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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迷宮

2024-02-17 21:00:15

    作為女人,有什麼比覓得如意郎君更重要和幸福的事呢?所以,羨慕我吧,我現在已經基本跨入這類美滿女性行列了!我快結婚了!
    偉是我千挑萬選之下終於塵埃落定的準丈夫人選,以前我總喜歡依畏著他甜蜜地喊他偉哥,但很快我要改口叫老公了。一想到這我就開心羞澀地忘乎所以……由於本文不是愛情小說所以恕我不能把我們間的相遇相交相愛相許過程一一道出,大家大可親身去經歷去體會來寫紀實文學。我就省省吧。
    我要說的是,我在婚禮前的奇詭遭遇。
    即將大婚的我和偉成日如膠似漆,我們都各自請了大假來籌備婚禮及婚後蜜月。偉的父母給他留下了巨額遺產,加上偉出色的事業和能力,他完全有能力一手包辦整個喜宴。
    比如,他在僻靜的郊區那裡私人擁有一棟豪華而古典的大別墅。面積如此慷慨綽綽有餘的地方不拿來搞個大型節目實在是種浪費,於是它順理成章地成為我們的第一選擇。我們的新婚之夜就將在那裡度過,那兒就是我們醞釀美好未來的搖籃,是新生活開始的起點站。
    至於布置會場的工作則已基本接近尾聲。現場的裝飾自然十分喜慶,溫馨洋溢,甚至有點極盡奢華之能事的感覺,因為一生一次有紀念意義嘛,就縱容自己一次吧。如此美觀大方的樂園,叫人看了就覺得不虛此婚。
    那一天晚上,我們在別墅流連忘返到了很晚。
    夜深後,那些看似為我們實則為薪金的勤勞工作人員陸陸續續離開了,我們也偃旗息鼓,開始過二人世界。這麼晚了再回市區去太麻煩,所以我要在這別墅裡留宿。由於我和偉都是很傳統保守的人,所以我們一直到結婚前都彼此自重守身如玉不越雷池半步。我們分別睡在兩個不同的房間。
    這間別墅實在是太大,房間多到可以開旅館!
    臨睡前,我還在為即將和偉共結連理而感到由衷的驕傲。和許多戀愛中的女人一樣,我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相信他也是這麼看我的。一對情人間若不這樣評價對方,就說明愛得不深。我感覺我們的愛情比太平洋還深。
    睡下後,不知過了多久,我鬼使神差地醒了過來,四周黑得像非洲土著,看看表,才一點,竟然這樣快醒來。我起身去洗手間,為接下來的漫長睡眠做長期抗戰準備。
    這別墅雖然是偉的,但交往以來我已來過不下十次,早就熟得和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沒兩樣了。偉的房間就在我隔壁。我們近在咫尺。
    走出門時,我不由萌發了一睹他睡得可好的想法,比如看看他被子蓋好沒,好比天下母親的心態。看來男人娶妻是一種變相追求母愛的說法也不無道理。
    我輕輕地打開了偉的房門,含情脈脈地向裡一看,我呆住了。
    門後,是一條走廊,不是什麼臥室,更沒有偉的存在。
    走廊很長,越向裡越黑暗,看不清通往哪裡,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但更重要的是,我沒有記錯,這裡應該是偉的房間啊!怎麼回事?
    我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想再看看仔細,是否我夜半睡眼惺松而導致的可笑幻覺?我真的這麼做了,看清了,的確,那是條走廊,而在我的印象裡,這別墅裡沒有這樣的一條走廊啊!
    我感到恐懼,有憑有據確確實實的恐懼。我面向著那走廊倒退了出來,我只能懷疑自己是在夢遊,邊做夢邊行動的那種。
    我就那樣倒著走出了房門。才慢慢轉過身來,又一震撼襲來!
    我身後的樓層,已不是我剛進去前的樣子了!我才不過進去那奇怪的房間一會兒,外面竟變得面目全非!本來我置身的這層樓有著許多的房間,過道兩側皆是大大小小的門。但現在,它成了空蕩蕩的一層!四周看去,一間房間,一扇門也看不到,包括我自己的房間——我剛才還在那兒睡過啊!從我離開床到現在,前後還沒有五分鐘!
    我變成了屋內原本缺少的一尊雕像,呆呆站在原地。如今屋子顯得更大,更空曠,隱隱約約聽得見夜風在古怪地呼嘯,引得屋裡到處響起輕輕的回聲……呆了很久我才變回人,我應該去找出路。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遇上了什麼事,到底真是夢境還是真實……我竟無法分辨。人在特殊狀態下往往能和白痴劃上等號,不論他原先智商幾何。
    我開始機械地跑,無論如何,我要先找到偉,我的未婚夫。他是我的希望之星我的力量源泉。我覺得只要和他一起,世界末日也無關緊要。
    想不到這樓層不僅變得空曠,而且還很漫長,簡直要以光年計距離。我跑了好久好久也沒看到頭,大概已跑了四百多米了吧!世界上有這麼遼闊的一層樓嗎?怎麼回事?
