休息。   於是寨子中的人以為阿半是顏色的女人,卻不知道顏色從哪裡搞來了阿半這樣一個跛腳受傷的女人,都以為那一次與商隊的買賣,顏色的確賺了一大筆。   可顏色依然我行我素在寨子裡面搞別的女人。只有阿半知道顏色在阿半醒的那一天 就悄悄在屋內做了另一張床。老老實實睡在那裡,或者乾脆徹夜不歸。   阿半很少笑,總是冷冷的。腳上一直纏著傷布,似乎傷口癒合得太慢。身上總穿著那件昂貴的狐裘長袍。顏色依然打獵,而且還發現最近附近的狐出沒頻繁,成群地在山寨周圍轉悠。甚至還出現了難得一見的火狐和白狐的行蹤。   白天,顏色空閒的時候便把阿半抱到屋外曬太陽,阿半看著雪地上的陽光會笑。衝著顏色淡淡地笑。   我想要一件暖和的衣服。阿半說。   顏色說,會的。   於是那天傍晚,居然後三隻火狐掉進了顏色設在樹林的陷阱中,另有三隻白狐被顏色設在雪地離的獵夾夾到,活活夾死。村裡的熱鬧都大為震驚。說顏色紅運當頭。   幾天以後,阿半就穿著火紅色的皮袍靜靜坐在屋前看斜陽了……   阿半來了以後,顏色在寨子中向別的女人買了銅鏡,偶爾清晨,他會看見阿半艱難地移動身體到床邊來用一隻白色如玉一般的狐骨細齒的梳子梳她漆黑如瀑的長髮。然後再用昨夜燒過的小木炭對著鏡子瞄細長的眉。有時她會從鏡子裡對著顏色淡淡地笑……   後來村子裡面就出事了,有一個青年男人死了,是在夜裡死的,死在是山寨供奉白狐皮的神社前,死因不明,有人說那是狐妖來索命。   身為族長的顏色一大早就出了門,那一夜未歸。   阿半便點著燈在屋子裡等了一夜,那一夜,顏色的屋子亮了一夜,山中的狐也在山寨外號叫了一夜,卻始終沒有跨進山寨一步。   自從阿半來了寨子,怪事連連,寨中一連幾個小孩失蹤了。從不進寨子靠近人類的火狐還有白狐也居然闖進寨子中,將宅子中的家禽全部咬死,但是接連有很多火狐還有白狐掉進顏色設下的陷阱還有被夾死在顏色的獵夾上,仿佛故意這樣撞上來的。   於是寨中人說阿半是狐妖,夜裡顏色不在屋裡時,寨子裡的人們舉著火把闖進了木屋,揪著阿半的頭髮將她拖下床來。,她一瘸一拐地被拖到外面的雪地中,重重地被推倒在地上。阿半不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火光下這些猙獰的面目,仿佛地獄中青面獠牙的野鬼。她開始發抖,一隻手不自覺地捂住腳踝但傷口,一隻手護在胸口。   寨子中憤怒的的村民衝上來撕扯著阿半的頭髮還有衣服,他們掄起拳腳朝阿半又打有踢,在掙扎中,阿半腳上的傷口裂開來,一地都是血,血地裡凌亂的歲片和腳印還有血跡。隨即阿半被一個大塊頭的男人揪扯著頭髮,連拖帶拽地拖向一堆柴火架上,說要活活燒死狐妖。阿半沒有掙扎,痴痴地頻頻回頭望向顏色的小屋,然後眼淚就掉了下來……   他不會來的,不要等了,他此刻也許正在某一個女人的懷中逍遙……阿半開始絕望。   當大火開始燃燒,阿半被綁在火堆上仰望著頭頂深藍色黑幕上的星辰,眼淚婆娑,然後就在模糊中望見哪個高大的身影衝進了人群,然後阿半笑了,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笑。當她看見那張熟悉的容顏,仿佛初見時那麼溫柔的目光……火堆瞬間就被打散,七零八落地散在雪地中,火也失去了威脅阿半的力量,阿半被燒焦的頭髮還有衣服散發出驚恐還有絕望的緊張氣味。   顏色一把抱起柴堆上的阿半,阿半瑟縮顫抖著縮在他懷中。   放下她,她是狐妖。會害了所有的人。包括你。   她不會。顏色冷冷答到。   你自己知道她不會?沒準明天連你的屍首都找不到了,現在讓我們把她燒死,以後村子就平安了。   不準你們碰她!   顏色,你這樣會害了你自己害了整個村子的人的。   再說一遍,不準你們碰她,因為她阿半,是我的女人!說罷顏色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面,砰一聲關了門。   寨中人見自己的族長如此憤怒,只得作罷,怏怏地離了去。   