    到處都變得單調,變得陌生。
    比如,我清楚記得這一層起碼有三個拐彎處,有我最初要去的廁所,有花架,有陽臺,……現在一切都變了……我置身於一個古怪的……迷宮!對,迷宮。一個沒有盡頭,沒有曲折迂迴的迷宮!
    我開始確信,我怎樣跑也到不了盡頭。迷宮暗無天日,甚至沒有縫隙讓光線透進來,我混亂地想外界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要是有溝通外界的窗戶,我會毫不猶豫跳出去。我開始想回頭,回原來的地點,就是我以為是偉的房間但開門卻看見一條走廊的那地方,我就是從那裡出來後失去了原來的世界而進入了這個迷宮。再去那裡也許能令局面改變……
    我沒力氣跑,慢慢踱著向前走,又過了很久,怎樣也該回到原地了,沒有,沿途我沒有再看到唯一的那扇門。
    我不知道再來要怎麼辦了……我在黑暗中散步,摸索著能改變前途的希望,但我失敗了。我不禁哭喊起來,聲音圍繞整個屋子循環傳播,經過加工的立體聲效果我本人聽了都毛骨聳然。
    邊哭邊走撒下一路淚水的我終於靜了下來,忽然,黑暗中我踩入了一個凹口,要不是走得慢我一定就這樣跌了下去,我蹲下摸索著,是下樓的樓梯!沒有扶手,印象中,下樓樓梯不是這樣的。
    這突兀出現的樓梯擋住了前面的去路,猶豫一番,我只能選擇走上它,下樓。往下似乎更加黑暗,暗得我幾乎疑心自己是否真實存在。我要去哪裡?
    樓梯綿延不絕向下延伸,我猛然想起在許多恐怖小說裡看到過的「永遠走不完的樓梯」正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心寒得打退堂鼓,我想找到出口,但我不想走想更危險的所在啊!我快結婚了啊!
    我想回頭再上樓,不知為什麼,我竟猶豫了一下,然後小心向後方伸手——我背後竟然什麼都沒有!以至於我所踩的樓梯仿佛建在空中般,我剛剛才走過的梯級全消失了!黑暗讓我的視覺廢棄,我只能應用觸覺探路。要不是先試探了一下,我剛才一定一頭就栽了下去,跌進不可知的所在,甚至可能永遠飄浮在無邊的暗界。
    我分析了自己剛才為何有那般聰明謹慎的舉動,結果是:因為這一切都太不可測,人退化了的在險境中保持警惕的自然本能就漸漸復甦了。
    我沒有了退路,我只能向前——向下。
    一路上我也注意著身後,我發現,我每走完一級,樓梯就消失一級!於是我變得只能不斷前進。我有強烈的感覺——這路在逼著我去到一處地方,我沒有反抗的權利。去到哪裡?面對仍通向下的樓梯,我想到了兩個字——地獄!這樓梯,通向地獄!
    我越來越害怕,甚至懷疑自己會一直走到累死為止……那時還未走完。但就在我這麼想時,我發現,我到底了!
    是的,再向下的梯級沒了,與盲人無異的我靠手看到前方是一扇無依無靠孤孤單單立著的門。這大出我意料。我在門前遲疑,接下來該怎麼做……偶爾回頭,發現身後已一無所有,仿佛從來就沒有過那道古怪的樓梯……我現處一個深不可測的境地,我只有鼓足勇氣,推開了那扇門,進去……
    一個富麗堂皇光明磊落的房間像蹦出來似的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對門後環境的可怕程度做了種種可能性的誇張推測,如今反而無法接受看到的一切美好景象。甚至以為是忽然接觸久違的光線而引致的強烈幻覺。稍微鎮定一點後,我注意到這豪華房間裡還站著一位女性。她穿著得體大方,樣貌出類拔萃,是個不擇不扣的美女。我呆了。
    「你好。」她對我打招呼。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一連串奇遇令我忘記了身為淑女應表現的彬彬有禮,竟迫不及待地反客為主後發制人將滿腹疑惑倒垃圾般倒向她。即使這樣還有大量疑問作為候補蓄勢待發呼之欲出。
    「你是……偉的……什麼人?」她打量我後無視我焦急等待答覆的心態不甘示弱地反問我。
    我對眼前著忽如其來的陌生人會認識偉感到詫異。我猜疑著她究竟是什麼角色,而且我認定自己擁有問題的首發權。於是我又問,她也又反問,口氣裡還帶不容拒絕的催促。無奈我先回答,不然只怕我們要這樣搞到海枯石爛:「偉是我未婚夫。你認識他?」問著,我又想起了我的偉,老天,我多想現在可以投入他的懷抱尋求他的保護,向他撒嬌,讓他呵護,讓他疼……
    「未婚夫……呵呵,又是一個無知的女孩……可憐,可憐……」那美女搖頭嘆息起來,她的動作很美,卻撩起了我的怒火。我生氣地叫道:「你胡說什麼?」
    「你知道我是誰嗎?」她忽然話鋒一轉。
    「誰?」
    「偉沒有告訴過你……他以前有過女人嗎?」
    這話給我的震撼甚為猛烈,聽她的口氣,她就是偉的那個「女人」,我頭腦一下亂了……等等,是又怎麼樣?偉以前不能交過女友麼?我以前也交過男友啊。這麼想著我又冷靜了,而且沒好氣地道:「你是他前女友嗎?那又怎麼樣?」
    「我只想告訴你,他絕對不是個好男人,開始時你們會很恩愛,過一段他厭倦你後就不會再對你留戀了……管你是未婚妻還是妻子……我就是他厭倦的其中一個……」她哀怨地說,如泣如訴,「他不但花,而且還狠心腸,惹了他……」
    「住口!」我忍受不了有人這樣侮辱我心愛的夫君詆毀他處女般純潔的名譽,斷喝道,「你這人!你快告訴我,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說過偉不是真的愛你,你還不信……他告訴過你,這別墅裡有地下室嗎?」那女人仍冷冷道,我只覺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什麼地下室?哪裡有什麼地下室……」我喊著,忽然看見一派刺目的光明,我抬起頭,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原來,一切是一場夢!我全明白了,難怪如此莫名其妙!是夢,就合理了!
    時間已是早晨七點,我躺在床上不起,還是覺得很疲倦,我琢磨著那過分真實的怪夢,覺得又好笑又奇異。竟然做這種夢。我想我是不是患上婚前恐懼症了?對偉沒信心嗎?不可能。
    偉在敲門了,用他那一貫溫柔的聲音叫我:「小懶蟲,還不起床嗎?」
    接下來,我迅速起床,準備和偉上演一場甜蜜蜜,早餐後還要繼續安排我們的婚禮天地。
    出房門時,受到夢境影響的我仍不免向四周看了看,當然沒有再看到什麼古怪。而不多久我就忘記了那個夢,繼續我真實的世界。
    工作人員不久就會來到,這之前我和偉在設計改良一些細節。
    我單獨地踱到了客廳一角,端詳著還具潛力可以再錦上添花的環境,忽然,我發現牆角處有嚴重損壞。奇怪!怎麼這樣?要知道裝修工作我們做得可是一絲不苟,因為以後打算常來這住或招待朋友,所以進行了相當徹底的重新整頓。全過程也都以監工的身份在場,實在沒理由出現豆腐渣工程……
    我未叫喚偉,先自己審查起來,很快發現牆角的裂縫紋路蔓延得很奇怪……一直裂到地板,並裂成一個方形……看著地面上的裂紋我忽然想起什麼。我大叫:「偉!我們的別墅裡有地下室嗎?」
    「沒有,你以前也問過,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正忙著的偉頭也不回地遠遠答道。
    我盯住那地板上的裂紋——它就像是地下室的門一樣,這令我想起了昨晚的怪夢。我沒有再說什麼,默默把手按在那上面,真的很像是入口啊……而,當我手一觸到那塊地板,它竟向上緩緩升起!就像常看見的地下室門打開的方式!只是竟全自動?