當血止住了,淚也止住了。她開始迎合他的激情,當做那是驚恐後的安慰。她拼命地想要找到依賴,怕一閉上眼睛就會看見無數猙獰鬼魅的獠牙。   他說不怕。雙手滑過她的發間帶起一片漣漪。夜有夜的寂靜,也有夜的歡愉。   她第一次那麼清楚地聽見這個男人的心跳,那麼迷戀這個男人的氣味……   等倦了,疲憊了,她環住他的腰,伏在他的身體上,隨他的呼吸起伏,然後在他淡藍色的呼吸中沉睡……   清晨,雪又開始簌簌地下,為什麼已經到了春天,這山寨裡還像深冬?是什麼不願意讓一切那麼早醒來?   阿半趴在他的胸口抬起頭來看枕邊這個男人孩子一般的睡顏。   阿半捧起他的臉龐,心中默默地反覆回味著他昨夜的話「你是我的女人,阿半,你是我的女人……」   是的,我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女人……   突然間,她枕邊的人右手*起了一個物件,猛的刺入了阿半柔軟的胸膛,準確無誤地插入了心臟。   阿半驚呆了,眼中的火熱熄滅了,冷冷地看著這個傷害自己的,赫然正是那隻斷箭。而傷她的人正是這個說自己是他的女人的男人。   她雙手冰冷,剛才的溫柔已經化成憤怒還有絕望。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為什麼?……為什麼?……阿半赤裸的身體已經開始冰冷,胸口的血開始汩汩地流出,昨夜這個要了自己的男人,居然就在這張還沒有冷卻兩個人溫度的床上一箭刺入了自己的胸膛……為什麼他那麼殘忍?   因為你是化身成人形的九尾狐。她身下的男人道。   怎麼會?可我……愛你……阿半胸口的血一滴一滴滴在顏色的胸膛上。   因為村裡那個青年死的時候我派人查過,上課根本沒有被山賊劫,你的出現,我已經開始懷疑,在一連串的怪事發生以後我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移。你的出現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無辜人的犧牲?   阿半絕望地笑了。為什麼?為什麼不讓他們燒死我?   因為你的九尾靈狐……說罷這個男人就將阿半滴下來的血一滴一滴地喝乾……   阿半的瞳孔開始縮小了,剛才的脆弱已經變成仇恨。   男人在喝了血以後頓時感覺全身疼痛,如同要炸裂開來。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男人開始察覺不對。   阿半笑了,九尾狐的血不是所有人都能喝的,就好象沒有幾個人的身體能承受九尾狐的力量不然世間一定會有好多可以長生不老的人。   不……他開始感覺到害怕。   阿半殘酷地笑笑,我是你的女人……是麼?是的,我愛你……   你……不,怎麼會這樣……救我……阿半……   阿半吻住這個男人然後唇滑向這個男人的耳根,輕輕咬住他脖子的一側。汩汩的溫熱的血從男人的血管中流到阿半的口中,血是腥鹹的,溫熱的,殘酷的。為什麼說過愛自己的男人們最終都一樣在自己的胸口插上一刀?為什麼他們的血液都是一樣的腥鹹……   沒有人告訴過你,人血是可以療傷的麼?阿半起身,拔下胸口的斷箭,用舌頭舔了舔唇邊的血,她胸口的傷在漸漸縮小。   他無力得看著阿半。阿半開門,走出了屋子,向天空長嘯一聲,無數的狐圍住了寨子,白色的靈狐將阿半託起,飛一般離開了寨子,一路上流下了一串血跡,正如她來但時候一樣……   男人沒有死,只是整個寨子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了狐的蹤影,往日的狐,仿佛一個古老的不可再現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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