    地板下,果然現出一道樓梯,地下室!偉騙了我?為什麼?真有一個地下室……和昨晚的夢裡說的一樣!那真是夢嗎?昨晚的遭遇情節此刻漲潮般一併湧上心頭。
    我鬼使神差地擅自走了下去,沒有多加考慮,也沒有通知偉。
    我感覺我就是走在昨晚夢裡那道樓梯上。不同的是我走到底了也沒看到有門,只有一面冰冷的牆壁。而身後的樓梯也並未像昨晚般消失不見。這時,我身後傳來了慌亂的腳步聲,是偉。
    「你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偉的口氣慌張而惱怒,是那種秘密被揭穿的表現。
    「你為什麼騙我?你不是說沒有地下室嗎?」
    「有沒有有什麼關係?這地下室早就廢棄了,你看這裡不是什麼也沒有嗎?我想這沒什麼了不起,所以才沒告訴你。」
    他說得合情合理,但我卻固執地認為,這裡該有一扇門才對……我不知為什麼這麼想,我不斷回憶起夢裡女人的話……句句驚心,我甚至相信要是有門,進去後又會來到夢裡一樣的所在,見到她!我這麼想著,手輕撫著牆壁。
    忽然,牆上沒來由地現出一道血痕!嚇我一跳,血痕開始伸展開去,血邊竟在壁上勾勒出一扇門形!然後門——一塊牆壁自動地裂開來,像開門似的。塵土飛揚。偉和我都目瞪口呆。
    地下室裡本就昏暗無光,那門裡的房間更是徹頭徹尾什麼也看不見。引起人強烈好奇心。
    「我想進去看看。」終於可以在這怪現象面前鎮定下來後,我第一句就道。
    偉緊張地大聲阻止,說了大堆話勸我放棄,我固執,用女人的不講理脾氣與其抗衡。我們簡直是在吵架——我們從來沒吵架過。發展到後來偉已經緊拉著我硬要我離開了,我心裡愈來愈懷疑和驚駭,我不肯理他,掙脫開他的束縛不由分說地衝了進去。
    「我想起來了,這地下室不是什麼也沒有,原來好像有個小房間,好像是堆雜物的……後來被封起來了……我父母留下的屋子我也不太清楚……沒必要進去……」當時偉如是說。
    進去後我著亮了隨身攜帶的小型電筒,照射著,裡面不但暗無天日而且塵埃遍布,實在是人間地獄的最佳寫照……我舉目所觸的也的確都是雜物垃圾,我開始有點相信了偉的話,但卻無法解釋那怪現象……這裡當然和夢不同,沒有高級房間和奪目美人。
    我強行進來後,偉就一直獄警般杵在門口,我回頭抱歉地對他笑了笑,他好像忽然變得很陰沉,在生我氣嗎?我準備打道回府了,這時我無意踢到了一件東西。
    一個很殘舊的電飯鍋,我覺得沉甸甸的,裡面有什麼?我正要打開一窺究竟,門口的偉忽然怒吼一聲:「不許打開!!」嚇得我手一松,電飯鍋墜地,裂開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滾了出來,我用電筒一照,險些嚇昏——那是一個人頭!
    壯起膽子仔細看,還能辨認出那是個女性的頭,從那腐爛不堪的模糊輪廓上,我竟看出了夢中美女的影子!一定是錯覺!但……越細看越像……!!
    我顫慄著回頭,儘管光線條件差,我仍很明白地看到偉的面部扭曲地很難看。他見我看他,用很不自然,很生硬,很激動的嗓音道:「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真的……」
    我的頭腦像經歷了無數場重大戰役,混亂得無法形容。從驚異到恐懼到現在的憤怒……我用很冷淡的語氣說:「我們都快結婚了。你還有什麼想要瞞我?」
    「不要再呆在這裡了……我們離開……我是愛你的,我們要結婚了……」偉不停地揮舞著手說著。
    「算了,這件事,警方應該會知道……」我忽然感到很疲憊,我一字一句地說這段話,「是不是要等警方來,你才肯說實話?」
    偉聽到我的話,猛地發出了厲聲咆哮:「你要報警?」然後,他,竟面目猙獰地向我奔了過來,全身的殺氣暴露無疑,他要幹什麼?不言而喻。這就是我慶幸能結識的好男人?這就是我決心廝守一生的未婚夫?
    就在我大受打擊動彈不得的時候,就在偉的魔爪快將抓上我脖子的時候,這改變了三個人一生的地下室裡驟然響起了悽厲的笑聲,我們一起再度大驚失色,我勉強尋找聲源,天!竟是那個人頭髮出的!
    「傻女孩,我昨晚和你說的沒錯吧……哈哈哈……」那個腐爛怪異的人頭抖動著殘破的唇骨以我熟悉的女聲說道。
    我的承受能力達到了極點,大腦組織體貼地命令我以昏迷來逃避進一步更強烈的打擊。
    我是被來上班的裝修人員叫醒的,他們發現我一個人躺在大廳裡。
    我顧不上回答他們關於我為什麼會席地而眠的詢問,馬上去那個牆角處看那地下室入口。牆角沒有任何裂紋,更別說什麼入口了!
    在我那近乎瘋狂的軟硬兼施的強烈要求下,工作人員同意挖掘那地方,我堅信我可以找出那神秘所在!
    挖地三尺的行動是徒勞無益。結果顯示,這別墅裡根本沒有什麼地下室存在!
    而偉,從此人間蒸發了。
    也因此,圍繞在我身邊的麻煩從那時起源源不斷,這是可想而知的。
    走出了夜半迷宮,我卻跌進了現實世界一個更大的迷宮,它由人所匯聚而成,更加迥異,更加沒有方向,沒有出口。
    最後我要告訴大家,之後我又做過的一個夢,夢很簡單:在那個我到過的房間,那個我見過的美女捧著偉的人頭,對我微笑。一直微笑……而偉的人頭,表情定格在肝膽俱裂的驚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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